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扫了身旁的两个小厮一眼,小厮机灵的上前将来人架开。
那人挣扎着乱叫,“五叔,我是你大侄女傅迎春的男人!她被她丈夫卖到勾栏院里,是我将她赎了出来……”
傅云杉双眼微眯,傅思宗悄悄给白蔹递了个眼色,白蔹了然,疾步上前,抬手就要点了那人的哑穴,傅明礼已拧了眉开口,“住手!”
兄妹俩同时叹了一口气。
傅明礼几步走过去,看着被小厮架着的男人,那人看了看他的脸色,朝架着他的两个小厮哼了一声,“还不松手,看到没,我是你家老爷的侄女婿!”
两个小厮冷颜以对,理也不理他,抓着他的手不松反紧了三分,男人吃痛,嚎哭,“哎呀,五叔,你家的人要把你侄女婿给杀了……”
傅明礼皱了皱眉,朝两个小厮摆了摆手,小厮微不可察的将目光投到傅云杉身上,傅云杉轻轻点了点头,两个小厮松手,退后一步,防着蓝衣男人!
“你说你是什么人?傅迎春怎么了?”
蓝衣男嘿嘿笑着要往前走,傅思宗冷眼瞪过去,他讪讪的住了脚,笑道,“五叔,我是傅迎春的男人,她被她以前的丈夫叫什么方什么行的卖到勾栏院去了,我看她可怜就给她买了回去,谁知道……唉……”男人叹了一口气,面上一片悲伤,眼睛却骨碌碌的在面前一行人的衣装首饰上打转,“她染上了那勾栏院的病,我可是花光了银子,人大夫都说要拿银子养,不然就没活头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才告诉我去年的新科状元是她六哥,皇上亲封的县主是她亲堂妹,您看,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们就想讨几两银子过活,不然,给别人知道状元爷未来的驸马和县主有这么个穷亲戚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没得连累到家中未嫁娶的弟弟妹妹们,您说,是这个理儿吧?呵呵……”
说白了,就是来要钱的!且言语间明白的透着威胁之意!
你不给银子?行啊,哥这就把你们家有个得了勾栏院梅毒病的侄女捅出去,到时候看你们家状元爷怎么娶公主?你们家闺女怎么嫁人!嘿嘿……
他一人笑的开怀,傅云杉听的心里恼火!
谁是她六哥?
谁是她堂妹?
看着亲哥害她哥哥时怎么没想到是她六哥?!
动手打她,抢姐姐未婚夫时怎么没想到她们是堂姐妹?
她今日这般都是咎由自取,都是活该!
傅云杉看了傅明礼一眼,正想上前说什么,就听傅明礼一声大喝,“哪里来的无赖,竟敢在帝师府门前诋毁状元和县主!来人,堵了他的嘴,先打二十板子,再拉去见官!”
傅云杉一怔,抬眼瞧见自家爹气的铁青的脸和眉眼间难掩的愤怒!
那人显然也未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由傻愣在当场,直到小厮钳了他的手,堵了他的嘴将他拖到小巷中打板子时才呜呜咽咽开口,不清不楚的骂着,“忘恩负义……不是好东西……女的嫁不出去,男的断后……”之类的话。
众人离的远,没有听见他骂的话,两个小厮却猜出了大概,脸色更加难看,下手越发重,虽只有二十下,表面却看不出什么,内伤却很严重,不躺个半年,两三个月也是跑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