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仰脸,星眸晶亮,满脸都是欢快的笑意,“哥哥开心幸福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傅思宗重重的点头。
兄妹几个相视而笑。
皇宫,上书房
洪德帝吹胡子瞪眼的瞧着一副淡定从容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儿子,“杜成,谁让你给他上茶的!渴死他最好,免得朕操心他被自己蠢死!”
“父皇,你羡慕了?”楼重淡淡瞥了洪德帝一眼,痞样十足。
“羡慕个屁!”洪德帝爆粗口,“羡慕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被瘟疫害死?朕脑子没有病!”
“哦,那就是嫉妒了!”楼重顺当的接口,端着茶朝杜成举了一下,“好茶,回头给我弄两斤,我拿去讨好未来岳父大人。”
“是。”杜成笑着应。
洪德帝瞪了杜成一眼,“不给!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去做人情!”
“那就算了,讨不好岳父大人就娶不到媳妇,娶不到媳妇就打一辈子光棍好了。”楼重翘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说着,“不过你百年后,娘若问起为什么我没娶媳妇,你记得把这话讲给我娘听!”
“你个臭小子!混小子!王八犊子……”洪德帝气歪了鼻子,“你居然敢威胁朕!不就是让你媳妇在大殿上多跪了一小会儿吗?你就这么小肚鸡肠子挤兑你亲爹!你……”
“一小会儿?是足足三刻钟!”楼重瞥他,嘴角邪肆,“我记得娘怀着我时被皇后罚跪,是跪了一盏茶还是两盏茶?杜成,你记得不?”
“回六皇子,是两盏茶!”杜成笑,“因为从勤政殿到翊坤宫有点远,皇上是飞着……”
“住口!”洪德帝脸色涨红,眉眼间有些尴尬,毫无章法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次是父皇不对,顶多下次不让她跪那么久……”瞧见儿子飞过来的眼神,洪德帝一拍桌子,“朕是皇帝,她还想见皇帝不跪不成?!”
楼重也不吭声,就那么看着他,洪德帝飞身就往儿子身上扑,抬脚就要踹,楼重动也不动,洪德帝的脚眼见就到了他腿上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气呼呼道,“不跪就不跪,反正她现在是县主,回头再来皇宫时朕给她个特许,你可满意了?”
“谢父皇,儿臣会在娘亲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楼重摸了摸下巴,狭长的双眸闪着狡黠的光,“至少父皇这几年没有往宫里收罗美人儿了,是个喜事!”
话落,疾步走出了上书房。
洪德帝气的指着屋外跟杜成摆理,“瞧瞧,还没过门就护成这样,过了门还不知道把我天启的江山祸乱成什么样!”
“六皇子在跟您说笑呢,皇上较什么真儿!说到底,六皇子还是您的儿子,他的媳妇是您的儿媳,终究要跪您喝一杯公公茶的!”
杜成这么一说,洪德帝觉得有点道理,眉眼舒展了,细长的凤眸做了一个与刚才楼重同样的神色,笑眯了眼,“哼,看那一天你还怎么拦!去将那茶叶准备两斤送去重华宫。”
杜成笑,“是。”
翌日,用过早饭,傅云杉回屋刚收拾停当,带着冬青准备去地窖听楚秋绫的答案,还没走出院子就被香叶叫去正厅,说是帝师府来人了请傅明礼一家过府商谈认祖归宗的事宜!
“认祖归宗?”傅云杉拧眉,“来的是什么人?”
香叶摇头,“奴婢没见过,不过听他自己说是姓荣,他好像认识顾叔,是顾叔引着去的正厅,老爷夫人这会儿都过去了,三姑娘也过去看看吧?”
荣管事?是祖父身边的那个荣管事?!
傅云杉嗯了一声,吩咐冬青,“咱们先去看看,一会儿再去地牢,让人先把饭送过去吧。”
冬青朝一旁的小丫头使了个眼神,小丫头退了下去。
二人跟着香叶去了正厅,来的人果然是傅禺身边的荣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