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愤异常紧张,大家翘首以盼。欧阳楚才用困惑的眼神看着秦萱瓷,欧阳冲心想秦萱瓷这不是来给他证明清白的吗?龙建生纳闷了,她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莫非她和凶手有联系?欧阳虎则是看向欧阳冲,他心里也认为欧阳冲是凶手了。
殷正慢吞吞地走到秦萱瓷的面前,满脸怒气,问:“凶手是谁?快说,老夫要将他千刀万剐,为墨儿报仇!”
秦萱瓷缓缓抬起右手,用食指指着欧阳冲,道:“大人,凶手就是他,欧阳冲!”
很多人都预料到是这样的,不过齐王欧阳耀、严氏、欧阳冲三人雷霆震怒了。欧阳冲说:“丑女,你含血喷人,本世子没做过,怎么会是凶手呢?你有什么证据?”
齐王欧阳耀则是发出恐吓之言,“秦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污蔑世子可是重罪,你爹爹都保不了你。”
严氏向张量说:“大人,我儿子曾经休过秦萱瓷,她一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所以她的话不能采信。”
白发苍苍的殷正很是激动,住着拐杖走向欧阳冲,嘴唇为动,说:“老夫早就知道是你了,如今你恶行昭彰,还不承认,老夫打死你。”说着,他举起拐杖打向欧阳冲。
欧阳冲可不是一个敬老爱幼的世子,他被打了一拐杖后便将行动不便的殷正推倒在地,怒斥道:“老头,你要报仇也得找对人,本世子不是凶手,丑女公报私仇,冤枉本世子的。照本世子说,龙建生才是凶手,他对丑女用情最深,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张量倒是很理性,问:“秦小姐,你说凶手是世子欧阳冲,有什么证据吗?可不能瞎编乱造啊!”
秦萱瓷将自己的面纱摘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她的面容,脸上那朵红玫瑰更是绘声绘色。惊艳四座,龙建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欧阳虎内心有一种倾慕的思绪酝酿着,那是不由自主地。
现场只有欧阳楚才这名真凶知道秦萱瓷是陷害欧阳冲的,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站在那里看戏,似乎对秦萱瓷有了不同的看法,她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单纯,心地也没那么善良。
欧阳冲对秦萱瓷现在的面容只有爱慕两个字,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毁容是假,整容才是真,本世子再次走漏宝贝了。”
秦萱瓷回答张量的问题,“大人,你都看到了,世子欧阳冲看本小姐的眼神与众不同,我想他此刻的心境就是想着如何追到本小姐。那天殷公子被杀之后,世子欧阳冲为了讨好本小姐,他找到本小姐,说殷公子是他派人所杀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本小姐,让本小姐嫁给他,当他的侧妃,以后好好伺候他。可是本小姐怎么会看上如此心肠恶毒之人呢?之前大人没有追究殷公子被杀这件事,本小姐考虑到欧阳冲确实帮助了本小姐脱离苦海,也就没有来这里向大人举报他。现在不同了,大人要对其他三位无辜之人用刑,本小姐怎么能让真凶逍遥法外呢?”
听完秦萱瓷的话之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还在想入非非的欧阳冲身上,似乎秦萱瓷的话很可信。殷正第一个站出来辱骂欧阳冲,“你这个畜生,连一个就快要死的人都不放过,枉费你还是世子,张大人,你快将他拿下,治他的罪。”
龙建生说:“想不到世子你真的如此狠心,更让人恼怒的是贼喊捉贼,明明是自己干的好事,居然还诬陷本公子。张大人,请治他诽谤之罪。”
欧阳虎摇头,“堂弟,你的行为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这次我都不帮你了。”
欧阳冲怒发冲冠,来到秦萱瓷的身前,“你胡说,本世子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病秧子是本世子派人杀的,你这是污蔑。别仗着现在你自己有几分姿色,本世子不敢对你怎样,要是把本世子惹恼了,本世子将你弄到万花楼,让你尝尽痛苦而死。”
“大胆欧阳冲,杀了人,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证人,来人啊!将他给本府拿下,鉴于他的身份,本府会禀报皇上,让皇上亲自定夺。齐王,你有什么话就去跟皇上说吧,退堂!”张量大力拍下惊堂木。
衙差上前给欧阳冲上枷锁,然后带下大堂。
严氏则是在后面追出去,齐王欧阳耀说:“张量,刚刚秦萱瓷所说的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你怎么能用作断案的依据呢?况且她和我儿子有积怨,难保她不是公报私仇,她的话便要大打折扣,怎么能相信呢?”
欧阳虎说:“皇叔,堂弟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你也是知道的,他劣迹斑斑,为了心仪的女子做出杀人的事不是不可能的。况且他都向秦小姐坦诚了,恐怕这事就是他干的,你得有心理准备啊!”
