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煌朝,昭武帝十五年,京都佩城相府!
一道红色的光芒划过天际,直冲相府而下!
“快来人啊!四小姐服毒自杀了!”
嘭!天牟族女祭师秦萱瓷睁开眼睛,完全不看周围的环境,两个双掌对接在一起,食指和中指对着门口位置,口念咒语,但周围任何东西都没有移动,这才让她感到奇怪。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小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之前明明穿的是比斗灵术的黑色祭师套装,现在成了浅蓝色连衣裙,脖子下方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突然,她的头部很痛,她双手捂住头部,一股原主的记忆袭来。原主也叫秦萱瓷,是宰相秦颂唯一的庶出四女儿,母亲潘氏。在自杀前,原主收到世子欧阳冲的一纸休书,被王府的人遣送回娘家,全家人都对她恶语相向,她不甘受辱才选择离开人世的。至于欧阳冲为什么要休了她,回忆让祭师秦萱瓷很无语,刚刚嫁到王府,就被欧阳冲指控她和王府养得那条狗旺财暗通沟渠。
“这算什么?本祭师穿越了?还穿越在一名废材庶女身上,老天爷啊!天牟族还等着我拿超级大祭师的荣誉呢?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她吐了一口血,身体感觉很难受。
秦萱瓷心想:一定是比斗灵术的时候大家用的灵力过强,导致灵魂离体!这可怎么办呢?我怎么能离开呢?
还没等她细想,秦府的人都进来房间了。她的母亲潘氏慌慌张张地来到榻前,用手拍她的后背,道:“女儿啊!你不要做傻事,世子不要你,是他的损失,你要保重自己啊!”
“哎呀,四妹,你吃的是什么毒药?不会是变质过期的吧?怎么还不死呢?留在世上不是丢人现眼吗?”秦萱瓷的二姐秦兰瓷用轻蔑地眼神看着她,嘴角那一抹微笑就是在讽刺她。
看到秦兰瓷那副讨厌的面孔,秦萱瓷怒意涌上心头,原主生前被这二姐虐待的情景纷纷浮现脑海,她是祭师,以前杀人只在弹指之间,想着就在这里帮原主报仇雪恨,心里暗自念咒语,准备祭出高端的隔空杀人法,能让人的心脏瞬间停止。然而,她的术法失效了。
“怎么会这样?我堂堂大祭师,想杀一个人都这么困难?对了,这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她当然没有我之前身体修炼的术法!我的天啊!”秦萱瓷怒目瞪着秦兰瓷。
“让一让,二夫人,大夫来了。”秦萱瓷的丫鬟嫣秀拉着京城里最出名的张大夫走进房间。
秦兰瓷再说:“还救什么?让她死了不更好吗?免得爹爹上朝的时候被同僚耻笑!”
“你的嘴巴不要那么臭好吗?”秦萱瓷费力地反驳了一句。
这话一出,秦兰瓷的嘴巴就开始臭了,正要张口想继续羞辱她这个废材庶妹,一股恶臭笼罩整个房间。里面的人都捂住鼻子,秦萱瓷知道这是她所修炼的咒语灵言术所致,心里顿时兴奋了一下。
咒语言灵术是秦萱瓷的灵魂修炼的术法,不受身体的控制,所以穿越之后,她的灵魂可以控制这种术法。术法还有一个别名,叫做乌鸦嘴,就是说什么不来,什么就会来,有一个特别的限制,就是不能杀人,否则会不灵验的。
秦萱瓷也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哈!本祭师的灵魂修炼法术可以使用,你这原主可恶的嫡姐,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我还有控心术呢?有机会让你尝尝!
秦萱瓷的大姐秦冉瓷将鼻子放在秦兰瓷的嘴巴处闻了闻,道:“二妹,你的嘴确实好臭,赶紧出去漱口,这辱没门楣的四妹就让我和三妹来教训!”
“怎么会这样呢?废材的乌鸦嘴这么灵?”边走边想的秦兰瓷很是不解,她都不敢说话了。
秦萱瓷再说一句:“二姐,小心门槛啊!别摔着!”
话刚说完,走到门槛处的秦兰瓷脚下一滑便摔倒了,她的丫鬟小花赶紧扶她起来。
秦萱瓷看到这一幕便确认了她的咒语言灵术的功效,她看了一眼她的大姐秦冉瓷和三姐秦云瓷,眼神中都是恨意!
秦冉瓷两人感到奇怪,她们的废材庶妹什么时候有了这乌鸦嘴?她们还不信这个邪了,来到秦萱瓷的面前,推开张大夫,刮了秦萱瓷一巴掌。
秦冉瓷说:“四妹,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嫁给齐王世子,进门第一天,竟然和旺财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还是人吗?你知道礼义廉耻吗?你让我们姐妹以后还怎么出街?这不是让全京城的人耻笑我们吗?”
潘氏为秦萱瓷解释:“大小姐,三小姐,萱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别人陷害她的!你们是她的姐姐,应该知道她的为人啊!”
秦萱瓷想:敢打本祭师?我弄死你们!
丫鬟嫣秀说:“大小姐,三小姐,你们要打要骂,还是先让大夫给四小姐看完了再打骂吧。”
“住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鬟说话了。”秦云瓷狠狠刮了嫣秀一巴掌。
秦萱瓷没办法,只能反击,道:“三姐,小心把你的手给打疼了!”
咒语言灵术一出,秦云瓷打人的手就开始疼了,很快就肿了起来。
“我的天啊!你这乌鸦嘴,疼死我了。”秦云瓷赶紧跑出房间。
秦冉瓷心里有点害怕,追着秦云瓷出去,道:“三妹,等等我啊!”
潘氏问:“萱瓷,你怎么说什么,什么就灵验啊?你这嘴巴什么时候变成这里厉害的呢?”
“额……”她不能解释,就算解释了,潘氏也不会相信的,干脆就支支吾吾地。
张大夫给秦萱瓷看了她的身体,道:“真是奇怪了,四小姐吃的明明是剧毒砒霜,早就应该死了,可她却没事!老夫先给她催吐,将毒药吐出来,然后开点泻药,将体内的毒排出来,那样就没事了。”
“这都死不了,可真是我们相府的不幸啊!”相府夫人,也就是原主的嫡母申氏走了进来。
申氏脸色很不好,拂一拂衣袖,坐在椅子上,那双恨不得秦萱瓷现在就死去的眼睛直盯着她,看得她心都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