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瓷从德坤宫回到相府,申氏拿着一件新娘的衣裳给她看看,说幸亏提前定做了,不然还真赶不上明天的婚礼。
秦冉瓷接过新衣,对比一下自己的身材,很合适,她就把衣服拿了进去,说:“成亲的新衣不都是那样?重要的是身上戴的首饰,我得去找找金镯子,金耳环什么的。”
秦兰瓷笑着说:“敢情大姐你要全身都戴满了金首饰出嫁?”
“那才气派呢?不然怎么显示出本小姐是相爷的千金呢?”秦冉瓷回应了一句,然后人影就不见了。
申氏也挺开心的,终于要嫁女儿了,她可是等了好久,而且秦冉瓷嫁的还是当今的太子,她这个当丈母娘的,脸上都沾光。
秦萱瓷也回来了,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秦冉瓷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心想:戴那么多,别到时候洞房,让太子反感就是了。
申氏让秦兰瓷等人明天都要去东宫看秦冉瓷和太子行礼,而秦兰瓷想叫上申莲瑶一块去,申氏摇头,说申莲瑶被她的公公曾魁关在府里,要等到她相公回来才能让她出府,连上次秦颂做寿和纳妾,申氏派人去请,都没能请来,更何况这次了。
秦萱瓷这才知道申莲瑶这些日子都没来相府的原因,原来是被软禁了,那她要复仇岂不是要等到两年后,她还在郁闷当中,秦雅便满脸笑容地走到大厅上。
秦雅说:“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大哥实施了好几天的造人计划,终于有了成果,今天早上我像平常一样带着三夫人出去逛逛,自然是要去医馆号号脉,大夫说三夫人娄英雪怀孕了,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她的身材,就是能生儿子的人,现在她怀上了我们秦家的血脉,以后你们就得对她好点,知道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除了秦雅和秦萱瓷高兴外,其他人都是蹦着脸,申氏更是很伤心,要是娄英雪给秦颂生了一个儿子,那她在相府的地位还不是岌岌可危吗?
申氏示意秦兰瓷姐妹和她一起去准备秦冉瓷的婚礼,不想听秦雅在这里叽叽喳喳地说了。
秦萱瓷说秦雅这些日子的努力可算没有白费,终于看到回报了,秦家就要添丁,特地嘱咐她得看好娄英雪,别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给申氏她们害了,不然所做的事情就要前功尽弃,还害了人家娄英雪。
秦雅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放心吧,有你雅姑姑在,大嫂不敢乱来的,要是她害死了秦家的血脉,我就让大哥休了她,看她怎么死?”
第二天,东宫里来的太监在相府门口等待新娘子秦冉瓷。而秦冉瓷也和昨天说的那样,身上几乎戴上了金首饰,金钗、金镯子,金耳环,金指套、金链子等等。
丫鬟雪茵扶着身穿红色新衣、头盖红布的秦冉瓷走出相府,坐上太监抬来的轿子里,然后先行一步前往东宫了。秦颂、申氏等人也从相府里出来,申雄豹让下人抬来五顶轿子,分别给秦颂、申氏、秦兰瓷、秦云瓷、秦萱瓷的。而秦雅和秦颂的三个小妾都不去,秦雅可是要防着申氏对娄英雪三人不利,况且秦冉瓷是进宫当太子的小妾,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在东宫内,这里和之前那次一样热闹,欧阳楚才、欧阳良、欧阳虎、欧阳豹、欧阳冲等人悉数光临,这次欧阳虎可就长了一个心眼,无论谁敬酒,他就是做个样子,没有真正把酒喝下去。
欧阳良也一样,之前他在秦颂的大寿上可是被人灌醉了,导致他强吻了秦萱瓷,到现在秦萱瓷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他也不喝酒了。
今天皇后的病没什么起色,还是和昨天喝完药之后那样,有点头晕、头痛,但还是可以行走,她在田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东宫,要见证太子迎娶秦冉瓷的仪式。
太子大喜,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那些人自然是太子的其他妃子,包括他的太子妃范莎莎,还有那天在琴艺大赛上出丑的曹侧妃。现在太子的后宫已经有了四十多位妃子了,大多数都是官员们的女儿,那些人将女儿嫁给太子,目的很明显,都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除了太子妃范莎莎出席太子的纳妃仪式,其他妃子一概都躲在自己的房间内,因为今天的事情都与她们无关,她们要是出现,场面可是很尴尬的。
太监已经将秦冉瓷抬到东宫了,不过吉时还没到,他们将人带到大厅的后堂,等着宾客们到齐了,吉时来临,再让秦冉瓷出去与太子行礼。
秦萱瓷第二次来到东宫,上次急匆匆,都没看清楚这里的摆设。欧阳虎看到她来了,马上过去打招呼,并且跟她说他可没有喝酒,让她放心。
欧阳良、欧阳冲也走了过来,说恭喜她。
秦萱瓷苦笑,道:“你们恭喜错对象了吧,我大姐出嫁呢?等一下她出来,你们再恭喜她吧。”说完,她拉着欧阳虎往一旁走去。
欧阳冲说:“看来萱瓷已经原谅了堂兄欧阳虎之前的龌蹉行径了,那样的行为怎么能轻易原谅呢?”
