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吃不喝我陪着她不吃不喝!她要死我陪着她一块儿死!”余夫人得到丈夫安慰,眼中的泪落的更急,只觉满腹委屈,“杉儿不说帮着劝乐儿,还来帮傅亘说话!”
余仲摇了摇头,“你说的什么傻话?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变过?再说,人生在世,能遇见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实在是难能可贵,若是你……”
“我不会!”余夫人咬牙。
余仲吃笑,“当初是谁为了嫁给我连官家千金也不要当了的?”
“余子文!”余夫人恼羞,低吼余仲的字。
余仲却笑了,将妻子搂着,“好了,傅亘能在大雨中跪上一宿,其心意也是真的。咱们何不做个现成的岳父岳母!”
“你女儿吃饭穿衣挑剔那么狠,傅亘怎么养得活她?”余夫人想起当年为嫁给余仲做下的荒唐事,不由松了口。
余仲笑,“咱们家又不缺那点银子,不如到时候将家产一分为二给乐儿一半,如何?”
“傅亘身上流着一半北凉人的血,乐儿肯定会被人指点!孩子也会遭人白眼!”余夫人继续出难题。
余仲好脾气的哄着妻子,“你也说了,他身上流着一半北凉人的血,那另一半也是咱们天启人的血!再说,傅亘生在天启长在天启,他若认自己是北凉人,早就跟那个北凉人回国了,又怎么会留在这里?”
“我……”余夫人抬眸看余仲,眼泪扑簌而下,“我舍不得女儿……”
余仲哭笑不得,“女儿嫁了人也是咱们的女儿,想女儿什么时候都能见!”
余夫人趴在余仲怀里哭了足有一刻钟,才缓缓抽噎着收了泪,“他要敢对乐儿不好就休了他!”
“好,休了!再把陪嫁都要回来,让他去喝西北风,好不好?”
余夫人破涕为笑。
吩咐人将女儿房间的门打开,并将傅亘在大门外跪了一晚上的事告诉她,她二话不说推开丫头就朝大门外跑。
等余仲带着妻子紧跟着到大门时,就看到自家女儿不顾形象的跪在地上抱着几近昏厥的傅亘,“傅亘,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表舅,表舅妈。”傅云杉看到二人,上前行礼。
余仲摆了摆手,“他怎么样?”
“淋了太久的雨,不知什么时候起的高烧,他的身子本就虚弱,眼下……很不好!”傅云杉言简意赅。
余仲叹了一口气,朝身后说了句,“来人,将傅公子扶进去,找大夫。”
“是,老爷。”几个小厮口中应着走上前去,却被余桐乐一把推开,尖叫着,“你们走开,不许碰他!都不许碰他!”
“乐儿!”余夫人何时见过女儿这般作态,几步过去就想将女儿拉起来,余桐乐却抱着傅亘不松手,口中癫狂的喊着,“娘,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喜欢傅亘!我真的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娘,你饶了我,放我走,就当我死了好不好?”
话到最后,跪在傅亘身边下死命的磕头,不过两下额头就见了血,不是傅亘手快将她抱住,她不定将脑袋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