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电台程序,有个儿童频道,帕斯偷偷地打开这个。听她讲诱拐小狗狗的雪人的故事。他想着心事,很快醒来,自己来做整个维修,手动。操作着机器手,不要机器人来。1个小时就做完了。这时,空间里没有其它的声音,他听着故事。
在小狗陪主人出门买药的那天。主人把它放在门口,帮他看机动车。药店门口的雪人突然活了,它将狗狗塞进了布袋子里,骑着电动车,行驶在零下15度的空气里。主人听到外面有声音,便跑了出来,发出尖叫声。
他想象着雪人在车上吆喝着前进,哑然。无论他在哪个年纪,都可以很轻易地被故事打动。他并不老,却很沉迷于这样的感觉。
自从那颗眼泪的事情到现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些东西堵得慌。帕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他有些羡慕那些历史上的有妈妈,有姐姐,有妹妹或者是有妻女的男人。女人这样的动物,时常给男人带来惊喜,他也会对她们产生好感。打开自动导航,机器人缩小成碟形外观,向宇宙深处飞去。
他的监护人曾经对他这样说:“我一生不为任何人陷入万劫不复,直到死。帕斯你不要学我这么做,你是个好孩子。温柔得,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性和美好充满了向往。也是那样想要快乐地生活。正是这样的性格,你会经历很多的痛苦。比常人更加多地有对这个世界的感触。即使最后注定仍是不安,你也要试着活着更加地幸福。你要开心地,随时准备跟我交帐,我期待着。”
年幼的帕斯,他就拉起他全职保父发上的蝴蝶结,“什么时候剪掉?”
“不剪。”男人笑,“莱布尼茨就是长头发。”
“可是可是,这样看起来是不良少年呀。”帕斯在他怀里翻滚,“社会上的人都说,长发的男人有多种情况,流氓,艺术家、流浪汉和懒人~”
“我都喜当爹了,已经是青年了。你也长大了,应该能分辨是非了吧。”监护人温柔地说。
“虽然你是我的师唬,我不会随便祟敬你。我喜欢传统文化,不喜欢这样前卫的钻历史漏洞的行为。”他俨然一副好男孩子的形象。
“随便,我选四,懒得经常剪。节约剪发的时间。”男子摸摸他的脑壳,“对于新的计算机语言,你掌握得怎么样了?我听你在学校的导师说,你不想买计算机。你以为自己的脑子好到可以随便地记住那些东西而不在上面实习?”
“时间很宝贵的,一去不复返。人的一生那么短,更加珍贵。在这件事上,我原谅你了。还有,我在学校有短暂地在上面操作,我认为那样足够了。”帕斯变得有点生气,“你不要管我学习上的事情,这是我的私事。你干涉得太多,不利于我的发展。”
“这么脾气古怪的人,怎样和别人协同作业?”
“协作者会理解的,他们应该也是在独立作业,不会乱管别人的事情。”男孩子反驳。
“那么寂寞!你别独立作业了,上网去和别的孩子玩!约别的孩子出门玩!”
“我对它们就像我的朋友,它一直是个冷酷的坏朋友,我隔几天去看望它会比天天和它腻在一起好得多。我就是最爱和它粘在一起。”
“你这孩子,会生病的呀,太孤单了!”老师兼监护人批评着他。
于是,加以时日,他拥有了一个听着他的所有,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厌腻的朋友。他的第一个朋友,一个小小的仿版秘书软件。
从程序到软件,他所有的热情都灌注在这个家伙身上。它对他说着日程。
“做得好。”师傅鼓励着他,他寻找着各种满足感。也开始接受这家伙的各种建议。尝试和人类交朋友。
人类,不会主动完全接受他人的看法,不似机器那么单纯,绝不要把他们想象成0和1的个体。他们远远比那复杂狡猾,在21世纪,也无法使用最为巨型的计算机来模拟人类的全部思维活动。他们有思维,也有情感,有脾气,也有机智的自发式灵感。不只有记忆。虽然这是最开始机器们的存储器来模拟的功能。也是最开始让机器能进入人类社会,发挥AI的社会功能,让他们帮助人类,延伸人的智能。
他是个怪小孩子,他看着和他交往的对象,眼睛里经常什么感情都没有。他哈欠连天,不喜欢和人类讲话。而别人,也不喜欢和他讲话。
很多没有他优秀的孩子,都能很容易地找到朋友,在任何的场合。而他,却很难。惭惭地,他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增加。和人打交道的时间更短。
他沉浸在创造怪兽的爱好中,他幻想着做出这个世界上最怪的机器人。它们可大可小,可难看,也可以附合人们的传统审美情趣。
制作怪物,让它们变得强大,能够让敌人恐惧,让孩子快乐,帮助成年人做到他们所不能做的事情。那些怪兽,成为了他的朋友。
他就改变成,喜欢怪物的怪小孩——怪少年——怪青年。
谁规定,机甲,一定要有双足才最优美。多足,软体、管状、只由骨骼组成,或者像鸟儿一般自由,像爬虫、家畜般地具有人类所不具有的敏感第6感。
儿时他看着公共网络上的动画片,双足机器人打小怪兽,他觉得太勉强了。还是把怪物交给怪物吧,这些人想什么呢。
外形这类事情,都是次要的,功能最优先。飞机没有鸟儿一样可以扇动的翅膀,潜艇没有鱼儿一样柔韧的躯壳,人类最先发明代步工具时,也没有多足的设计,四个轮子滚动了几个世纪。
毕生也要制造怪物。他的偏好使得他的竞争对手,自然科技的人格指导迟讽刺着他,“偏执狂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