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往小亮家走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小亮他爸从对面走了过来,我赶紧先开口喊:“三爷啊!”
“我刚想着再到你家去找你呢!”
“不用找,我这不是来了嘛!”
“来了就行!刚刚我去你家一趟,你怎么没在家!”
我赶紧打着马虎眼说:“哦,刚刚我出去了,可能刚好跟你叉开了,所以你没找到我!”
“哦!怪不得没找你呢,走吧,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人了!”
“哦!那快走吧!”
我跟着小亮他爸一起走到他家,我爸,小国平他爸还有村上其他的一些人都坐那闲聊呢,等我到了后,小亮他爸赶紧招呼大家到桌子上坐,然后到锅屋把菜都端上来。还是老样子,上来吃几口菜就开始喝酒!
无论我用什么借口还是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少喝一点,大家好像都把目光对准了我,都要跟我杯杯干掉,桌子上我的辈分最小,年龄也最小,怎么躲也躲不过去,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爸,我爸可能这几天也是喝多了,对我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又把目光投向小国平他爸,没想带他尽然落井下石,笑着跟我说:“华山啊,四爷再带你喝两杯!”
我赶紧说:“四爷!我真不能喝了!”
“大青年,怎么能说不能喝酒呢,以后到老丈人家还不被瞧扁啊!”
其他人也都开始起哄,我爸刚要把酒杯举起来,旁边就有人也把杯子端起来,说:“二哥!我敬你喝两杯!”
我一看这么都躲不过去,就把心一横,想让我喝醉,我也要把你们喝醉,把酒杯端起来说:“四爷,还是我敬你!”说完把头一仰,热辣的酒就顺着喉咙下去了,我又连忙把酒杯又倒满,说:“四爷,我再敬你!”不等他说话,我又把酒干掉,就这样连续做了四次,他先受不了了,开口说:“华山啊,不要急啊,让我先吃两口菜!”
我本来希望用这招把他们吓退,谁知道这样做不仅没把他们吓住,反而激起了他们跟我喝酒的念头,大家频频跟我喝,很快我就觉得酒一点都不辣,跟水一样,再然后,再然后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你跟华山说了吗?”
“没呢!路上他走的很快,我想说,可是没好意思张嘴;到家里人又多,就更不方便开口;本想等饭吃完了,再说,谁知道他又喝醉了!”这个声音好像是小亮他爸的。
“你看你干的这个叫什么事啊?叫你说,叫你说,你倒好,什么也没说,这饭请的一点作用都没!”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小亮他妈妈的声音。
“没事!只要饭吃了,以后他肯定能照顾点咱!”
“我可听老四家说了,华山让他家养鱼呢!”
“哦!”
“你别光说哦啊,你也吱个声啊!”
“别说了,我知道了!等明天华山醒了,我再跟他说。”
“那你别忘了!”
听到这里,我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嘴里先发出个声音,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小国平他爸赶紧上来把我扶住,然后问:“华山,你醒啦?”
我看了眼四周,只剩下我和他们一家人了,便问:“人,人呢?”
“都回去了,我刚准备把你送回去!”
我推开他的手说:“不用!不用!”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刚转身还没走,就差点被后面的板凳绊倒,幸亏小亮他爸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才没有摔倒,他看着我说:“你看你都这样了,还能走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是啊,是啊!让你三爷送你回去!”
我心里还是有点清楚,就是腿不怎么听使唤,所以也就没再说话,就让他把我搀着回家了,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直到走到房子正面的时候,我推开他,用手扶着墙说:“你看,我到家了,三爷你回去吧!”
他有点不放心的说:“你能行吗?”
我扶着墙说:“没问题,都到家了!”
然后就听他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在纳闷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说:“老三来了啊!”
我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朱三、朱五、管小四林和王家兄弟俩从我家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惴惴不安的婶子。我狐疑的望着他们,朱三抢先说:“我们晚上没什么事,所以找华山玩的!”
“他今晚都喝成这样了,怎么玩啊?”
我心里一清二楚,他们这是来找我赌钱的,也许他们都说好了,也许他们没说好,现在凑巧都来了,但我知道今晚的这个钱肯定不能赌,不仅是要防止他们串通出鬼,还因为我喝醉了,又答应我爸不赌钱了。所以,我赶紧往前走两步,走到房子的拐角处蹲下,背对着他们把手指快速的伸进喉咙那,本来就不舒服的胃部像打开水龙头一样把晚上吃的喝的都喷了出来,等停下来后,我才又摇摇晃晃的走回去,小亮他爸盯着他们看,我看到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然后王家老大说:“算了,算了!本来找华山来玩的,谁知道他喝醉了,我看今晚我们还是到小二银家玩吧!”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走吧,走吧,去小二银家玩吧!”
然后在我和小亮他爸的注视下,他们一起往外走去。婶子在后面说:“我不去了,我留下照顾华山!”
