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亚兵听得连边奇公然辱骂基哥,想要站起回骂。但很快就被唐伯基制止,见他风轻云淡,好似不以为然道:“哦,这位连公子好像意思是说,商贾之家的人都不能够识得音律,或是身份不等了?”
连边奇平时也是个颇有才情之人,不过脑子一般般,整天认为自己老爹是刺史大人,很是牛比轰轰,得瑟的不行,看不起其他人。恰闻对方如此言到商贾之说,顿时不屑道:“这是自然,像你这种人如何能够懂得大雅之事?苏大家,莫不要让这等小人蒙骗过去……”
“哈哈……”连边奇那边还没说完,唐伯基就仰天长笑,令四座俱惊。良久之后,笑罢道:“连公子真是厉害,令尊大人如能闻此言定然欣喜异常。不知你们江南四大公子风、戴二家是否也是商贾之人?在座的诸位是否也是商贾之人?皇上的贵妃之中几人也是商贾之人出生?真是厉害,厉害啊!”
他这一番语让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直刺连边奇,让他额上满是冷汗。刚才他居然把所有的商贾之人通通得罪了一干二净,还连带着将皇上的贵妃都牵扯进去,真是失言。
唐伯基这一番话,顿时让他成为众矢之至,许多人都含怒瞪眼,恨不得上去饱以老拳,让他领教一下商贾之人的厉害!
连边城面色苍白,这事可大可小,如果传入宫中,让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知道,那自己还不得让老爹活撕了!几欲张口,却说不出半点话来,急的满头大汗,心知覆水难收,这可如何是好。
他虽然着急,但身旁的朱知茂晓得机会来了,正恼没机会好好巴结连公子。他沉声道:“唐公子,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连兄只不过是暗指你不通音律罢了,为何连贵妃娘娘都牵扯在内,是何用意?”
连边城闻言精神大振,急忙道:“是啊,你是何用意!”
唐伯基不屑道:“这打了主人,身边的狗就冲出来狂吠不止,真是让人感到恶犬横行。朱公子,你别瞪我啊,我又没说你,我是说狗,你别忙着认啊!”
“哈哈……”四周的人都笑的东倒西歪,他这话让人捧腹不止,大家头一回见到如何好笑的场景,都实在忍不住。就连楼上的苏晓晓,都在面纱之下轻笑不止。
唐伯基轻摇折扇,摇头道:“我只是说大座的诸位,其中大有商贾之人所在,江南四大才子之中,有商贾之人存在,宫中的贵妃娘娘家中,有商贾之人存在。在下这番言语是否不尽其然?还是有误,素闻朱公子大才,名列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还请为在下斧正一二。”
这圈子又被他绕回至原点,让朱知茂都不知如何是好,四大才子等人面面相觑,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唐啸天拂须称赞道:“不错,这小子有点长进,知道扯虎皮,拉大旗了!”
崔国仁也笑道:“或许其后更为精彩。”
楼下的许多凤栖县的商贾之人,见有人为自己正名,都拍掌站起,崔亚兵也是拍掌叫好,唐伯基四下得意的拱手道谢,高声道:“既然这江南四大才子,看不起咱们凤栖县的人。那么,作为凤栖县的一员,唐某理当奉上一曲,让外人瞧瞧,咱们凤栖县之人也不是好欺的!”
让他这么一说,顿时变了味,成了外来人与凤栖本县之人的争斗,让他们被群人孤立,更是无助。在位的众人,十之有八九是本县之人,突闻此事,纷纷拍掌打气。
“唐公子好样的!”
“唐公子加油……”
“让他们瞧瞧,咱们凤栖人的厉害……”
“唐公子原来不是斗过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朱公子吗?那天我恰巧就在迎春湖畔。”
“什么,你说唐公子斗过?赢了吗?”
“当然,最后那朱公子都恼羞成怒了,居然嫖霸王鸡不给钱,让凤栖的百姓狠狠教训了一顿,我和你讲啊……”
在有心人的八卦之火的传递下,很快迎春湖畔的事情被传的满院皆知。
而得意洋洋的唐伯基唐公子,面带微笑的像一名歌伎行去,来到她面前,缓缓施了一礼,笑道:“这位漂亮姐姐,小生有礼了,可否将手中琵琶借在下一用?”
那名歌伎见他如此有礼,还赞自己为漂亮姐姐,顿时含羞带臊的红脸答道:“公子不必多礼,如有需要,还请拿去。”
“多谢姐姐。”唐伯基微笑接过,忽然记起些什么,转身对那位女子笑道:“其实,我喊你漂亮姐姐是真心话,不是敷衍之词。”
“呀~”那么歌伎本就是卖艺之人,并非欢场女子,如何能经得起他的调笑,赶忙以袖掩面,娇羞不以。
琵琶乐器大约在中国秦朝出现。“琵琶”二字中的“珏”意为“二玉相碰,发出悦耳碰击声”,表示这是一种以弹碰琴弦的方式发声的乐器。
唐伯基回忆起校庆大会之时,自己表演的拿手绝活,这也是前世的姑姑唯一留下的宝贝,想起前世的姑姑,心中的思绪都有些纷乱,赶忙收慑心神,环视全场。见香儿和秀儿还有崔亚兵都在冲自己鼓劲加油,那些凤栖县的才子与富商都以期待的目光望向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校园之中,那万众瞩目之下的时刻。
众人只见他扬扬洒脱,露齿一笑,高声道:“这一首《笑红尘》,我在这里献给在场的所有人,让某些人知道,咱们凤栖县的人也是能闻得雅音,知晓音律之事。”
“好!唐公子好样的!”
