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护着傅云杉从窗户跳到房外,搂着她的腰身飞身上了屋顶,一路朝司命以前住过的院子而去。
屋内,冬青翻了翻身,望着半开的窗户无语。有门不走,跳什么窗户?两人在屋里搞出那么大动静,当她是死人听不到吗!
爷也真是的,来也不让自家姑娘,听那低吼声,怕是气的不轻!也不知爷是怎么给哄好的?啧啧……
某贴身丫头在榻上转着眼睛贼兮兮的想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傅云杉若知道冬青早在楼重出现在自己屋里时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两人偷偷摸摸进了药房,傅云杉点了灯,挑捡着给楼重装了几瓶,不经意的问起常寺,“最近怎么不见他来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西北侯夫人舍不得他跟在我后面当奴才,把他要了回去。”楼重也不经心的答道。
傅云杉皱了皱眉,“常寺是个稳妥的人,你此去苗疆让他跟着也多个照应!”说完,又补充了句,“多带几个人总会有备无患!”
楼重斜了她一眼,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便点头应了下来。
送走楼重,傅云杉做贼似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昏沉沉的想着楼重走了朝堂上还有几个皇子能跟四皇子抗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洗漱后去吃早饭,被傅紫菀追问,“三姐,三姐,你的嘴巴怎么肿了?”
她当下扭头回了自己院子,着丫头过去跟楚氏说天太冷,她不过去吃饭了,呆自己屋里吃。
心里将刚上路的楼重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楼重让人问常寺要不要跟他一起出趟远门时,常寺立刻就蹦了起来,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就出现在楼重的眼前,“爷。”
“你去找傅三姑娘了?”
常寺心里一凉,骂了声贼婆娘,垂下了头,“找了。”
楼重嗯了一声,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睨着常寺,“看在那丫头为你求情的份上,就给你一次机会!驾!”
马踏扬蹄,奔出老远,楼重勒住马绳,看了眼傻愣愣的常寺,“发什么愣,还不跟上?!”
“哦,来了!”常寺一跳三尺高,飞身上了马,扬鞭策马追上楼重,娃娃脸上满是笑容,“爷!”
楼重斜了他一眼,挥鞭,纵马而去!
几个明路跟着楼重的侍卫笑着向常寺抱拳,“恭喜常大人!”
常寺笑着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不知道傅云杉对爷说了什么,但总归自己这次回到爷身边是承了她的情!
几匹马飞驰而去,掀起尘土飞扬,不过片刻,人和马都隐没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皇宫,翊坤宫。
“母后,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四皇子元璟剑眉微蹙,一双丹凤眸勾着冷厉的笑,“儿臣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
皇后拧眉,看了四皇子一眼,朝伺候的宫人们摆了摆手,芳菲点头,带着众人出了大殿,只留皇后和四皇子母子二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皇后将茶盅重重放下,“几十年都等了,还差这么几日的功夫?”
四皇子抿唇,“是母后瞻前顾后太多顾虑!要儿臣说,老六不在宫中正是好时机!逼宫也罢下毒也罢,将皇位抢到手才是胜利者!等儿臣坐上了那个位置,谁还敢说什么!”
“元璟!你太让母后失望了!”皇后冷声,“你若想事情这般没有脑子,这皇位不抢也罢!”
“母后!”
“不用叫本宫!”皇后沉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本宫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四皇子没用一会儿,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敛了面色的浮躁,恢复一贯的清峻,起身撩袍跪地,“母后,儿臣知错了!”
“说,错在哪儿?”皇后看着儿子,问。
“儿臣不该心浮气躁,为眼前一点形势沾沾自喜;不该夜郎自大,眼中容不下任何人;最不该将这件事想的太过表面!”四皇子沉声道。
皇后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说。”
“如今朝中形势倾倒在咱们这边,父皇肯定也察觉了,他既已察觉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在透着诡异!还有西北侯手中的兵权还在父皇掌握之中,就算咱们能策动逼宫,父皇也能以几十万兵力血洗太极殿!”四皇子说罢,后背猛生出一股凉意。
皇后叹了一口气,起身亲自将儿子扶起来,“难为你还能想到这些。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切记!”
“儿臣明白,日后再不会鲁莽!”四皇子想到自己刚才那狂妄的口气,一阵后怕!
想到怂恿自己动手的几个谏臣,心里有了思量,辞了皇后,径直回了自己宫中。
没过几日,京中忽然多了一起土匪,专抢大官之家,几位大臣一夜遭土匪血洗,无人生还!
一时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