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憋着一股气很是难受。
“在想你大哥跟花楹的事?”楼重一语中的。
傅云杉看了他一眼,没精神道,“你都知道了。”
楼重点头,“父皇的意思是等大考结束,你也知道花楹离开皇宫这么多年,父皇一直很愧疚,想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傅思宗是文武全才,若能在大考中得中状元,这场婚事定能成!”
“真的?”傅云杉立时坐了起来,喜道。
楼重眸底闪过亮光,笑,“当然,别忘了,傅思宗是帝师府的曾孙,亦是第一富商余家的亲外孙!只这两点就足以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了。”
听他说完,傅云杉喜悦的脸色立刻颓了,“帝师府形势不明,余家只是商人,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楼重一怔,淡了神色。
两人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却不知洪德帝心里已盘算好等大考后,傅思宗一中了状元就给二人指婚!
也打算好了,到时候一定要看儿子的笑话!
看他是跟傅云杉那丫头一起喊康乐叫大嫂?还是跟着那丫头喊傅思宗大哥?!
哈哈……
杜成摇头,皇上这以逗六皇子为乐的毛病一直不改,真是……
出了宫,与楼重分道扬镳,傅云杉回别院,冬青上了马车,悄声问道,“姑娘,皇上没有难为你吧?”
傅云杉挑眉,这丫头得消息的功夫这么快,“嗯,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冬青长舒了一口气,巴拉道,“你刚走没多久,六皇子就去了别院,得知你进了宫,牵了马就往这跑,等我追到宫门时,六皇子早已进去了,我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傅云杉看了眼跟她一起来一路都静默不出声的青阁,笑了笑,“皇上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我不成!”
冬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笑了笑,“是奴婢关心则乱了。”
三人一路无语,回了别院。
刚下马车,顾淮扬就迎了上来,低声说了几句,傅云杉脸色难看,抬脚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外,一群丫头小厮堵在门口,瞧见她来,纷纷行礼,傅云杉脸色微沉,声音清冷,“傅家不养八卦之人,今日之事但凡有一句不中听的传出府外,直接拿了卖身契发卖了!”
一众仆人大惊,纷纷跪地,他们在别院内吃喝无忧,主家给银子丰厚,打赏多,活也不累,最重要的是主家对他们态度温和,说话轻声细语,从不因一点小事就责罚与他们!
他们做的舒心,这样的主家千载难逢,他们不愿也不舍得离开!
可今日,三姑娘竟发这么大的火,声音之严厉,他们从未见过,更拿出卖身契要他们表态!
众人不由看向身后的练武场,都明白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心里对那人又恨又闹,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就到了他们家,害得他们家三姑娘生了这么大的火!
立时有人出声,“三姑娘放心,我们吃的是傅家饭,孝的是傅家主子,与那旁人有何干系?!”
众人纷纷表态,“这件事就是烂在心里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三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