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哥!”进了餐厅,颜娇脆生生地叫唤,带着甜甜的笑容上前,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来啦。”庄谨收好报纸,对她宠溺一笑,“你点餐吧。”
“唔……我以为庄哥知道我爱吃什么,早早给我点好了呢!”颜娇撒娇,大眼弯成一座桥。
“好好,娇娇说的对,都是我的不是。”庄谨带着一抹容让的笑意,然后招手叫来服务生,一一点出了她爱吃的菜。
手里捏着一只虾,颜娇细心地剥着,然后将虾仁塞到自己嘴里。
“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出来?”庄谨将一边的手巾递给她,“擦擦嘴。”
“没事就不能和庄哥你一起吃个饭啊?”颜娇想了想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啊,那个白斩鸡太烦了!”其实也不是很烦啦,但除了这个,她好像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讲了。
“白斩鸡?”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顿,庄谨笑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帮别人取外号。”
颜娇耸耸肩,对他的话不予置否。
“好了,告诉他是谁?庄哥帮你揍他一顿。”见她没有搭腔,庄谨也不再纠结于取外号这件小事。
“就是柳墨延啊,和父亲一起合作的那个柳氏集团的偷偷,不过目前还是父亲为我安排的‘未来丈夫’不二人选。”颜娇一边不在意地说道,一边却凝神静气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就想看出他一丝半点的不同来。
至少不是同情,也该有点心疼吧?她才多大点,怎么就这么“被嫁”了?
“柳总人不错,应该不是你说的那种会‘烦’人的男人。”庄谨装作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装傻,抬手,一口仰尽杯中的酒。
颜娇暗下神色,然后将手上的剥虾弄出的汁水给擦掉,刚想振作却发现手机响了。
“喂?”颜娇一手拿着餐巾纸擦着嘴,一手拎着个手机,向庄谨点头表示歉意。
庄谨倒是无所谓,允许地点点头。
“快来接机啦!”
“天,丽萍你要回来了?”那边久违的声音一响起,颜娇就失声问道。声音有点大,甚至引人注目,颜娇尴尬地压低音调:“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首先,我不是要回来,而是已经回来了。其次,我打了你的电话已经不下十个,结果都是关机,你这臭丫头怎么换号码都不跟我说的?这号码还是我问伯父拿的,你找死是不是!”
好凶喔……
颜娇瘪瘪嘴:“好啦,是我的错,我这就来接你。”
“嗯。对了,你现在在哪?”
“在餐厅啊,和庄哥在一起。”
“哎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约会了?还是打扰到你钓凯子了?”那边的声音突然有些戏谑。
“你也知道啊!”颜娇不爽地哼哼,却是红了耳根。
“天呐,不是吧,这么久你还没搞定庄谨?”
“说什么呐你臭丫头!”被戳中痛处,颜娇虚张声势。
“好啦好啦,我可是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我自己回来吧,你们继续好了。”
“那不行,一定要来接,不会有什么电灯泡的,我一个人来接你。”
“爱妃主意已定?”
“没错!”
“嗯,那朕就恩许你赎罪了,半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
“ok啦,没问题……”
那头的声音很欠扁,但谁让颜娇是个容易被美食收买的家伙?从丽萍一开始的下厨,就已经注定了颜娇在有生之年就不可能对她拳脚相加各种揶揄的……
“谁?”
“丽萍,那个两年前出国的丫头啊,经常和我一起捣乱的,庄哥你不记得啦?”得知对方现在在哪里,颜娇收了电话,又对着庄谨解释。
“那个短发假小子?”庄谨思索半响,脑中层层人影闪过,就剩一个底气十分足,闹起来十分让人无奈的小女孩。
“嘿,就是那个啊!好了,这会儿我要去接机了,抱歉啊庄哥,下次再一起出来吃饭。”颜娇说着就要起身。
庄谨跟着一起起身:“我送你去机场吧,你没车。”
“哎呀,没事没事,我们姐妹有很多话要私聊,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去哦,没事的,我自己可以拦车去。”颜娇挥挥手拒绝他的好意。
“我先送你去机场,到时候你们怎么回来,都不关我的事情,ok了?”庄谨退了一步。
颜娇想了想,还是摇头,带了点撒娇意味:“庄哥,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还会走丢不成?就算是小时候,我也没有走丢过的情况出现啊不是吗?”
庄谨沉默,事实是这样没错,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自己送的话不仅安心,速度也会快些,于是纠结下来还是不愿意她一个人去。
“哎庄哥!”见他还不妥协,颜娇就要使出撒手锏了,对方的手机也响了。
结果自然是公司有事,需要紧急处理什么的。
颜娇看着他不放心的脸,顿了顿:“我到了给你打电话,行不?”
“……嗯。”庄谨这才点点头,上前摸摸她的脑袋,“不是庄哥多事,凡事留个心眼,知道了吗?”深知她的性子,凡事喜欢硬拼死撑,庄谨就怕她吃亏。
“知道啦,知道啦,庄哥你忙去吧。”这还是颜娇第一次嫌弃庄谨走的不快,所以在美食面前,男人还是次要的。不是么?至少在颜娇面前是这样的。
庄谨无奈,只能先走一步,而颜娇也紧跟着拦了一辆出租赶往机场。
“司机,你走错方向了吧?”出租车来的很及时,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熟路的师傅,因为这条路好像不是通往机场的。于是颜娇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没有错,这条路也可以去机场,看小姐你似乎要去接机,所以这边比较近。”司机看上去是一个年轻的瘦猴,说话带着鼻音,让人徒生一股不怎么舒适之感。
颜娇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一点点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晕车了?还没想透,就已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而等到她再一次醒来时,是在一张巨大的席梦思床上。床倒是很舒服,柔柔软软的,但是她四肢被固住,不能动弹,连小腹和胸口都有布条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