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柳姐姐和她的孩子会如何?”傅云杉不答反问。
冬青一窒,柳姑娘病成那样,婴儿也满脸潮红,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若姑娘没去,那……
冬青泄气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傅云杉笑了笑,“走吧,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哥和爹娘他们呢!”
“是说大公子的婚事吗?”冬青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傅云杉但笑不语。
傅思宗的房间,灯亮着,两个身影临窗而坐,傅思宗正轻声解说着什么,傅小八的脑袋歪着在看他,傅云杉心底满是柔软,抬手轻叩了叩门,门应声而开,是白蔹。
看到傅云杉,白蔹垂首行礼,傅云杉笑着走了进来,对窗边榻上的两个人道,“哥哥,小八,你们在说什么?”
“说到论语中的几句,小八不很明白。”傅思宗温温一笑,看了眼妹妹,眉头微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心着凉了。”
那边小八已从榻上下来,将傅云杉拉到了榻边,亲倒了一杯水,接了傅云杉怀中的暖炉,“炭都不暖了!白术,帮姐姐再换几块炭。”
白术笑着应了,接了暖炉去换,白蔹引了冬青坐在炭盆边,又端了另一盆炭放到傅云杉身边。
傅云杉低头,将整个脸都冲向氤氲的茶杯,贪婪的汲取着里面的温暖,好半响才仰头灿烂一笑,“大哥,我还没恭喜你,恭喜高中状元!”
傅思宗一怔,看着妹妹的笑颜也露出微笑,“是谁说要验证我当状元的?临了临了跑到辽东去了!”
傅云杉嘻嘻笑着,凑过去抱住傅思宗的胳膊,轻轻晃着,“好大哥,杉儿错了,杉儿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别像二姨一样揪着不放啊,我今天已经被二姨数落了不下二十遍了……”
“三姐下次再去带上小八!”小八在旁边嘟着嘴,眼中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我跟师傅学了制药,师傅这几个月将手里所有的方子都交给了我,一些我不懂的,他还特意写了下来,让我没事琢磨!我现在已经会很多了,能保护好三姐!”
傅云杉心里一软,喉咙处有些哽咽,笑着拍了拍小八的头,“好!下次一定带着我们伟大的药剂师大人!啊!小八,你都这么高了,再一年我就够不到你的头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瞧见小八弯了腰,将头伸到她手下,眯着月牙的眼,笑眯眯道,“这样三姐就不用担心够不到了!”
傅云杉一怔,心里满满的感动,伸手将弟弟抱入怀中,如小时一般轻拍他的后背,“傻弟弟!”
随即,大笑出声,小八被搂着直不起腰,听到姐姐的笑声也跟着呵呵笑起来,傅思宗轻轻摇了摇头,“不像话!”满脸都是笑。
三人笑闹一会儿,傅云杉抱着杯热茶问傅思宗,“大哥,傅老侯爷那边松口了?”
“怎么会这么问?”傅思宗疑惑的看妹妹。
傅云杉挑眉,“今日在大殿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祖父有这样一对好孙子孙女,似已知道爹的身份了。”
傅思宗摇了摇头,“不是傅老侯爷松的口,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