欧阳良怒视欧阳冲一眼也离开了。
申氏、秦兰瓷、秦云瓷等人在秦冉瓷的房间内陪着她,申氏还悄悄跟她说了一些洞房花烛的事情。秦冉瓷脸红了,她说那些事情太子都懂,一切听太子的不就行了,现在说这些多丢人啊!
申氏自然是想她能抓到太子的心,得宠才是后宫女人的生存之道,而要如何得宠,那必须得会伺候男人,所以申氏不遗余力地说着那些事情。
秦冉瓷虽然害羞,但也耐心地听下去,毕竟这关乎以后自己的命运。
吉时已到,太监进来说:“秦侧妃娘娘,要出去和太子行礼,请!”
听着那名字,秦冉瓷觉得很是别扭,她心里暗自发誓,要得宠,当太子的正妃,以后还要当皇后。
雪茵扶着秦冉瓷出去,申氏、秦兰瓷、秦云瓷跟着走。
大厅上,太子一身红色新郎套装,腰间有一个香囊,对于这样的场合,他都经历过很多次了,行礼之后他就能洞房,宠幸妃子,所以身上戴的东西越少越方便。
皇后坐在中央位置上,脸色不太好看,不时还咳嗽几声,在场的宾客都很关心皇后的情况,都过来慰问,皇后说没事,让大家不用挂心,还示意仪式开始。
由于是纳妃,仪式很简单,拜一下长辈和给正室敬茶便可以了。不过对于秦冉瓷而言,这可是一个女人人生唯一的一次成亲,意义重大,所以她才穿戴得很隆重。大家看到新娘身上的金首饰,都觉得秦冉瓷虚荣心强。
太子牵着她的手给皇后鞠躬,皇后给了两个红包他们。而后秦冉瓷给太子妃范莎莎敬茶,范莎莎忍着伤心的泪水和控制着嫉妒的心给了她一个红包,还说让她以后好好伺候太子。
其实最郁闷的人就是太子妃了,太子每次纳妃,她都得出席,还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妃子抢走她的丈夫,那样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她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自己当了皇后之后再来收拾这帮狐狸精。
皇后看到礼成了,她让田嬷嬷扶她回宫,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了,再待在这里,要是吐出血来,肯定会影响太子的婚礼与洞房的,还会让大臣们担心。
太子也看到他母后的脸色难看,想亲自送她回德坤宫,皇后表示不用了,让他招呼好客人就是了。太子听皇后的话,吩咐田嬷嬷看好皇后,有什么事就去叫太医。
太子虽然好色,草包一个,但他知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后才有的,很是关心皇后。
皇后回到德坤宫便睡在榻上,让田嬷嬷去给她端来太医开的药,她的头疼得厉害,必须吃药了。
而在东宫,皇后走了以后,太子又回到了高兴的状态,和其他皇子、世子喝酒,想着等一下洞房的事情。
秦萱瓷和欧阳虎在别的桌子看到太子那模样就觉得秦冉瓷要遭殃了,他似乎比之前的花花公子欧阳冲还要恐怖。
欧阳虎说:“酒我们喝了,也见证了他们成亲的礼仪,我们该走了,免得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
“嗯,走吧。我们很久都没出去逛过了,现在就去逛好吗?”秦萱瓷在邀约欧阳虎。
欧阳虎自然同意,牵着她的手就离开了。
欧阳良看到心里尽是嫉妒之意,本来还打算像上次一样在这里再对欧阳虎实施毒计,足以让他被杀头的毒计,现在计划又要落空了,他无比地失落,也离开了东宫。
片刻之后,太子回到秦冉瓷的房间内,他有一点醉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来到秦冉瓷的身旁,直接抱住她,不过手上碰到是她戴在身上的金首饰。
“爱妃,这些东西还戴着干嘛呢?快摘下来,不然我们怎么洞房呢?”说着,他掀开秦冉瓷的盖头红布,看着那娇滴滴的、楚楚动人的样子,他心潮澎湃,欲念横生。
“太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别那么着急吗?天还亮着呢?”秦冉瓷脸都红了,很是害羞。
太子可不在乎什么交杯酒,他将秦冉瓷推倒在榻上,然后就开始洞房了。
与此同时,皇后在德坤宫里吐血了,田嬷嬷告诉郭公公,郭公公派人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