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内,皇上质问欧阳良为什么要将含有激发人体那方面的潜能的药物放在酒里让欧阳楚才等人喝下,这不是要让这些人过分放纵自己吗?甚至连欧阳楚才这个没有妃子的皇子也喝了,这不是要取他性命吗?
欧阳良自然大喊冤枉,他怎么会不知道分寸,在酒里下那种药呢?那一坛酒其实是放在他和韩珍媛的房间里的,准备洞房的时候喝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酒为什么会在宾客席上。他猜想是某位兄弟进到他的房间里,然后将酒拿出来的。
在这些人喝酒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极力劝说他们不要喝,可是没人听他的话,这些人还不停地倒酒,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事不能怪他。平南王妃秦萱瓷也在现场劝说他们,秦萱瓷可以为欧阳良作证。
欧阳楚才说:“父皇,既然六弟知道酒里有药,他没有当场说明,而只是含糊不清地叫我们不要喝,他分明就是想我们出丑,必须严惩!”
欧阳豪说:“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幸亏是我们几个皇子、世子喝了,要是别的大臣喝了,那事情传出去,我们皇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父皇,不能轻易饶了他。”
其他和欧阳良关系好的皇子都不为他说话了,他的行为让大家觉得他太邪恶了。
皇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欧阳良,道:“欧阳良,你回去反省思过一个月,一个月内不准踏出府门半步,违者必严惩!”
“多谢父皇!”欧阳良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心跳得很快,以为皇上会废了他的皇子称号。
欧阳楚才觉得惩罚过于轻,继续向皇上施压。皇上让他们可以回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能说了。他也没过问欧阳楚才找了哪个女人解决身体的问题。
欧阳豪、欧阳良等人倒是好奇了,欧阳豪问:“三哥,你还没纳妃,不知道是你宫里哪位宫女救了你呢?”
“这个就不用太子你关心了。”欧阳楚才脸上怒气难抑,离开了南书房。
秦萱瓷回到王府,欧阳虎拉着她过去,转了她一圈,看她的身体有没缺角,笑着说:“爱妃,怎么回来这么早呢?难道婚宴不欢而散?”
“确实,欧阳良将含有药物的酒供给他的兄弟们喝,估计要出事了,本妃可不想留在那里,就先回来了。幸亏你没去,不然你也会中招的。”秦萱瓷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在为韩珍媛担心。
欧阳虎倒是没什么好奇,以欧阳良的过往作为来论,他确实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过他这次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秦萱瓷表示可能是误会,并不是欧阳良他的主意,有人偷了他的酒。
这时,相府的下人来告诉秦萱瓷,武菲菲出事,请她快回去拯救武菲菲。
秦萱瓷问发生了什么事,来报信的小琼说:“五夫人她给大小姐的食物里下毒,令大小姐中毒了。证据确凿,老爷将她交给大夫人处理,大夫人将她关进柴房,都一天了,不给吃不给喝的,五夫人快不行了。”
秦萱瓷一听就知道又是申氏和秦冉瓷等人的诡计,她要立即赶回相府,救出武菲菲。
欧阳虎说:“爱妃,你娘家的事真多,本王陪你走一趟吧,免得你被那可恶的嫡母欺负。”
很快地,欧阳虎与秦萱瓷回到相府。他们看到很多大夫在大厅上商量着,申氏、秦兰瓷、秦云瓷三个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
秦萱瓷走了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申氏示意张大夫来说,她怕她来说,秦萱瓷不会相信。
张大夫说:“见过王爷、王妃。秦大小姐中的毒叫做百步终,毒性剧烈,中毒者的性命只有一百步的时间。幸亏发现得早,老夫已经帮小姐催吐,洗胃,过几天她就能恢复了。”
申氏说:“在武菲菲的房间里发现毒药百步终,张大夫已经检查过了,就是那毒药。”
张大夫将装有少量的百步终递给秦萱瓷。
欧阳虎问申氏,武菲菲为什么要毒杀秦冉瓷呢?
秦兰瓷解释:“这原因还不简单吗?上次武菲菲的孩子是她与大姐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摔没了,她认为是大姐害了她的孩子,现在毒杀大姐,自然是为了报仇。爹爹都不袒护她了,王爷、王妃你们要替下毒的武菲菲求情吗?”
秦萱瓷可不相信她们说的话,她要去见武菲菲。
“鬼话连篇,你们就是想害死五姨娘,本妃岂能让你们如愿!”秦萱瓷边走边说。
欧阳虎看向张大夫,张大夫说他只是大夫,至于谁下毒,为什么下毒,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现在他的工作以及完了,要离开了。
其他大夫也一样,纷纷作揖,准备离开。
申氏示意管家给他们银子,送他们出去。
秦萱瓷来到柴房,见到满脸惊恐的武菲菲,她在里面哭泣。
秦萱瓷问:“五姨娘,别怕,告诉萱瓷,发生什么事了!”
