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下午我要去餐馆,还要去幼儿园接个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点半可以回家。你们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宋潇潇就站在客厅里,直接脱下汗水浸透的T恤。然后拿起沙发上的一件白色长袖休闲衬衫穿好,转身进了厕所。
被这样一番无视,颜娇装作不在意地轻呼口气,问道:“那么我让你帮忙的事情……?”
“你说着办,不过我不能随便请假。”明知道她有那个能力让她无损失休出假期,可宋潇潇心里就是不舒服,仿佛这样就低了她一等。
一开始见面她是知道自己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可是她偏偏又说出了那么多让人误会的话,做朋友吗?做朋友又为什么弄出这么一场将她尊严和地位踩在脚下的交易。
“知道知道。”颜娇笑笑,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总算是搞定了一件事,那么就剩下晚上的宴会了。
宋潇潇洗件衣服很简单,因为只是汗的缘故,所以不到五分钟,她就拿着T恤出来,将衣服拿到楼上晒。颜娇站在一楼等,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一楼的话,几乎是看不见太阳的。因为两幢建筑实在是靠得太近,除非是正午,不然太阳光无法照射到这屋子的门前。
看着面前那幢十来层的楼房,颜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隐隐落下消失不见。
两人出了房,一人去工作,一人回了柳墨延的家。
颜娇虽然粗神经,但还是有感觉到宋潇潇突然变淡的情绪。似乎……她说错什么话了?可是一路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如果真的说错做错什么,宋潇潇那家伙一定在第一时间赶走她了。
这样一路纠结,她打的回到柳墨延在的小区。
因为柳墨延打过招呼,门卫大叔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同了,有尊敬又有暧昧,看得颜娇心里不舒服。
什么嘛!她只是暂时住在白斩鸡这里而已,别拿那种看俩小青年同居的眼神看她。
于是一路上都是那样的眼神,热得不行的颜娇在忍到最后关头终于开了锁进房。
空调没有关,温度不低,却比外边儿好太多。
于是颜娇就将就着自己一身的汗臭扑在昂贵的沙发上,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她为何和白斩鸡纠缠不清?为什么宋潇潇会生气?庄哥怎么就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迷迷糊糊地差点睡着,还好最后一刻她坐起了身子,然后翻天覆地找自己的行李箱。
最后在某个角落看到自己箱子的残骸,而里面的衣服和日用品等等,全部都已经拿出来,各司其职了。
其实话说回来,柳墨延这房子还有好多东西都是颜娇自己搬过来的,那个时候还想着要死缠烂打,想尽办法让柳墨延拒绝和自己联姻。后来又因为不想父亲失望而拜托她和自己合作。
“这世界太冲动了。”嘴里念着,她走到衣柜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衣服会在这里面。按理来说,白斩鸡是和她一起出门的,所以这行李箱绝对不会是他放的,他也不会如此视她的个人隐私不顾。那么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莫管家,一个是自己的父亲。
当然罪魁祸首如果要追究起来,那么当然就只剩下自己的父亲了。
颜娇无奈,打开衣柜。
果不其然,自己的衣服已经在衣柜里占了一半位置。
衣柜传来淡淡的木头香味,很淡却掩盖了油漆的味道。
她看了看,挑了件最为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打算去洗个澡。昨晚根本没有睡,今早又是那样地闹腾了一番,这会儿能补眠就尽量多补点儿,免得晚上的宴会困得直接挂白斩鸡身上。
洗漱完毕,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怀里抱着靠枕,脑袋下垫着两个,她整整身子的姿势,然后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的江涛则是没有如此好命,一边打电话到学校吩咐下课后高一二班谁都不许回家,又交代校长,要将那群孩子安全送到贤恒酒店。
忘了说,江涛的父亲以前是军区司令,这学校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他的,当届校长又曾经是他手下的兵。加上江涛是江路伟江司令的独生公子苗,更算得上是里面的一个小股东。
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却不多。军人出身,凡事喜欢低调,更不喜欢出现走后门的情况,江老爷子对外也没大势宣传,加上常年不与自己儿子住一起,知道的人更少。
那么这样一来,要哪个班留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当然,要跟家长如何沟通却是学校的事情了,江涛只管打个电话吩咐下去,就陪着自家母亲逛街去了。
当然,逛街是其次,乖乖接受审问才是真。
正值中午,不过周达广场里冷气开得很大,不会让行人和顾客觉得闷热。来来往往主要是一些贵妇和被包的三儿二奶,白领们这个点儿自然是在公司奋斗。
江母踩着七厘米的高跟也不嫌累,手里挎着个包包,揽着自己儿子的手腕,这边儿瞧瞧那边瞧瞧。如果是远看,两人相似的五官能让五成以上的人误会两人是姐弟而不是母子。
“小颜是个好女孩儿。”江母一脸笑意,在首饰店里,要了一条款式优雅的白金项链。
这话说了几遍了?没有四遍也有三了吧?江涛无奈,但一想到颜娇将会是自己下半辈子一起过的人,还是勾起了唇角:“嗯,不然也不会被你优秀的儿子看上。”
“你这小子,什么都不好,就是眼光不差。”想着上午见的那个小姑娘,江母喜滋滋地对着镜子摆弄比划项链,问一边的儿子,“你项链给小颜她会不会喜欢?款式会不会太老了些?”
这样一问,江涛就走神了,想起记忆力白皙的脖颈。颈线十分优美,还有那看着诱人无比的锁骨,不禁点头,道:“好看。”
“小子,吃到了?”自己生的孩子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看着他平时几乎都是冷着的脸突然染红,就凑上前,语调有些兴奋地问。
“……”江涛无语扶额,“没有,妈你想多了。”
“切!”江母不屑地冷哼一声,将项链给售货员,接着要了另一条看着细细的项链,上面有个十分精致的玉兔坠子,“玉养人,这玉地质不错,应该挺适合小颜那孩子。”
“羊脂玉?怎么可能。”摸摸那冰凉的玉兔,江涛有些不可置信。
江母一把拍下他的手,然后将项链给售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