“唐公子好棒!”
“唐公子好厉害!”
香儿与秀儿也喊道:“唐公子是最棒的……”
崔亚兵也随之大喊道:“基哥,我顶你!”他在与唐伯基厮混中,也学会了“顶你”这个词语,今日还是首次喊出。
唐伯基微笑的对众人一点头,将圆凳放倒,自己坐到凳上,双手轻轻拨弄琴弦,那琵琶的清脆之声,仿佛将所有人的兴趣全都勾起,让人耳中一清,四下再无半点声音,全都静静的侧耳倾听他的《笑红尘》。
这时,唐伯基的心情很愉快,找回了前世失去的欢乐,眼下这首《笑红尘》正合自己此时的心境。嘴角一扬,双手不住轻轻翘动,圆凳在他的轻翘之下摇晃,琵琶的清脆琴声也随之响起。
唐伯基面带微笑,心情舒畅,皓齿微启,欢快的歌声伴随着幽扬的琵琶声,响彻在众人耳中。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
来生难了,爱恨一笔勾消,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唱到这儿,唐伯基满脸笑容,冲已听的痴迷的香儿和秀扬了扬秀眉,让她们两人乐的直蹦起来,兴奋高声尖叫!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歌声,还有那出神入化的琵琶技艺所迷倒,从未曾听过如此欢快的歌声与节奏,让众人心情舒爽,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就连苏晓晓都瞪圆了眼,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神异常吃惊,满脸不敢至信的模样。这时,唐伯基却没有工夫理会这位大美人,场中所有人的都是他的粉丝,见到香儿与秀儿那欢乐的笑容,自己也很满意,接着欢声歌唱道: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一生逍遥。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这一段唱完之后,手中的动作不停,见痴醉在愉快音乐中的众人,又向香儿与秀儿抛了个飞吻。
她们两个小丫头顿时跳起身来,蹦蹦跳跳的跑到唐伯基身边,依偎在他的身旁。而身后的那些歌伎等人,也趁此机会,拿起手中的乐器,凭借刚才听过一遍的感觉,跟着他的节奏,帮他配乐。就连场中许多姑娘,都不由自主蹦到他的身旁,围在他的身旁,想凑近些能够更清楚的聆听他动听的歌声。
唐伯基这会儿乐了,是真乐了,与香儿和秀儿一起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
来生难了,爱恨一笔勾消,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一生逍遥。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每一个人会唱的都跟着他在欢声歌唱,就连楼上的苏晓晓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口中轻轻的哼着歌词,那深具意境的歌词让她迷恋,那优扬的琴声与倾入感情的歌声都让她震憾不以。
不要说她了,就连唐啸天与崔国仁都用手打着拍子,跟着哼哼。直到最后时,唐伯基见大家都会唱一些,便再次提高声调,与大家一块儿唱道: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一生逍遥。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当一首唱罢,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全场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大声鼓掌大声叫好。与先前苏晓晓的弹奏人气丝毫不弱,反而声势有过之无不急。只因翠红楼的姑娘都不喜欢那些红牌大家,而对唐伯基这个俊小伙子喜爱非常,许多人翠红楼的姑娘家都上前送上香吻,让基哥忙着的手忙脚乱。
等众女离开时,全场上都轰然大笑,唐伯基的脸上都是唇印,满脸都是。那模样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香儿与秀儿边笑边帮他抹干净脸上的红唇,但是边抹还是边新印上去,让唐伯基哭笑不得。
“唐公子,唱的真是太棒了!再来一曲……”
“唐公子,你弹的也真好,再来一曲吧……”
“好听,真好听,我还要……”
“我也要听,唐公子……”
香儿与秀儿也娇声腻道:“小哥哥,我们也要听,我们也要听!”
崔亚兵兴奋的手都拍疼了,高声道:“基哥威武,我也想听啊!”
唐伯基无奈,这人嘛太出众也不是个事儿,赶忙起身抱拳,道:“各位,请听唐某一言。”听他这么说,四下才安静下来。见场中一片安静,笑道:“这个音律嘛,在下只是略懂一二,今晚无非是应对某些人的话语,证明下凤栖人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鄙视一番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唐公子好样的!”四下喧哗之声,此起彼伏,将江南四大才子臊的是满脸通红,尴尬不以。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唐伯基居然还有这么一首,那歌唱的真是没的说,就连他们自己都忍不住跟着哼哼。
“但是!”唐伯基还没说完,大家的称赞之声又降下去,接着道:“这是苏大家的专场表演,唐某也不好喧宾夺主,要不然又有人会介意了。”
“哈哈……”四下轰然大笑。
他刚坐下,江南四大才子那边又出声了,一个不甘的声音响起:“会唱会弹有什么了不起的,有能耐和咱们比比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