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自然也曾听说过这凝霜姑娘的些许之事,食色性也,自然也不觉得有何羞愧。
朝中几位为他接风的同僚已经全部站在船头静等今日之主客。王照见此,疾步奔向船头,不停的打着招呼,寒暄着,倒也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在这桥头,夜有风寒,我已经订了绝佳的位置,诸位快快入座。而且据可靠消息,今夜凝霜姑娘……”一位看似领头之人洋洋得意的说着,最后还不忘勾搭起众人的欲望。
众人这么一听,自然谁都不愿意,吆喝着让他说出来到底如何。
领头之人看着已经把气氛调节的十足,这才把关子卖了出来:“据可靠消息,今夜凝霜姑娘一定出现。”说话语气有种得意的韵味。
但不可否认,其他同僚这么一听,个个流露出意**,包括王照在内,也流露出一睹芳颜的表情。众人的神情如让寻常百姓看到,肯定咒骂之。
凝霜姑娘可遇不可求,王照虽说不好此道,但以往如环采阁在豫州国境内,朝中应酬基本都在此地,来过那么几次都未曾谋面过凝霜姑娘。这次听说有缘得见,也不免精神抖擞,憧憬起那些浮想联翩的情景。
大家互相招呼着进入这环采阁内。毕竟环采阁在豫州国境内,而这几位又是豫州国的朝中栋梁,有些举足轻重的作用,环采阁自然知道分寸,不敢丝毫马虎的招呼着这几位贵宾入座。
“这里是环采阁最好的位置,只要凝霜姑娘出来,我们肯定第一个看到,并且是面对面。今日是为平安公接风的日子,平安共理应上座。”刚才领头之人开腔。
王照见众意难为,推辞不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就于上座。
把盏言欢之间,时间过的飞快,只是众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喝酒之上,说话也语无伦次,眼睛则时不时的要瞄对面楼上一眼。就算其中之人偶然对视,也只是尴尬的一笑,并不觉得有何不雅之处。
突然,酒保来报:“凝霜姑娘正在沐浴更衣,马上出来。”
众人整理仪容,个个眉开眼笑,都想努力的争取在凝霜姑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旁边几桌也发出凌乱喧闹的声音,大概也是知道凝霜姑娘即将驾临。
此时,楼梯上一阵蹬蹬声响,王照只觉得眼前一亮,楼梯口亭亭得站立着两位身着白衣的俊俏少女,年纪约莫十四五岁,足蹬白色小蛮靴,一条白纱巾扎着头上乌黑柔软的秀发。
众人不禁屏住呼吸,惊为天人。
但又奇怪的是,怎么凝霜姑娘难道是两个人,以前倒是从未听人说过,这次倒真是开了眼了。
王照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直了眼,失了魂魄。
不但是王照,这环采阁此间所有的的客人,谁还不都是一样?整个楼上的客人都鸦雀无声地直瞪着眼在瞧着她们呢,眼中发出炙热的火光,有生吞活剥之意。
但说来也奇怪,两位少女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身材也皆是一样的婀娜多姿,难分轩轾,从平视的角度来说,连高矮都是出奇的一致。
噢,原来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所有人不禁惊讶。
如果分开来的话,任凭成仙之人也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蓦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划破了刚才两人出场时的寂静。
“诸位久等了,我家小姐偶感风寒,不能出门,敬请抱歉。”
樱口小嘴之中,处处流露着得意而又谦恭的气息。
原来只是两个丫鬟。
但没有人会对此有任何异议,也不敢有。
这两个少女虽说只是丫鬟,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绝非一般的普通女子可比。丫鬟都如此娇美,那主人就可想而知更不知有多惊人了。
所以人心里都稍微有一丝安慰,都失望之情很快又都显现了出来,整个环采阁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安静的让人可怕。
咯咯咯咯的笑声又打破了寂静。
想都不用想,,如此悦耳的声音必然来自于这两位白衣少女中的其中一个,也只有这天仙般的美人才能拥有如此的佳音,也只有她们才配得上。
“请问哪位是平安公王照先生?”平日寻常百姓见到高官,肯定会紧张的要命,但这声音却没有一丝怯懦,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尊重。
而王照还久久沉溺在刚才之中,深陷两人出场的惊艳久久不能自拔,仍然浑浑噩噩。此刻似乎这帮豫州国重臣没有意识到他们才是高官达人,而那两个女子只是丫鬟。
一切都反过来了,对于对方直呼王照,那感觉是如此的羡慕,又如此的嫉妒,恨不得哪怕对方嘴中稍微带点自己的名字就会觉得特别受用,可惜不是叫他们。
旁边的人好奇的又且狠狠的击打醒起王照,“王大人,两位姑娘叫你呢。”
王照哼哼的闷了两声,身子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那两位女子,“两位姑娘,可是找在下?”
