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老侯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抬眸快速扫了洪德帝一眼,并未发现异常后,做出一副衰老状,哀戚道,“老臣年事已高,甚想有子孙绕膝之乐。不如老臣在帝师府内择一处为公主和驸马修建一座园子,供做新房,皇上以为如何?”
洪德帝似笑非笑,“朕的公主虽在民间长大,但自幼受养父母疼爱善良单纯,若不小心被人算计了怎么办?”
“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话未完,傅老侯爷就惊觉不妥。
“老师这是在威胁朕吗?”洪德帝很是开怀,看着傅老侯爷笑。
傅老侯爷一惊,忙低头,“老臣不敢!”
“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洪德帝一脸愉悦,转回身走上皇座,又突然回头,“对了,傅老师既然觉得年岁已大,不如将博阳侯之位传给傅大帝师,你也该享享清福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老侯爷心里恼怒,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恭敬的应了,“谢皇上恩典!”
“嗯,老师请起。”
一众百官心里各有千秋,面上却都挂着笑,恭喜傅老侯爷安享晚年,恭喜傅大帝师继任博阳侯之位!
也有看笑话的去跟傅耿道喜,傅耿眼神有一刹那冰冷,却很快恢复常态,笑着向来恭喜的人道谢。
洪德帝甚觉有趣,朝杜成挑了挑眉,杜成忍笑。
楼重回到宫中,听闻此事深思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露出个笑。
常寺将黑衣卫送来的消息说给楼重,楼重听了点头吩咐黑衣卫,“她这样查,未必能详细!你们暗中挖掘一些有关傅南天的消息,事无巨细,查好即刻来报。”
“是。”黑衣卫退去。
常寺上前,“爷,这件事真是傅老侯爷做的?”
楼重摇头,“没有确切证据说明是他下的手。”
常寺沉思片刻,又道,“奴才听青阁说,七蛊花是司命研制的,他手里有解药无可厚非。但帝师府里为何会有七蛊花这种毒?傅三爷解毒用的解药又是哪里来的?莫非跟司命有关?据奴才所知,司命从未与帝师府的人打过交道!”
楼重眼神一厉,看向常寺,“你分析的有道理,去派人查一查,傅三师傅的解药是从哪里来的!傅老侯爷与司命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东西要漂浮而出了!
两人如是想着。
常寺应声,出门。
接连几日,别院车水马龙,来的都是京城有头脸人家的夫人千金,打的都是探望县主的名头,楚氏不好往外撵客,又不想让女儿生病还要应付客人,只和妹妹楚栖月忙的昏天暗地,送走一波一波的客人,傅云杉这里是半点也没惊动!
傅云杉闲来无事画好一整套凤凰于飞的头面首饰后,画兴大发,接连画了几套花鸟的八件套,有彼岸花、向日葵等以花草为主打套系的,寓意美好,设计独特;有杜鹃鸟、蝴蝶等以鸟类为主打套系的,造型栩栩如生,让人心生喜爱;有七彩仙鱼、红长身拟雀鲷等以鱼类为主打套系的,鳞片清晰,独僻蹊径,让人欲罢不能!
“呀,姑娘,这些都是你画的?”冬青一脸惊奇,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好像真的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