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谢谢你。”
郭家豪等人撤去之后,柳如烟忍不住抱住了徐朗,深情的说道,双目之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徐朗很是尴尬,他刚才出手,只是为了教训令他不爽的郭家豪,却并非有意要招惹柳如烟,如今看来,柳如烟的确是误会了,而且还挺深。
徐朗狠狠的抓了抓头发,“如烟姐,我刚才只是……”
“你别说了,徐朗,我知道的,你对我并没有那种心思,你只是帮我赶走那个讨厌鬼罢了,即便是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徐朗,我应该痴长你一岁两岁的吧,不如我们做干姐弟吧。”柳如烟紧紧的搂着徐朗,生怕徐朗会不翼而飞似的。
“如烟姐,这个,我现在已经叫你姐姐了,至于认不认干姐弟,我看就算了吧。”徐朗急忙说道。
“徐朗,你……呜呜……”柳如烟放开徐朗,又是一阵痛哭,跟上次一样,径自趴到了床上,哭的稀里哗啦。
女人就像是一列火车,几乎一生都在“逛……吃……逛吃……”,有时候还会“呜呜呜呜……”。
这是徐朗最近一个月内经历了和女孩恋爱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几乎每个女孩都喜欢逛街,都是一只吃货,偶尔也喜欢抹抹眼泪。
火车,就火车吧,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上火车!
反正徐朗是那种天天都想“上火车”的男人。
看到柳如烟哭的这么伤心,徐朗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只好走到了柳如烟身边,打算劝慰几句,然而,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清晰的响了十一下,这就代表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么晚回家的话,即便是回去,萧玉若那妞也会误会自己肯定又去会情人了。
但是,了胜于无,关键是咱改正错误的决心和态度不是?所以,徐朗还是决定即便是再晚,也要回家。
想罢,徐朗急忙回转身体。
徐朗虽然十分的为难,但是,此时若是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不通人性了,如烟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能感受到她的那份真诚和决心。
也罢,既然是我老婆的闺蜜,也不好把关系闹的太僵,姐弟就姐弟吧,只要我们二人坚守底线,问心无愧,又何必计较他人的看法呢?
想罢,徐朗只好说道:“如烟姐,我答应你好了,那以后,这种熊抱是不是也当免则免呢。”徐朗笑着说道。
柳如烟急忙放开了徐朗,脸上一片羞红,愣了半天,竟是说道:“不抱就不抱嘛,弟弟,今日是你我姐弟义结金兰的时刻,对我来说是一个大好的日子,来,陪姐姐喝一杯。”
柳如烟说着便去拿酒和酒杯。
“不用了吧?”徐朗急忙说道,却丝毫不能阻止柳如烟的热情。
不一会,二人坐到了房间正中的圆桌旁,两瓶高档红酒,几盘冰箱里的凉菜、火腿肠和花生米已经准备齐全了。
“我,柳如烟,虽然有已经有一个亲弟弟了,但是,今日却多了一个干弟弟,他就是徐朗,从现在开始,我会像亲姐姐疼爱关心亲弟弟那样对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柳如烟端起一杯红酒认真诚恳的说道。
徐朗也只好端起了酒杯,挠了挠头,“这个,姐,不会还要焚香叩拜吧?”
“不用了,一些俗礼可免就免了吧,喝完这杯酒,你我就是姐弟了。”柳如烟说着便一饮而尽,就像是古代豪气冲天的女侠客一样。
徐朗自然也不能落后,也要稍稍显示一下自己义薄云天的侠气来,同样一饮而尽。
柳如烟又恢复了最初认识她的时候,那一副看淡世事,豪放不羁的态势,和徐朗谈天说地,无话不谈,从憋屈的指腹为婚到家门不幸,从逃离豪门世家到屡次违抗父命,甚至还说起了自己有过几次轻生的念头,只因屡屡被逼着嫁给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男人。
而徐朗也是敞开了心扉,大聊特聊,从落地便被遗弃到孤苦的童年生涯,从屡遭截杀到海外求生,从血战江湖到萌生退意,从被迫成婚到婚后矛盾。
当然啦,有许多话,柳如烟根本没有听得进去,因为她早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喝干了两瓶红酒之后,她还不尽兴,竟是又拿出五瓶啤酒一瓶白酒,不醉才怪呢,所以,到了最后,徐朗更像是自言自语,她只是随声附和罢了。
“哼哼,我柳如烟虽然生在豪门,却是一个如此命苦之人,呵呵……有时候想一想,还不如死了的好……”柳如烟说话都开始不连贯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呵呵,你命苦?你命再苦,能比我还苦么?遭到家人遗弃,还要被他们追杀……好不容易……娶了个美娇妻……还他妈不让上。床……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呢。”徐朗满腹苦水的说道。
“啊哈哈,徐朗啊徐朗,原来……原来你还没有上过你老婆的床啊……我苦命的干弟弟啊!”
“唉,我苦命的干姐姐啊!”
二人说着说着,竟是相互同情,同命相怜一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二人从房内喝到了阳台,从红酒喝到了白酒,从十一点喝到了凌晨一点,最后,二人喝到了床上。
徐朗迷迷瞪瞪的将烂醉如泥的柳如烟抱到了床上,而他自己也是一头倒了下去。
人生难得一回醉,二人心中都是有着诸多苦楚的人,就着酒,说出来,就会好受多了。
徐朗从来就是一个千杯不醉的人,除非他自己想醉,没人可以把他灌醉的,今夜,只因他很想放肆的大醉一场,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唯有如此才能将所有的不快彻底的忘却。
有些伤害,不是已然忘却,而是相反,早已经深埋心底,想不痛,很难。
而对于徐朗,最大的伤痛,自然是来自那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的“亲人”。
燕京,一座古旧的府邸之内。
徐博双目失明,一只手被砍,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燕京,被他的幕后指使者安置在了这座秘密的宅院之中。
此时,正值深夜,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身披黑色的斗篷,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座宅院之中。
“徐伯,徐伯,是我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杀掉徐朗那个祸害了没有?”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
徐伯自然认得这个声音,他立马从床上滚落下来,由于口不能言,他唯有啊啊大叫着,“啊啊……啊啊啊……”
徐博被徐朗割了舌头一事,这一男一女已经知道了,他们早已经准备了纸笔,点亮一根蜡烛,搀扶着徐博来到桌子前,让他将事情的经过写下来。
“徐伯,你慢慢写,详详细细的写下来。”女人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