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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尼德法地洞

“‘везnеnатнсветлостглеnанаоне’(精灵语,译为:繁星给予仰望者光明)在大战的最后被攻入兀兒德城的人类术士所摧毁,圣物的毁灭也宣告着精灵们切断了与格温德林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从此精灵们不但失去了对凯莫拉大陆的统治权,也失去了他们引以为自豪的金白色皮肤以及对于那对魔法能量操控自如的天赋。”

——摘自《格温德琳的后裔》海特洛彻·K·葛雷杰著

每当白昼来临之际,密集生长于岩洞顶部的微光苔便开始发出明亮的生物光芒,驱散走了阿佐尼卡地下世界之中的黑暗,由于人类在阿佐尼卡不受欢迎的地位,使得长久以来与其他非人异族混居的人类们一直受到不小的挤压与排斥,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住在阿佐尼卡的人类们开始陆续搬出兽人的聚居地,来到了这个较为偏僻当时还没被完全开发出来地洞之中,并以马弗瑞特七世之名将这个地洞命名为“尼德法地洞。”

虽然阿佐尼卡的人类们将尼德法地洞视为一种人类的胜利或者独立的象徵,但是对于这座城市的主宰——兽人们而言,只不过是把一处没人想要的旮旯角落丢给了这些碍眼的人类让其自生自灭罢了。既然如此,兽人们用于维持阿佐尼卡治安的卫队们自然不会踏足此地,这使得尼德法地洞变成了龙蛇混杂的阿佐尼卡城中完全缺失法律以及治安保障的不法真空地带。

居住于尼德法地洞中得不到安全保障的居民们,被逼无奈之下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雇佣骑士或者冒险家们,希望这些收取了自己金币的佣兵们能保护自己生命以及财产的安全。虽然的确发生过不少受雇佣的武士谋杀自己雇主抢夺财物的事件,但总体而言这些佣兵们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保护着尼德法地洞的安全,也吸引了不少其他的地方,想用刀剑寻找财富或者扬名立万的冒险者来到此地。

哈雷迪克与伯克所搭乘的轨道车终于来到了尼德法地洞,两人刚出车站就有不少人认出特佩尼手下这位最得力的骑士,然而让他们不解的是一向好脾气脸上时常挂着微笑的伯克,今日不知为何面色铁青的板着个脸埋头向前走着,就连有人和他打招呼也只是略略一点头应付一下,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礼貌以及热情。相比之下,走在他身边的那个灰精灵显得悠闲许多,精灵以轻快的脚步紧紧跟上骑士匆忙的步伐,还不时向着四周到处张望就好像第一次来到这里似的。尼德法地洞里的建筑物并不似初精灵的小隆德暂足那般有着玲珑的屋角和精致的房檐,也不像阿佐尼卡所处可见的兽人建筑物那样铺着粗制的兽皮挂上尖锐的倒刺。然而这些充满人类灵性花样繁杂的房屋设计以及整齐干净,错落有序的街道,让来到此地的人们有着一种置身于中部大道那些热闹繁华的街市般的感觉。

“要说该建造一座城市还是你们人类在行,那些矮人们虽然懂得怎么样将木头和岩石盖成一幢房子,但是。”哈雷迪克指着面前笔直的长街由衷感叹道:“但是如何将这些房子排列成行还得由你们人类来做。”

然而走在哈雷迪克身旁的伯克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似的,只顾一个劲地向前快步走着。哈雷迪克耸了耸肩对心情不佳的骑士说道:“嘿,伯克,这样这可不怎么友善。”

“奎因,别来烦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在轨道车上被哈雷迪克气的不清的伯克显然还没消气。

哈雷迪克看到伯克这幅摸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抱歉伯克,我知道我刚才说了些蠢话,请原谅我吧。”

听到这句话,伯克脸上的不悦似乎有些消退,他站住身子扭过头来对着哈雷迪克说道:“你真的准备好道歉了吗?”

“不。”没想到哈雷迪克立即干脆地拒绝道,他扬了扬翘起的嘴角飞快的说道:“我只是想再耍你一次罢了。真不敢相信你真的会以为我会道歉,你呆在半身人那个混账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是学不会别这么容易上当呢?”

说完哈雷迪克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而伯克的脸色则更加阴沉,他死死瞪着卓尔精灵好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词来:“闭嘴,奎因!”然后继续闷着头在哈雷迪克的坏笑声中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无话,两人走过车站前的长街,伯克带着哈雷迪克拐过几条街道后就往一家有着两层楼高,外表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洗刷的得很干净的旅店弯了进去。就在两人刚要走进旅馆时,一个从他们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两人:“巴特?!”

两人转过身来向后望去,在他们身后一个穿着土灰色农服身材矮小有些上了年纪,头发胡须都开始发白的人类男子正提着马料桶向两人走来。这个大约五十来岁穿着打扮像是一个普通马夫的老人,却有着一股与他年纪并不相符,干练利索的精神气。而他那梳理整齐的头发以及一把漂亮的络腮短须,还有浑身上下透出的一股军人的英气都让人想起那些在军中打拼多年的老骑士来。

果然伯克立即站直身子神态恭敬地向他敬了个标准的骑士礼说道:“汉隆骑士长!”

这个叫汉隆的老骑士向着伯克回了一个骑士礼之后,走到他跟前将马料桶放在地上笑着说道:“今天早上夫人还提到过你,让我派人请你过来一起聚一聚,可没想到你到自己来了。”

在这个叫汉隆的老骑士面前,伯克就像是一个面对将军的新兵蛋子一样,不敢有丝毫放松与失礼的地方,他继续恭敬地回道:“既然是夫人的吩咐我怎敢不遵,请容我回去和老板汇咨一下便立即赶回来。”

汉隆拍了拍他的手臂亲切地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让海默尔帮你到特佩尼那边说一声就好了,你今晚就住下来吧,陪我多喝两杯。”

“是,汉隆骑士长!”

这时汉隆将目光转到了伯克身边的哈雷迪克身上,向他伸出右手笑道:“你一定是我们的新向导吧?我是迈尔斯领地的骑士卫队长克雷格·汉隆,欢迎加入我们。”

哈雷迪克伸出手来与汉隆握了一下手后说道:“我的名字太罗嗦,说了大概你也记不住,所以叫我尼莫就好。”哈雷迪克随口向对方报上了一个假名后,看着汉隆一声马夫打扮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刚刚去喂马了吗?”

“是啊,这些大宝贝是我们从南方一路带过来的,只不过它们晒惯南方森林的阳光,并不习惯住在阴冷的地下,所以我只好每天多花点时间照顾它们咯。”

哈雷迪克注意到打从见面以来,汉隆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容,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失落与倦怠,只有提到马的时候那双黯淡的双眼才头一次闪出一丝光芒。

这时汉隆提起马料桶对着两人挥了挥手说道:“走,咱们进去再说,正好把你介绍给其他人,那帮小家伙想回家都快想疯了。”说完他推开了旅馆的大门将两人领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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