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里寈银樽刚落桌,里溯便起身道:“今日三弟二十五生辰,光喝酒还不够尽兴,本宫特地邀了名悦楼来助助兴。”
语毕里溯拍掌而坐,门口陆续地进来五个女子,个个用面纱蒙面,只露流转的双眸。
“晋安王二十五生辰,名悦楼特地练了一支舞献给晋安王祝寿。”娑娜低着头说道。
“好。”说话的还是里溯。
娑娜走至一旁盘腿而坐,将叆华放置双膝之上,准备好后便示意开始。
没有专请的乐师,但这舞有这配合得恰到好处的琴瑟不失风韵,渐渐地,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琴所吸引了去,因为实在是太悦耳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勾起。
果然成功了!
里溯用余光注意着里寈,他确实在认真欣赏,这贺礼他应该很满意。
曲毕,大家意犹未尽地鼓掌,赞叹这名悦楼果然与众不凡。
“三弟,这抚琴的女子便是本宫的贺礼。”
里寈的往事大家都知晓,只是旧事一过,他便着力于政事军事,作为太子的里溯有些压抑。
堂上的里寈峰眉紧皱,往他府上送人已经有两年了,不过都一一被他赶出了府,想不到他还有这档子的想法。
“你的妻我不管,你都二十五了,府上一个妾室都没有,说不过去吧?这女子虽是青楼的,可是名悦楼不一样,还是够格做个妾的。”里溯不怕死的说道。
底下一阵唏嘘,虽知道里寈是个重情男子,然单身了五年之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臂之袖呢。
娑娜瞪着大眼,这下她听明白了,嫁人是她自己的事,这时候怎么轮到陌生人将她送来送去了?
“太子的美意娑娜心领,可惜娑娜早已有了心上人,怕是让太子和王爷失望了。”虽然这样插嘴不好,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众人吓得都替这姑娘捏汗,这女人真不怕死,竟敢如此放肆。
里寈还在盘算怎么拒接里溯,没料到她竟这般帮了自己。
这时候的里溯有些挂不住面子,心底满满的不服气,又气又恼,但不好发作,只是平淡道:“哦?悦妈妈可是答应了本宫呢。”
娑娜的眼睛更大了,悦妈妈只说是祝寿,哪说了此事?
她的头更低,缓慢道:“许是太子听错了,误解了妈妈的意思。”
“大胆!”这女人真是活腻了!
“太子哥哥,吃个葡萄。”里丞辰摘了几个葡萄,小跑至里溯的身侧,将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了后面的话,“今日是三哥的生辰,莫要被无关紧要之人坏了气氛,此事日后商量也不晚。”
里丞辰是他们最小的妹妹,自然是对她疼爱有加,也只有她的话才能进他们的双耳。
娑娜倒是不生气,对,日后商量,这些个皇室子弟,日后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
里寈挑了挑眉,眼神示意管家上菜,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娑娜怕又生事端,趁大家喝酒聊天的时候,带着姐妹悄然离去。
“妈妈。”还没踏进名悦楼,娑娜便吆喝着找人。
“这么快就回来了?来坐下吃点。”名悦楼办宴,用餐自然也没有那么快。
“妈妈,我有事问你。”说着娑娜就拉起悦妈妈。
“你们慢用,我去去就来。”悦妈妈脸上挂着笑,“你这孩子,慢点,去了趟王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娑娜将悦妈妈拉进房,还不忘带上门,引得悦妈妈有些疑惑:“怎么了?”
“方才,太子将我送给了晋安王。”娑娜小声道,双眼盯着悦妈妈的脸生怕错过什么。
“真的?你的好日子来了,竟然能被太子看……”悦妈妈一喜。
“哎呀,好什么呀?这事你知道?”娑娜打断她的话。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慢。我给拒绝了。”看来她误会悦妈妈了。
“拒绝?这么好的事你竟然拒绝了?不过没事,你说的话不顶用,太子说话岂能收回?”悦妈妈松了一口气。
“他把我送给别人,怎么说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嘘——掉脑袋的话少说几句。走,吃饭去。”悦妈妈捂住她的嘴巴。
“我吃不下。”
“你不吃饱,怎么跟太子斗?”容不得娑娜拒绝,悦妈妈拽着她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