武菲菲发出哆嗦地声音,道:“大小姐突然中毒,大夫人就说有人给她下毒的,她下令管家搜查府里每个人的房间,而下人在我的房间内搜出一瓶药,大夫人说那就是毒害大小姐的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就将我交给大夫人处置了。老爷说了留我一命,可是到现在我一点东西都没下肚,就要饿死了。”
秦萱瓷当然相信武菲菲的话了,整件事就是申氏和秦冉瓷设计的,她们想着在秦雅来到之前,弄死武菲菲,那秦雅就无从追究武菲菲的孩子被打掉的事情了。
秦萱瓷叫嫣秀到厨房里拿来食物给武菲菲吃,嫣秀倒是很利索,很快将饭菜拿来。不过申氏和秦兰瓷、秦云瓷姐妹出现了,申氏说:“王妃,她是罪大恶极的人,需要接受惩罚,你这么做就是在纵容她,别忘了,现在相府内主事的是本夫人。嫣秀,将饭菜拿回厨房。”
秦萱瓷走了过来,道:“嫡母,你可真狠啊!既然做出这样栽赃陷害的事情来,想必大姐吃了不少苦头吧?”
“你说什么?本夫人不明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出去。顺便告诉你,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申氏蔑视秦萱瓷一眼。
秦萱瓷安慰武菲菲,叫她别怕,她去见完秦颂便会来看她,一定会给她吃上东西的。
申氏叫春兰拿来一壶酒,然后将那瓶毒药倒进酒里,道:“武菲菲,你要是渴了,这壶酒能帮助你解脱,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房门关上,酒壶被放在地上。武菲菲自然知道是毒酒了,哭着说:“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爹娘,你们快来救女儿啊!”
秦萱瓷来到秦颂的书房,她怒气腾腾地质问秦颂,说武菲菲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场阴谋,聪明绝顶的秦颂没有理由看不出来,他就是不作为,还站在申氏那边,真是令人愤慨!
秦颂却说:“萱瓷,爹爹亲眼看到你大姐中毒,怕得要命,幸亏大夫来得及时,不然你大姐就没命了,你见过有人拿自己的性命来做局的吗?毒药是在菲菲的房间里找到的,要是你嫡母想害菲菲,那她还不如直接害英雪了呢?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快回你的王府去。”
欧阳虎走了进来,道:“萱瓷,我们走吧。这是相爷的家事,怎么处理是相爷说了算。”
“你怎么了?你也被他说服了吗?本妃也是相府的一员,本妃知道有人要害武菲菲,难道要见死不救吗?”秦萱瓷感到不解了,欧阳虎怎么突然叫她走。
秦颂表示只是让申氏惩罚一下武菲菲,让她知道在相府不能胡来,并没有要她的性命,秦萱瓷也不用为她求情,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秦萱瓷说申氏要饿死武菲菲,这还不是要她的性命。她得去给武菲菲食物吃,不能让申氏饿死武菲菲。
秦萱瓷快步走出书房,推开旁边的欧阳虎。
欧阳虎对秦颂说:“相爷,您这女儿就是这样的了,你都治不了她,本王更加没办法了。”
申氏叫管家派两名身体强壮的下人守在柴房的门口,就是防止秦萱瓷再次进去。秦萱瓷来到柴房这里,叫那两人让开。他们堵住门口,一动也不动,还叫秦萱瓷离开。
秦萱瓷准备对他们使用言灵术,欧阳虎走了过来,拉住她,道:“我的姑奶奶,相爷说了,你的五姨娘不会有事的,我们回王府吧。要是你再闹下去,相爷说他就改变主意了,那到时候你只能看到五姨娘的尸体了。”
听了欧阳虎这样的话,她立即停止了挣扎,在外面说:“五姨娘,你在里面好好的,不会有事的,萱瓷明天再来看你。”
武菲菲没有回应,她已经绝望了,也想着要喝下毒酒,一死了之。
申氏又走了过来,道:“王妃,你要是想害死武菲菲,你就继续在这里闹吧。本夫人可是不会给你面子的。”
秦萱瓷相信欧阳虎的话,她跟他先回去,希望武菲菲能挺过今天。
时间又过去几个时辰,武菲菲的嘴唇已经裂开,脸色苍白,她饿得发晕,匍匐向前,手触及到酒壶,她的求生欲望也是求死之途。心想:这相府天天勾心斗角,我根本不适合在这里生活,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武菲菲张开嘴巴,喝下含有毒药百步终的酒,然后闭上眼睛,迎接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