两位姑娘这次笑的更厉害了,其中一个更是直不起腰了。
“真好玩,姐姐,我就喜欢看他们发呆的样子。”明显是妹妹的在说这话,也明显妹妹要比姐姐调皮许多。
“不得无理,小姐还在等着呢。”姐姐斥责着妹妹,但都能看出来其中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关心似的叮嘱一般。
姐姐说话知书达理,妹妹一听姐姐提及小姐,不敢再乱说什么。
王照听到妹妹口直心肠的话,脸也不觉得一红。但好歹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这点道行还是有的,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平静了下来。
姐姐自然也看到了王照的窘状,明白小姐的客人自然不能得罪,客气的说到:“王大人,我家小姐有请,还请移步至小姐闺房之中。”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的人都在想:不会吧?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
单独召见就让人很不爽了,毕竟以前也曾有过单独召见某人的往事,这另当别论。但这次竟然要移驾至闺房之中,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怎能不让人愤愤。
凶目瞪之的,心里诅咒的比比皆是。
王照此刻也是大呼意外,手指互捏,生疼万分,看来此事是真,中午压抑的心情现在得到了畅快的舒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觉得祖上积德,竟然能碰上如此好事,真是莫大的荣耀,看来今日不虚此行。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众位臣工拱手祝贺着,虽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难看:“王大人,大喜啊!”
王照拱手附和着。
见到王照那副有些得意的样子,两姐妹本来心里就有气,现在更是看不惯。姐姐碍着面子不好说,妹妹就毫不客气了起来。
“王大人,麻烦你快点,我家小姐还在等着呢。”妹妹撅着嘴,烦躁的说着。
虽然两姐妹对小姐召见王照进入闺房之事也曾据理力争申辩过,奈何小姐之命不能违,小姐也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因此对这个王照也是另眼相看。
此刻看到,也不过如此,大众脸而已,又不是什么俊俏小生之类的,也奇怪小姐为何如此。
姐姐不好当面说,妹妹就毫不客气了起来。
众人也在旁边七嘴八舌起哄着:“不知抬举,你不着急去,把机会给我们,我们去。”
一听此言,自知已经得罪了众人,王照哪里还敢久呆此地,一路小跑着来到两位丫鬟身边。
“跟我们来,再迟疑小姐要责骂我们了。”姐姐开口说道。
说完就直接往楼阁右边拐去。
王照哪里敢怠慢,跟屁虫一样在后面尾随。
一路倒也平静,两位姑娘对王照那是爱理不理,王照也不敢出言不逊。
随后来到一处偏僻之所,竟然听不到外面的声响,看来这里的建筑暗藏机关,王照不住的打量着。
“在这里等一下,我们进去通报。”
又过了片刻,姐姐满脸惊奇之色,重又行了出来。
王照低声说道:“怎么样了?”
姐姐开口道:“我家小姐请你进去。”
王照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姐姐闪身让开去路,低声说道:“左面有一个楼梯,登上楼梯就是我家小姐的闺房了。我要去准备酒菜,先去忙了。”
王照礼貌的说道:“谢谢姑娘指点。”
俗语有: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虽然凝霜姑娘愿意召见在下,自然要得体一些,对姑娘身边的丫鬟也自然不敢怠慢。
虽然王照得意之情还在,但心里也不禁有点纳闷:为何会偏偏选上我?要相貌没相貌,要权势,下面比我权势大的多了去了。算了,不多想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哉?况且前面怎么会是刀山火海呢,也许是个温柔乡也说不定呢心情不觉豁然,举步轻盈的登上了楼梯。
“王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人还未至,声音已经飞跃进了王照的耳中。
这声音好美!不但娇,而且甜,脆,宛若一串的明珠,回荡在空际,徘徊在心扉。有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听了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更使人为之意摇魂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