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脑细胞都死完了,就剩下嘴巴的条件反射了。你太单纯了,得改变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才好适应。”
苗:“我家里人都很安心,有你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我觉得自己走哪儿都能碰到好人。”
洛:“是你笨,眼中的东西只有漂亮的和完美的,根本不切实际。你尊重着碰到的所有玩家,可谁又尊重你呢?那个家伙。从来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多次拒绝和他见面。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愿意温柔的关照着他。”
苗:“可是你知道的,他学习那些脚本的时候,太滑稽了。语法全是错的,我很难过,无理取闹的。”
洛:“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把这个事情隐藏到什么时候。我时时帮你圆谎。你需要一个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仍然能帮助你的人,假使你不信任周围的人,也不能不信任他。”
苗:“我告诉他们,又能怎样?这其中有多少年了,我以前有个很好的带打师傅,后来不知所踪。又碰到了一个,带了一会儿,又不知所踪。我好像是克师命,只适合在除了游戏以外的地方真的拜个师。基本上每个带我的师傅都教不久。”
洛:“你是不是没付别人费用呀?你真以为游戏里有爱情呀?找人玩通常是要付钱的!”
苗:“我当然知道呀。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以为随便能找到人玩。这样,算是朋友?”
洛:“朋友?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就会马上出现在你身边。照顾你,而不是隔着条网线,把你给拖着!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女孩子在现实中,是弱者,她们需要呵护。上次的那个事情,如果你得的是绝症,出了事情或者无法再和你的免费的弟子联系,你叫我怎么办?”
苗:“你已经知道他的反应了。他还一直在虚拟的世界里刷金子,带小号呢。现实和虚拟的距离,叫人不会轻易地相信网络是种现实。人们掩饰着自己的一面,只展现给别人他想表现的一面。你知道的,只坐着和你聊天的人,你只能了解他坐着的一面。那个印象,并不完整的。”
洛:“我始终觉得你得跟他坦白。毕竟他是你的徒弟。他现在成长起来,想站在你的背后,保护你,你却只和他通过信息来交流,在现实中一手将他推开。这样不太好。”
苗:“那你觉得呢?我认他做弟子,只在他做得对的时候,鼓励他,在他犯错的时候,闭门不见,我何罪之有?他说他已经毕业了,而且也很顺利的就业了。那我们还见面做什么。找我带打,我不需要人付出代价。等过几天我就去找工作,我就不再天天挂在上面打游戏了。我也会努力地学习为别人打工。可以去手机店子,给人介绍手机。也可以和别的新员工一起,开心地开着玩笑。甚至给别店兼职,代购些鼠标键盘。这样的生活,都能让我满意。”
洛:“你这个人,太顽固了,总没有去认清真正的适合自己的位置。以。你已经超过26岁,不能不为白天的那个你着想。你的身边的朋友们还不知道这一桩。除非你告诉我你相当会演戏,在那里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苗:“那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你也知道,电子竞技这一行,18-26岁,是黄金时期。就算我能在这方面赚一点儿,过了这个年龄,也得再做打算。原来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无论是任汩鸿、还是仇冗,他们并不像你想象中的单纯,你知道的,他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了,根本不是学校里那样纯粹的,没有什么杂念的学生或者老师。你这样单纯地坐着办公室出身的,从来没有在社会上吃过苦的人,又能懂得些什么?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吗?”
“不是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想什么坏心思。”洛回应着,她听到这样的话后,挂机了。她的确有些心慌。这小丫头也太敏感了。苗以,她拥有任何软件平台都能轻易上手的能力。除开被网友欺骗感情的时间外,她也在网上免费带了好几年学生。她的想法,还停留在学校的阶段。说是没有心机的话,就是这个样子的。
而洛认为,小苗她总不能抛弃过去,一切重新来过。
除非你以此为生,或者是拥有能将虚幻演变成现实的能力。那些处在创造幻想能谋生的职场的人,有他们的生存法则。而普通人欠缺将虚拟变成现实的能力,哪怕把现实变成虚拟,都已经相当的困难。
苗以被夹在中间,她就像在夹缝中生存的一缕鬼火。把真实的自己小心地藏匿在黑暗的网络里,边面对现实,边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她是真正的隐士,洞查着人们胡乱地发泄的一面,整天面对上面的流言斐语,冷静地处理着她所面对的各种其实在现实总有人能解决的困境。正是这些困境和问题,让她变得与众不同,变得对社会更加的适应。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利用了虚拟,把它们转变成了处理困境的能力。她还算是个幸运儿,每年网络上悄无声音消失的人,都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苗她爱帮助人们解决各种难题。这样造成的影响力,在搜索引擎上,据说,已经达到了让人惊讶的地步。她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是那样的独特,她和周围的人的对话,洋溢着诡异的色彩。
这让对虚拟世界完全不感冒,甚至对电脑天生有点抵触的洛蕊来说,很难理解。医生,会和人打交道,爱和人打交道,容易成为一个好医生的。对电脑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无妨。但是在和苗走得近了,了解了她的朋友的生存方式以后。她也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开始接受小苗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