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仇冗大早穿着休闲服,和任汩鸿他们等在赛场门口。小任的堂妹穿了羊毛中裙和她的朋友们聊着天。洛蕊长靴短裤,苗以一席小巫女套头外套,中裤中靴,戴着黑色的薄露指机车手套。一来,任汩鸿就介绍了堂妹余薇给仇冗和苗以他们。
任汩鸿招呼了几个遇到的,来自它国的选手。他会说法语和西班牙语,人气在圈子里,很不错。就和他们提早作别,先去熟悉场地。之前他的眼神一秒都不愿意离开苗,直盯得仇心里发毛。
小任堂妹支会他们走到对战表前,观察着朋友的对战场次。苗以红着脸,看着表上的名字。
“你还有认识的人吗?”小仇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大多数人,清一色的外文名,我们国家的队伍,并不多。”小苗觉得有些冷,抓紧双手。
“基本上是学生,学校的名额。还有就是民间组织的,自发的。装置开始是自己在出资搞,后来企业愿意投资,才会给些资助。”仇冗笑着解释。
人群一拔一拔。仇冗全程陪同翻译,他自知比不上小任精通多国语言。但是一场场小比赛,应付主要参赛者们的业余技术翻译,专业术语解释,英语部分他没有问题。洛蕊听着他的语速和释义觉得还不错。至少让她觉得很多不懂的地方,他都说得很轻松。
来自美国的选手对德国的机器人足球队中的一员的表演赛。仅管这方面,苗以是外行,依然能看出德国队出色的硬件制造水平,机器人的稳定性和运行路线的流畅性。美国的作品,没有太多的在机器的外形上讨巧,耐摔抗打击,更加的灵活。
在队员们重整比赛时,被破坏的硬件间隙,他们参观企业展厅。小任堂妹活泼可爱,她挡在苗以的前面。看着她害羞地跟在后面,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请问我能拉着你的手往前走吗?我怕和你走散了。”隔着手套,小堂妹余薇依然能觉察到这个女孩子的手冷若冰霜,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姐姐你的手好冷,是穿少了吗?”
苗以收回手,“要不然你拉我的袖子。”
女孩子不再逼问,“补身体,还要问蕊姐姐。你认识她的时间比我长,我不应该多说了。”
“不要那么说,这叫我好见外。”苗的脸色变化了瞬间。
“我会保护你。”仇冗淡淡地说,他的语气很谨慎,“苗以对我来说很重要。她是我们那儿的招牌代练。”知道她体寒,怕冷,就把她们往比较暖和、人多的地方带。
“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还有其它的人呢!其它的人活该就被冲散了?”余薇语气特别泼辣。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争的。”仇冗摇下手,“你们自己能保护自己。”
洛蕊笑了起来,她们这两个电灯泡,当得还真不光彩,“小仇还处于观察期,这样和姐妹们说话,讨死的。”
“可以呀,刀子嘴刀子心。你们搓合着叫小苗来打呀,她心没你们那么狠,下手也不会太重。”男孩子伸着脖子就是想蹭过来沾点脂粉气。
“真厚脸皮!”苗以拉了余薇,直走离开他。
“喂,我是讲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男生苦恼地说,他年轻,说话特别重,在洛蕊姐面前,也是气盛不已。姐姐和他有些计较,只能当他年少义气。
“哼!”小苗回过脸,嘟着嘴,又掉转头,“我们去看不需要讲解的表情机器人。”
来自美国的名人表情机器人。听它的介绍和功能,说是不需要讲解,需要一定的英语功底。展示人员的中文简介,简要的介绍了它的硬件部分有哪几个特色,实现它的软件系统、介绍了点儿单片机原理。然后就是长窜的英文说明。
仇冗一个劲地假咳嗽,死乞白赖地摆姿势,想引起美女们的关注。
任汩鸿跑到了他的身后,悄悄地站在介绍人员的身边。摸了几份说明书。跑过来发给来参观的人。接着,顺理地接近了女孩子们,他冲苗以友好的笑道,“玩得还高兴吧?我看那小子好像已经有点嗨了,这个嘛,不逢魔不成活。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很了解这小子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性格。学业上,也很优秀,但是在与人交往方面,就差了好多,他一个人在很多方面,都是可圈可点的。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前几年,我还没有留意有你在那边代练,今年你怎么来到他的地盘了?”
“她总是在家里加夜班的。你没有碰见过。今年是有款老游戏的游戏规则发生了改变。很多代练觉得再跟下去,比较浪费时间和精力。都放弃了那款。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做这些,想到还有她对里面的公号熟悉,才拉上她有空白天过来。”仇冗很不喜欢小任这样搭腔的方式,“线上我们有交流过很长时间,小苗很有责任感,绝不会把人带歪。”
落蕊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在1个月前。”苗想也没多想就说了。
“职业玩家毕竟少数,像你们这些在这个行当里,吃中间饭的人,自然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小任看着小苗灯下闪光的眼部水晶体。她湿润的眼角像在争辩什么,却不说话。好单纯的女孩子,丝毫没有心思,只是在听着他的训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得大家来玩得开心,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洛蕊听出了芥蒂,“你自己还不是在那里玩的时候,才碰到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