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菀不情不愿的慢吞吞吃面前的菜,傅云杉也不理会其他人,只专心的照顾小妹。
午饭后过半个时辰,前院有人传话,请众人移步去傅家祠堂。
傅家祠堂位于院子西南部,独成一院。
傅家祖上是平民百姓,故摆放的牌位只有寥寥几个,傅老侯爷带领几个儿孙先叩拜了祖先,在诸人的见证下从井边取了清水,成三碗水放在祠堂正中的桌子上。
傅老侯爷当堂而立,发丝虽白,神情却矍铄异常,一脸正然,“我帝师府长子子嗣单薄,先后闹出妾生子当嫡长子养、以假当真来养的糊涂事,是以,今日邀请诸位为我帝师府做个见证,以祖孙、父子、母子三次滴血验亲,看傅明礼是否为我帝师府的长孙!以正帝师府名声!”
众人纷纷点头,应自当效劳。
两个孩子午睡,傅剪秋留在傅大夫人的院子照看儿女,傅云杉牵着傅紫菀和傅小八、傅思宗站在一起,看着场中。傅紫菀瞧见不远处的卫九,挣扎了几下想过去,都被傅云杉拽着,不得动弹。只好闷闷不乐的站在原地瞪卫九!
卫九莫名被人瞪视,不开心的回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跟一个小屁孩儿计较些什么,方扭过头去。
王灵娇撅着嘴瞪着傅家兄妹,拉佘氏和傅少凝的手,“外祖母,娘,如果傅明礼是我大外祖父的儿子,我是不是要喊他们表姐表哥?”
佘氏与女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王灵娇很不开心的盯着桌上的水,嘀咕,“千万不要是!千万不要是!”
“来人,准备匕首,取血!”
管事亲端了匕首过来,傅老侯爷当先取了匕首划破手指,在第一碗水中滴了一滴血。
傅禺上前,利落的划破手,将血滴入碗中。
傅大夫人一脸肃然,推了徐妈妈的搀扶,步伐稳健的割破自己的手,看着血滴入碗中,抬眸鼓励的看了傅明礼一眼。
楚氏紧张的抓着傅明礼的衣袖,傅明礼深吸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走到桌旁,拿起盘中的匕首,就着桌布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抬手在掌心划了一道,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他掌心冒出。
楚氏惊呼一声,傅云杉眉头一紧,兄妹几个都有些心疼。
傅明礼脸色凝重,握着手心的血伸到第一个碗上空,血啪的一声落下,惊起碗中水一片涟漪,傅明礼脚步不停,抬手将血滴入第二个、第三个碗中!
不等楚氏上前,傅大夫人已拿了徐妈妈手中的纱布,嗔骂傅明礼,“你这孩子,划破手指头流几滴就成了,怎么往掌心里划!”
傅明礼淡笑不语,那边已有人凑近了去观察三碗清水中的两滴血,惊喜道,“溶了!溶了!傅明礼确是傅老侯爷的孙子!”
紧接着,是另外两道呼声,“傅明礼与傅大帝师的血也相溶了,他们是亲生父子!”
“与大夫人的血也溶了,是亲母子!”
楚氏眼圈微红,有些哽咽,傅思宗一脸冷然,喉间可疑的滚动了几下,傅紫菀和傅小八是最开心的,两人脸上立刻最直观的露出的笑容,很大有些夸张,傅云杉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将爹送回他亲生父母身边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