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抓起公主,拎小鸡一般,将她腾空拎起,摔在床上,然后抽出刀来,指着公主丰满的乳峰说:“再不脱衣解带,马上让你去见阎王!”
银平公主本是弱小女子,见寒光闪闪的刀指向自己,吓得浑身瘫软了一般,只好依从凶神恶煞的张方,慢慢地宽衣解带,等到解得露出了娇嫩的雪白肌肤时,张方再也按捺不住急剧膨胀的欲望,上前三把两把,将公主的衣裙扒个精光,公主丰满的**,雪白的大腿,还有那女孩家看重的地方,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杀人魔王张方的眼前。顿时,张方如恶狼见了羔羊,凶猛地扑了上去,到了这种时候,可怜的公主哪有挣扎自主的份儿,只能流着眼泪,用手捂着脸,让杀人魔王随心所欲。
张方发泄完兽欲,这才带着抢劫来的金银珠宝,押着宫中的女眷,向自己的大营中走去。到了大营,就见皇上已被安置在一辆马车上,朝廷中的百官也被聚拢在一起,准备向远方的长安开拔。此时的CD王也站在百官的队列里,他手下的将士见他气数已尽,要么偷偷地溜走,要么归附于张方的帐下,CD王只能黯然失色地站在那里,回味昔日的辉煌,回忆他的得力心腹卢志和孟观了。
晋惠帝及CD王被张方强迫着匆匆上路,一路上,张方根本不把他们当作皇上和王爷,像对待俘虏似的,经常对他们训斥。晋惠帝见张方实在凶恶,凄苦悲凉又向谁说去?好不容易到了灞上,灞上离长安城不远,河间王司马颙闻讯前来接驾,晋惠帝和CD王才略感轻松,王兄王弟们见面痛哭了一阵,骨肉亲情才算有了发泄的机会。
河间王和CD王本是一对亲密的伙伴,两人合伙不知干了多少或光明磊落,或龌齪见不得人的事。那时,两人旗鼓相当,正好相互利用。而今的CD王却像只被拔光了毛的草鸡,怎么抖擞也飞不起来了。河间王自然不把这种寒酸落魄的王爷再放在眼里,不到一个月,河间王逼迫晋惠帝下旨,正式废掉了CD王的“皇太弟”的身份,罢掉了他的所有的官职。河间王考虑被李雄的农民义军打败,逃到封地襄阳城的新野王经过长时间的经营,已经有了与他争雄的实力,不得不拉拢他,于是,让晋惠帝下旨封新野王为太傅,宣他来长安与河间王共同执掌朝政。
谁知襄阳的新野王司马歆接到诏书,不但不领情,反而破口大骂:“你个河间王算个什么东西,竟然逼迫皇上封我什么狗屁的官职,太不知自己有多沉多重了!”更让新野王愤怒的是,河间王手下的大将张方竟然纵兵奸辱宫中的女人,甚至连皇后和晋惠帝的女儿也不能幸免!他与晋惠帝同宗同祖,这样的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忍受!所以,他不但将诏书撕个粉碎,还立刻厉兵秣马,准备讨伐张方与河间王。
某天晚上,晋惠帝到后宫看望羊皇后和女儿银平。刚进内宫寝室,就见皇后和女儿搂作一团,悲声哭泣。晋惠帝见了,大惊失色,慌问这是为何?
羊皇后哪里敢说,悲痛欲绝地几乎背过气去。
晋惠帝摸不着头脑,傻楞楞地瞅了她们半天,最后,被她们哭得急了眼,大声喝道:“是哪个王八蛋欺辱你们了?不说,我先把你这皇后杀了!”
