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以不想创造意外,她的主页天天有意外。
少女们在上面发脾气呢。神马话只说一半是不对的;最近这个人的人间蒸发牵涉到外星人绑架地球人;肯定是渣游戏去了,渣着渣着就变成了团绵花,不知是网游还是单机,很是严重呀……
嘘,知道她是在某方面比较渣,就别说出去呀。
她反复回忆了一下最近打的几个游戏,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呀,这些留言的人,只是在猜测嘛?平时打游戏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其它网络用名才对。突然觉得扫兴起来。不过她在以前没有写网文时,也是像他们一样,到处给喜欢的明星留言的,对于恶贴,甚至还十分反感。
洛蕊难得有双休。公园门口花贩的推车上,琳琅满目的花。她想去挑选放在办公室的花。苗苗说仙人掌仙人球佛手……
洛蕊问你好懂呀?
苗以说她不懂,但她知道这些都是仙人掌科的,应该不容易被她养死。她反问你还有时间搞这些呀?
洛蕊点头,她说我想让患者看见美丽的东西,让他们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苗以笑着掏出手机,那我再查下有没什么不容易被你搞熄火,又比较漂亮的吧。
然后她马上笑不出来了。在网上的新闻里,网络和游戏那里排行第一的信息是她经常看的网站,说是后台密码被盗窃,全部被公布在了网上。据说,里面有个家伙的密码是前女友的名字,而被老婆勒紧了他的裤腰带,查钱包,搞得很惨。她随口说道,“惨了。”
洛蕊的视线扫到了信息,“怎么,你也看那里的资源吗?你的密码是你前男友的名字吗?”
小苗瞪了她一眼:“我哪儿来的什么前男友,你别取笑我了。想象力贫乏。我只是害怕不能玩了。”
洛蕊张大了嘴:“哈哈哈哈,想象力丰富那是你要考虑的事,别推我头上。”
“仇冗,好兄弟。”任汩鸿的心情不能说是百感交集吧,也可以说是五感交集。
仇冗24小时的场子,晚上他的兄弟在帮助他看网吧。他的小房间就在网吧的暗楼上,没有客厅,只有沙发床,很整洁。他埋着头,在窗户边的写字台上,拿他的试电笔拔弄电视内部的电流。他不想理小任,“老子不是你的兄弟。你这样的人,哪儿来认得我这个亲戚。会小语种很了不起了?会几句长了花边的话,就挖兄弟墙角了?”
任心里很明确他在想什么,“可是你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不会影响你做事的想法,但是我也有我思考的权力。”
“你思考?你用的是心在思考吗?我和小苗之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平时没有在应该的时候去关心她,她生了我的气,我想补救。”如果那个趁火打劫的人是小任的话,他也有他的方法来对付,“你说,我怎么补呢?”
任他内心里的确是很想拆了这个组合,哪怕不是去死去死团,他也要这样做:“那样的女孩子?像个小白兔子一样的,任何一只狼来了,她一恐惧,就能被吃得死死的。”
“打游戏的狼多了,我怎么没听说她和别人闹过什么绯闻。”仇冗眯着眼坐在椅子上,“那些高等级的游戏职业玩家们,集团公会、圈子里的言论。从来也没有烧到她的门口。她有她不好控制的一面,你不了解罢了。深藏在屏幕里面的那些人物,只是虚拟的,而她一个弱女子,要在现实中生存,又要在虚拟现实中过得好,这不是一件你想象中的容易的事情。虚拟现实,不仅仅只是数字和图像。它的沉浸式的状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我觉得偶尔玩一下可以,只是别太沉迷了。”任汩鸿摇头,“在我看来,那些是游戏,也是实验。或者被用来训练某些特殊的技能的补充程序。”
仇冗递给任一包薯片:“我和小苗是在你之后才开始关注虚拟现实的。很早我们听说,美国用虚拟现实中的枪弹来训练射击,当然他们在训练时,并不是用的键盘,而是仿真枪。也有平面媒体关注虚拟现实,想要在里面,得到有用的资讯。据我所知,她进入里面,只是休闲,并不是要找对象,就像她在网上挂着很多年,根本不想在网有什么作为般。
“在虚拟世界里面的任何人,都可以说,直接地被她从意识上当作是玩伴,还是和现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的玩伴。有这种想法的人,在我碰到过的人中,不少了。如果虚幻的真的能那么的影响真实,那我们还真的需要很轻易地从中收取利润了。
“可是,我们的收获并不多,是一些奇怪的炒作,把一些职业和人与人之间的关联,奇葩化了。小苗,还好她是个重感情的人。你知道,她一天不做点儿好事,她心里难受。她才会对网上的网友和孩子们那么的好。应付那一大波又一大波的孩子。你想想那些人,在现实中有一天关心过她没?她出了事,他们都不会关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怕和自己相关。而他们出了事,倒想着能在网上随便问问或找个人挡一刀。哇,有答案呀。我都劝过她很多回了。那些人要的只是答案,花一点点电费,扑在网络前,能找到那些,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哇,别人知道别人要你说他强大呀,不是吧,其实别人也可以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