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永宁侯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还是皇后娘娘的本家呢!真给皇后娘娘和四皇子丢脸!
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是放在她们身上,非剥了她的皮不可!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她们宁愿与她同归于尽也绝不许自己的清誉被她玷污了!
“没有最好!”傅云杉冷声,扫了孙妙语一眼,“多谢段小姐的好心邀请,本县主此刻要进宫一趟,去向皇上讨个说法!”
反正她与楼重一道,注定是与四皇子和皇后为敌的人,多这一出少这一出又有何妨!
“傅云杉,你敢!”孙妙语脸色大变,直起身想拦傅云杉,却被段云华死死拽住,“孙妹妹,还不快些向安宁县主赔礼?”段云华蹙眉给孙妙语使眼色。
她此刻心里懊恼到了极点,孙妙语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真被傅云杉告进太极殿,辅国公府的脸也会被皇帝踩在脚底下当球耍!
孙妙语摇头,“我不要!谁让她先拿我与云香阁的姑娘作比……”
围观众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她先找事儿的,这会儿居然想反咬一口,真是……
段云华蹙眉,“孙妹妹,你莫不是忘了?是你先将安宁县主和永平侯府两位小姐的舞与风月阁的舞姬相比的!这事是你的错!”话落,凑到她耳边哄劝道,“皇上若是知道这件事,定会拿永宁侯开刀,永宁侯会轻饶了你吗?到时候你更吃亏!你赔个礼,我帮你说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听话。”
“段姐姐……”孙妙语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她说的风月阁里都是清官儿,傅云杉说的云香阁都是妓女!她怎么能那么说她!
段云华的耐心都要被她气光了,忍了几忍才压低了声音又说了几句,孙妙语眼睛一亮,重重点了点头,抹了脸上的泪,朝傅云杉行了个标准的礼,“安宁县主,妙语先前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妙语知错了,妙语向你赔罪了!”
孙妙语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傅云杉蹙了蹙眉,身子一让,露出一侧的楚家两姐妹,孙妙语咬了咬唇,心里又屈辱又不愿,可想到段云华刚才在她耳边说的话,狠了狠心,福身行礼,“两位姐姐勿怪,妙语知错了!”
楚家两姐妹脸上露出笑容,她们本就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看到孙妙语是真心悔过,笑着摆了摆手,“孙小姐快请起。”
段云华笑着上前,“这下好了,误会解开,大家还是好姐妹。劳诸位久等了,请先回座。”
话落,招了伺候在身边的贴身丫头去传饭。
众人看了一场精彩的戏,笑着回了座,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扫过孙妙语身上。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吃到一半,段云华倡议玩传花鼓行酒令,众人笑着应了,玩过三巡,傅云杉和楚家两姐妹一次也没接到,倒是帮三人说话的余桐乐和常倩如各轮到一次。
余桐乐自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比之宫中的公主也不遑多让,琴棋书画更是找了高人来指导过的,区区一个行酒令自然难不倒她!
反观常倩如,她上有五个哥哥,个个文武双全,轮到她,却是文不成武不就,一段行酒令下来,身子都被汗湿透了,才勉强算过关。
好在,有刚才那么一出戏,众人对她的文采贫乏也就没多关注,一番玩闹下来,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最后一轮行酒令到孙妙语处,她拎了酒壶去向傅云杉斟酒赔罪,傅云杉本不想搭理可耐不住身边两位姐姐的求情,端了酒一饮而尽,孙妙语又与楚家两姐妹各斟了一杯,看着她们喝下,才带着大大的笑容满意离去。
却不知为何,刚走了两步,脚下似被什么绊住,只听一声惊呼,她已扑倒在傅云杉面前的酒桌上,一身衣衫被酒菜弄脏,傅云杉和一旁的余桐乐也被溅了一身。
段云华立即起身,急急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孙妹妹可有伤着?”
“段姐姐……”孙妙语一脸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绊倒了我,我才……”她目光看向傅云杉,“安宁县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云杉扫了眼她脚底下平滑的路,秀眉微挑,这两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孙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段云华叹息,“瞧你们几个的衣服可都不能穿了,快着人拿了干净衣服换了吧。来人,带着几位小姐去我的院子换身衣服。”
“姑娘?”冬青不耐烦的扫了眼孙妙语,看着自家姑娘身上的脏衣服,“我们回……”傅云杉抬手挡住冬青的话,“去马车里将我们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两位表姑娘的也一道拿来。”
她实在是想看看孙妙语和段云华还想使什么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