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煦有点拿不定主意,听他语气,对自己很是尊敬,不像是想对自己有所企图。
想想自己有什么呀?跟个穷光蛋没有什么区别,人家有必要费这心事吗!“哈哈哈”想到这,宁煦突然就笑了起来,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宁煦啊宁煦,你太高看自己了。”
说完,又对永志老人说道:“大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一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人,你不用对我这样。”
见永志老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径直向永志老人走去,拉了下他手,接着说道:“走吧,到你家里看看,一定还有更稀奇的物件。”
永志老人一听,眼睛模糊了,嘴唇不自主地抖了抖。
宁煦心里就纳闷了,自己与他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又不是大明星,更不是大领导,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不解地问道:“大叔,你怎么啦?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我很好!”好一会永志老人才反应过来,很是激动地道。
“那我们走吧,要不然很快就要天黑了,这西北的天黑得很快。”宁煦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心虚地说道,“上次就是因为自己大意还受过伤呢!”
“哦。啊?你受伤了?”永志老人吃惊的表情有点夸张道,“在哪?让我看看。”
宁煦看在眼里,觉得不像是在演戏。要是真的只是为了骗自己而费如此功夫,那与他没去当演员相比,自己纵然是给他骗了,他也亏大发了。
想到这,宁煦心有不忍,连忙说道:“早没事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早好了。”
永志老人听了,还是心疼不已的样子。宁煦被这情景弄得很是受不了,赶紧说道:“大叔,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好好,这就走,这就走,这就走。”永志老人对于宁煦的话像是圣旨似的战战兢兢、恭恭敬敬。那毕恭毕敬的形态让宁煦有点不知所以的飘飘然。
觉得像是怕宁煦随时会偷偷溜走似的,他的手被永志老人紧紧地拉着。宁煦刚刚没掉的担心,这时又冒出来。
而从永志老人的脸上却能感觉出他对这事是如此珍重。紧紧地握着宁煦的手,生怕自己一个不着,宁煦就会突然消失了似的。
一路上,永志老人不断地指着、说着,“我们现在所在的是鸟翔阵,左边是地载阵,右边是风扬阵。”
永志老人说完,看向宁煦,像是询问宁煦。见宁煦似有所动,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大兄弟,这个熟悉吗?”
“嗯,很熟悉啊!怎么啦”宁煦答道,“这个我一看就跟玩似的,没觉得很神奇?”说完,看向永志老人。
永志老人听了,没有显出鄙夷之色,还很是欣慰的样子,仿佛这是理所应当。见宁煦的回答中带着询问,连忙答道:“没什么没什么,熟悉就好,熟悉就好!”
“不过,你说这是鸟翔阵,怎么有点不像呀?”宁煦置疑道,“你看这两棵白杨就隔得太开了,感觉少了两棵。”
宁煦像是在教一个刚刚懂事的孩童,又指指左边的一排白杨树说道:“这里的间距也不对,要是让我来,在这样空旷而稀疏的的阵面可以弄出许多的变形来,不单单就一个鸟翔阵。”
永志老人连忙说:“是是是,这就是为变阵之便而预先准备好的。”
“嗯?为什么呢?这样不是只能有少许的几个变化,就把一个活阵变成死阵了吗?”宁煦不解地问道。
“确是如此,但是这也是不得己之中最好的办法。”永志老人答道,“当时我们宁家堡人丁还算兴旺,无奈对手力量雄厚,人马众多。为了抵御他们的骑兵力量,这样的安排不失为一种无奈出奇谋的创举。”
“嗯,我明白了。所以有的白杨树间隔才这么大,是已经算好了预为变阵之用。”宁煦点头道,“骑兵善野战冲击,那时候无遮无挡的面对骑兵,简直就是送死。”
志老人点头称是,说道:“这西北自古就是骑兵的天下,我们要想在此立足,又不具备与他们的骑兵一决的机动力量,阵堡寨是必然的防御选择。”
“那骑兵机动力惊人,你们又是如何应对他们不断变化的攻击呢?”宁煦问道。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什么“他们速度那么快,你们的信息传递与他们相比还是会差不少。“什么”变阵调整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这中间的抵挡应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还有如何面对他们的火攻呢?这一带天气常年干燥,春晚夏短,秋早冬长,很是适合火攻啊”。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呵,这行家一出手,就直击要害。”永志老人满面笑容的答道,“大兄弟,你且跟我来,到得里面,一看便清楚了。”
这时,宁煦已经没有先前的担心,听永志老人如此说。倒是有点期待,连忙随永志老人往里走。
就这样行了有二、三百步,面前一下子变得空旷。眼前所见让宁煦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豁然开朗,一座高塔赫然映入眼帘。
等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后,才发现有一座高楼横亘在塔前,挡住了去往高塔的通道。高楼的样式像堡垒,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么雄伟的楼宇修成这样。
楼的两侧伸出了一道城墙,宁煦目测有百多米宽,墙高有十来米。
宁煦知道在以前,城墙高都在三丈以上,加上护拦,就会有十几米高。百多米长、十几米高的一面墙,突然地出现在面前,那震撼感,在当时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有种胸襟一下子宽广的雄壮感。
永志老人拉着宁煦的手,指了指那个高塔,对宁煦说道:“观察敌情与传递信息全由那兰若寺的燕子塔来进行。”
“哦!”宁煦连连点头道。
突然,宁煦想起了一件事,问道:“这塔这么高,为什么我们来时没有看到?”
永志老人面上闪过一个阴影,马上又面上带笑道:“可能是你们来时天气的原因,使塔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了一体;也或是当时你们处于低地看不到,或是你们当时比较忙,没有注意看。”
永志老人侧对着宁煦,刚刚的表情从侧脸不易看出,不然宁煦就可以从永志老人的表情与话语中感觉出话多语清里的异样。像是解释,却扰乱了思路,就是在布疑阵,想掩饰着什么。
但是当时的宁煦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地震撼住了,也可以说是迷住了,没有注意到永志老人脸上与言语中的异样。只是随意的点头,眼睛只顾着探奇。这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美满之下必有陷阱,当然美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