羊皇后心想:“我身为皇后,竟然被张方的乱兵奸淫,这个皇后还有什么当头?这个被人糟蹋的身子还有什么可珍贵的?晋惠帝身为当今皇上,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还动辄拿杀头相威胁,这个世道还有什么恋头?”想到这里,羊皇后心一横,仰起泪眼,哭道,“皇上啊,我身为你的女人,当今的皇后;银平身为你的女儿,当今的公主,本应身份高贵,无人敢欺辱。你哪里知道,张方竟然带兵闯入宫中,他不但奸辱了你的女儿,他的兵士还奸辱了我!这样的奇耻大辱叫人如何忍受?怎不让人悲痛欲绝?我与女儿想起此事,肝胆俱裂,所以母子俩抱头痛哭!”
晋惠帝听了,这才如梦方醒,顿时觉得天晕地转,头顶上仿佛响起了一声惊雷。过了一会儿,晋惠帝醒过神来,上前安抚皇后和女儿说:“我这皇上当着实在窝囊,像一只缩在壳中的乌龟。如今,我的老婆让贼兵摆弄于床上,我的女儿让张方这魔鬼随意糟蹋,我这个皇上还有什么当头?我的皇后,我的女儿啊,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想活了,我要到阴曹地府找我的父皇算账去了!”说完,晋惠帝牙一咬,眼一闭,向宫墙上撞去。
羊皇后和公主见皇上舍命,吓得面色如灰,拼命冲上前去,将晋惠帝抱住,此时,晋惠帝的脑袋已经撞出血来。羊皇后见了,悲声叫道:“我的皇上,你身为一国之主,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如今的朝廷,难道就没有一个正直的、能为皇上分忧解愁的大臣?皇上啊,你应该挺起胸来,让孝忠皇室的大臣联络地方势力,灭了张方和河间王,也好为我母子报仇雪恨!如若这样,我与银平就是死了,也能合上眼了!”
晋惠帝听了,哭道:“我在人世,还有什么亲人?除了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你们死了,天就塌了,地就陷了,我就成了更苦命的人了!”说到这里,晋惠帝更加悲哀,流着眼泪说,“还是我当年的老婆贾南风厉害,若是她在,定能将这帮王八蛋,这帮吃人的魔鬼通通杀了!”此时,夜色更加深沉,天穹上繁星一片,只有宫墙外面断断续续传来一阵阵蟋蟀和虫儿的鸣唱。晋惠帝仰望夜空,长吁短叹之后,突然挺起胸来,笑道,“我也要学一回贾皇后,他能杀人,我也能杀人!我算看透了,这个世道,谁能杀人,谁最混蛋,谁就说了算!”
第二天黎明,晋惠帝急不可待地将CD王宣进宫来。两个落难的堂兄弟此时几乎都成了孤家寡人,样子自然落魄凄惨。晋惠帝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喝退了宫人后,就直来直去地对CD王说:“这下好了,我与你都成了落水的狗了,我当不成皇上,你当不成王爷,谁都能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了,闻着臭味做人多来劲!”说到这里,晋惠帝不满地瞥了CD王一眼,不高兴地说,“想当年,你与长沙王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狗咬狗地打个不停。我不让你们打,你们都认为自己的本事大,非要比试一下。现在长沙王死了,你CD王虽说活着,可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说得CD王落下泪来,低头不语。
晋惠帝说了半天,见CD王不言语,更加火气十足:“好,好,好,如若你们都是哑巴,都是瞎子,都是聋子,那该有多好,天下哪能打成这个模样?现在你的气消了,我的气可大着去了!”此时,晋惠帝站起身来,双手叉在腰上,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CD王,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一个天大的事与你说。我的老婆被张方的贼兵糟蹋了;我的女儿被张方破了身子,真是气死我了,不杀张方,此恨难消,不杀河间王,我就要自己杀自己了!”晋惠帝真是气急了,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吼声如雷。
CD王听了,吓得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忙捂住晋惠帝的嘴,低声说:“皇上,如此的大事,即便低声细语,都怕走漏了风声,而你却这样大声吼叫,若是让他人听见,那你我的死期还会远吗?”
晋惠帝这才醒过神来,不甘心地说:“低声细语也可以,但你必须给我拿个主意,怎样才能要了这两个畜生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