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盛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踩于其胸口之上,眸中烈焰一般,灼灼不息,声音却带着几丝冰冷之气,嗤笑,“你为何倒戈?你说你为何临阵倒戈?说!”
子言胸口窒息,却不敢反抗,只喘着气道,“将军,我没有理由临阵倒戈!也不可能倒戈!就算不为着将军我也该为自己,东方家若败了,我又能往哪里去?!”
东方盛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往哪里去?你自然有更好的去处!你……”
密室门突然被叩响,“将军,段韶来了。”
“让他进来。”东方盛松开脚,站直身子,目光略看向门口方向。
子言蓦然怒睁双眸,从地上狼狈爬起,“将军,段韶此人不可信!西郊皇陵那日,我曾触动袖箭欲杀司命,是被他所拦才错失良机的!将军,段韶居心不良啊……”
“他居心不良?你忠心耿耿?”东方盛冷瞪他一眼,唇边勾着冷冽的笑,竟是半分也不相信他所言之事,“子言子言,玉敏言,你真当我和姐姐是傻子不成!”一脚踹在玉敏言小退上,玉敏言吃痛不敢躲闪被一脚踹翻,膝盖着地。
玉敏言则被东方盛吐出的人名惊的愣在当场,半响没有反应。
段韶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当立的二人,微微挑眉,冲东方盛道,“你这是做什么?打他了?”
东方盛哼声,“我要打他,他焉能活命?!当初就不应该错信他,害我白白失去这样名正言顺的机会!”
“是我的失误,没有早些查出他的身份!”段韶脸上掠过一抹歉意,东方盛摆了摆手,“他在姐姐身边十几年,姐姐都没有查出他的底细,何况是你!”
“真是没想到,一向仇视天启的子言居然是玉家后人!”段韶语带唏嘘,玉敏言脸色难看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正欲出声拆穿他,不想听到段韶接下来的话,“能让一国皇帝低头认错,且归还玉家所有家产这事,四国百年内,天启洪德帝无疑是第一人!也难怪玉公子投桃报李重新回到天启的怀抱了。”玉敏言惊愕的再次呆在当场!
洪德帝居然认错了?!他还归还了玉家的财产?!这怎么可能!
段韶扫了眼他的表情,摇了摇头,他自是知道谁是玉家灭门惨案的背后真凶,却并不打算告诉他!
东方盛恨恨的瞪了玉默言一眼,转而对段韶道,“你来找我何事?”
“老皇帝要在六月十五举行登基大典,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段韶望了望天。
东方盛果然感了兴趣,抬脚往外走,“去书房说。”段韶跟上,临走,淡淡看了玉默言一眼,想到他的身份和某人,眸子忽闪了几下,离去。
西郊,某处别院。
傅云杉正小心替冬青上药,傅紫菀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药瓶,一叠纱布,乌溜溜的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冬青,眉头一抽一抽的,小嘴几次想开口说话。傅云杉看到自家小妹那怯生生的模样,笑道,“怎么了?”
傅紫菀扁着嘴抬头,“三姐,冬青姐姐是不是很疼?”说完,不等傅云杉开口就自顾点了头道,“一定很疼,冬青姐姐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