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脸色一正,点了点头。
……
皇宫,上书房
“皇上,微臣近年来时有力不从心之感,恳请皇上允了臣请辞。”傅老侯爷微垂头,立在书案三米开外。
洪德帝忙从书案后走出,态度很是和煦,“老师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傅老侯爷张口想说什么,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先是强忍的闷咳,然后是胸腔都震动起来的大咳,到最后似要把肝肺都咳出来一般,洪德帝神色惶然,忙招了杜成去喊太医,还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好一会儿,傅老侯爷才缓过劲儿,接了洪德帝递过来的水,面显老态,朝洪德帝摇了摇头,“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洪德帝眸中飞快闪过什么,笑着道,“老师先休息一会儿,等太医来看看。”
老侯爷遵旨,两人一时无言。
待太医来了,请了脉,朝洪德帝摇了摇头,洪德帝摆手,太医退下,洪德帝起身朝傅老侯爷深深作了一揖,“这些年,辛苦老师了。”
“皇上折煞老臣了!”傅老侯爷忙起身拦住,喉间不自觉又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张口吐了一口血。
洪德帝忙扶了他坐下,不舍道,“本还想跟老师再多学几年,可眼下老师的身子却有些吃不住,唉……”
“老臣纵是辞官在家,皇上想知道些什么,老臣还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傅老侯爷立刻保证。
洪德帝脸上浮出一个笑,很是牵强的点了头,“既如此,老师安心回家休养吧。”
“老臣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傅老侯爷老脸激动,眸中有水光轻轻浮动。
洪德帝亲自将傅老侯爷送到了宫门,才依依不舍的转身。
回了上书房,杜成上了茶,洪德帝眼眸深沉,盯着案桌上的请辞奏折,“杜成,帝师府最近有何动静?”
“傅耿与靖安侯府接触甚密,傅二夫人每隔几日就会拜访靖安侯夫人,静安侯夫人去拜访了西北侯夫人几次,出来时脸色多不好。傅禺夫妇这几日频繁往别院去,次次返回神情都很悲伤。”杜成汇报着,突然多说了一句,“傅亘这两日去了趟傅南天的院子,回来就去了他亲生母亲被烧死的庄子,至今未归。”
洪德帝点了点头,略垂着头,额头挡住了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半响,开口道,“将朕玩腻了皇子争抢皇位的戏码,想立个储君玩玩的想法透露出去,看看他们家的动静。”
“皇上是想……”杜成瞬间明白,点头,“是。”
……
几日后,八百里加急奏折与影卫的消息同时送达洪德帝面前。
“这么说,真是那丫头找到了治瘟疫的办法救了重儿?”洪德帝面上虽有些怀疑,心里却是信了几分,毕竟那丫头当时坚信的神情连自己都说服了!她是有十足把握才敢去的!
影卫跪在下首,应,“是,卑职问了几个当地人都是同样的说法,他们还说傅云杉是活菩萨转世,不仅救了他们性命,还将摇钱树留给了他们!”
“摇钱树?”洪德帝与一旁的杜成面面相视,“这又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