张量说:“是啊!王爷,皇上让本府查案,谁要是阻挠和不配合的话,那本府就将他抓到皇上面前,让皇上跟他说。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你要想救世子,那你就去见皇上吧。反正最终的判决权在皇上手里。”
“你……”齐王气得走出了大堂。
欧阳楚才来到秦萱瓷的面前,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秦小姐,你这是在帮助本皇子吗?还是在发泄自己的恨意?”
“都有吧,欧阳冲那个混蛋就是该死,他让本小姐名誉扫地,本小姐要让他遗臭万年。”她戴上面纱走出了大堂。
欧阳虎和龙建生追了出去,欧阳楚才呆呆地站在那里,心想:哈!秦萱瓷,你虽然有旺夫的面相,但蕙质兰心的特性算是本皇子看走眼了。
殷正没有听到张量的判决,自然是不会走的,他拄着拐杖,质问张量,“张大人,既然杀害老夫儿子的凶手抓到了,你怎么还不判他死刑,为老夫的墨儿报仇呢?”
“殷大人,你别着急啊!凶手是皇室成员,我这个普通官员没有权利判刑,我还得去禀报皇上呢?让皇上做出判决,你先回钦天监官署办公吧,相信皇上会做出公平的判决的。”张量解释说。
“哼,老夫一天没看到凶手伏法,一天都不回钦天监。”说完,他慢吞吞地离开了。
秦萱瓷刚刚走出衙门,欧阳虎和龙建生便追了上来。龙建生还不知道她脸上的那朵红玫瑰刺青是怎么回事,问:“萱瓷,没见几天,你脸上怎么多了一朵红玫瑰呢?到哪弄的?”
欧阳虎问:“秦小姐,这几天你家里的姐姐们没有欺负你了吧?即便有,昨天本世子也算是替你出了一口气,本世子将你大姐气到半死呢?”
秦萱瓷扫过欧阳虎一眼,道:“那本小姐是不是应该多谢你呢?”
“怎么?萱瓷,你的那些姐姐又欺负你了?不行,我得去你家提亲,让你早点和我成亲,那你就不会受到她们的欺负了。”龙建生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秦萱瓷救出火海了。
“喂,龙公子,你别乱来啊!我嫡母不会答应的,别到时候弄得你没面子。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不如我们到牢里去看看杀人凶手欧阳冲吧?他坏事做尽,终于要受到报应了,我想去数落他。”秦萱瓷报复心很强,拉着欧阳虎的手往大牢方向走去。
这样的场面让龙建生吃醋了,“萱瓷,你怎么牵他的手呢?你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吧?”他快速追了上去。
秦萱瓷这才察觉有点不妥,说:“哦,是我得意忘形了,你这纨绔世子怎么同意让我牵呢?哼!就想占我便宜,该打!”她还真打了欧阳虎的肩膀一下。
“喂,你这人,有你这样的吗?明明是你牵本世子的手,你还恶人先告状,打起本世子来了,真是霸道。”欧阳虎很郁闷地说,不过心里挺高兴的。
龙建生看他们好像在打情骂俏,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他走在中间,隔开秦萱瓷和欧阳虎,道:“你们是冤家对头,不应该走那么近的,免得发生战火。”
“还是龙公子对本小姐好,不像某些人!哼!”秦萱瓷翘着嘴说。
“你……好吧,让你占一点便宜,下次看本世子怎么收拾你。”欧阳虎小声地说。
片刻之后,秦萱瓷三人来到大牢内会见欧阳冲。欧阳冲还在里面大喊大叫,说自己是冤枉的,让狱卒将他放出去,并且威胁狱卒。
秦萱瓷笑着说:“恶人欧阳冲,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这就是你休掉本小姐的下场,你就等着上法场,让刽子手砍头吧。”
“别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还真没错,以前你长得丑的时候,本世子也略有所知,你心地善良,想不到变漂亮之后,你就成了蛇蝎美人。你别忘了,你要毒蛇报仇,是本世子给你找毒蛇的,你居然恩将仇报,快去跟张量说,你冤枉本世子,放本世子出去!”欧阳冲向秦萱瓷吼着。
“你这点小恩小惠不足以弥补自身罪愆之万一,你对本小姐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这次你杀了人,还想出去,真是异想天开!龙公子,世子,你说说他还能出去吗?”秦萱瓷很得意地说,心里甚至解气。
欧阳虎用手指着欧阳冲,“堂弟,你也太过分了,殷魈墨一个必死之人,你还下得了手。即便是为了秦小姐,那也不能那样做,况且你已经妻妾成群了,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龙建生说:“像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来探监,萱瓷,我们走吧。”
“你们……居然相信这蛇蝎毒女,小心有一天她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你们。”欧阳冲怒火攻心,将手伸出牢门,想抓住秦萱瓷,然后殴打发泄。
龙建生将他的手打回去,拉着秦萱瓷离开大牢,“萱瓷,等他行刑那天,我们再到法场给他送行吧。”
“嗯,本小姐很期待啊!”秦萱瓷微笑地露出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