大家停下脚步一起望着她,她低着头说:“喝醉酒后晚上连倒个茶的人都没,晚上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出大事了!”
大家又把目光盯着朱五看,他楞了楞后说:“那你好好照顾他,我直接回家了!”说完带头走了,大家一看也都跟着走了。
等大家都走了后,小亮他爸说:“那今晚麻烦他婶子了!”
“没事!我本来晚上也要在这看着黄鳝!”
“那我先走啦?”
“你去吧!”
等大家都走了后,婶子上来搭把手,把我扶进屋里,还打来水给我漱口,帮我洗脸洗脚!等收拾好了后,她把一杯茶放在床头说:“夜里渴了,你就直接起来喝!水我放这里了!”
我一把拉住她,说:“你去那啊?我一个人睡,冷!”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就坐到床上,把衣服脱了,跟我一起躺到被窝里!我自然而然的把手从她脖子和腋下穿过,一手握住一座山峰,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睡吧!”然后就进入了梦想!
半夜的时候,我被婶子给推醒了,我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你听,外面好像有动静!”
我顿时一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我低着头吻了她一下说:“什么也没啊?”
“我刚刚真的听到有声音!”
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起来,然后说:“你是不是想要了啊?没关系,现在就给你!”
我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去把她的内裤连同衬裤一起褪掉,她用手挡住我,说:“你别这样啊!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你这样消磨啊!你的生活以后长着呢,现在得爱惜你的身体!”
我把她的手抓到一边,笑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手又伸了过去,她叹了口气,我刚抚摸了几下,刚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婶子又按住我的手说:“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声音!”
我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敢动,把耳朵支得高高的,听了一会,好像外面确实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坐了起来,然后把外套批在身上,慢慢的下了床,对着婶子说:“你别出来,我出去看一下!”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叮嘱我:“要不别出去了吧,把灯开一下看看!”
我想了想说:“好!”然后又问:“灯的开关在那?”
婶子也爬了起来,把衣服披在身上,然后说:“我去开!”
我和她一起轻轻的走到西厢房,婶子去按开关,开关反复的按了几下,也不见外面的灯亮,这下我心里有数了,肯定是遭贼了。我蹲了下来,把鞋子和外套重新系好,走到堂屋想找个趁手的东西,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拿起屋里的大板凳(我们这里的大板凳是那种长条型的凳子),刚要往外冲,婶子一把拉住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华山,你别出去吧!万一他们人多怎么办?”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怕!我心里有数!”
她的手使劲的抓住我的衣服,我抱了她一下,说:“你在屋里别出来!万事有我!”
说完搬开她的手,单手提起大板凳,把门一开,冲到外面就大喊:“抓贼啊!抓贼啊!”一半喊一边装着往前冲,其实根本没走几步,婶子也反应过来了,从屋里跑了出来,跟我一起大喊:“抓贼啊!”
我就看到从最后剩黄鳝的那个黄鳝池里窜出三个黑影,顺着黄鳝池之间的小路一头向南跑去,我赶紧追了上去,眼看他们要跑没了,就把手中的大板凳使劲的甩了过去,就听到一人发出“哎呦”的声音,然后跑得更快了,等追到我家池塘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我站在那跳着发狠大声说:“那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到我家偷东西,要是被抓到,把你的腿给打折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等我回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站在那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华山,你看到是谁了吗?”或“华山,是谁啊?”或“华山,你抓到他们了吗?”
我赶紧感谢大家大半夜的跑来帮忙,然后说:“被他们溜了,就看到三个黑影,也不知道是谁?”
然后有人问:“那黄鳝被偷了多少?”
我赶紧拿起手电筒走过去,就看到地上扔着两把铁锨,黄鳝池的保暖稻草被翻的乱七八糟,泥土也被挖的到处都是。大家准备过来帮我整理下,我赶紧说:“不用,不用,就这么点事,我一会就弄好了!天这么晚又这么冷,大家都回去吧!”大家看确实不用帮忙,也就都回去,回去的时候还都说:“有什么需要,你再喊一声!”
“好!”说完我和婶子赶紧动手把泥土又填好,把稻草又覆盖好。等一切做完后,我们才又回到屋里休息。
婶子本来要去西厢房睡,我还是没同意,她说:“今晚很多人都看到我住在你家了,我不能再跟你住一个房间了,万一被人看到,那就真的不好了!”
“你又不是没在我家住过,我给你开工资,你在这里值班不是应该的啊?”
“可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可是!他们愿意说就愿意说,谁敢乱说,我就要他们好看!”说完就把婶子拉到东厢房休息,婶子还说不睡了,怕贼再来偷,我笑着说:“贼要是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做贼了!”
“那做什么?”
“强盗啊!”说完又搂着她,“睡吧!我保证没事!”然后我率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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