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一怔,想到楼重跟自己讲的那些楚侯府往事,笑着摇了摇头,“娘整日在家里操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是别再多出一件事让她分神了。”
傅剪秋就笑了,“说的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看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姐这是嫁了许姐夫满脑子都是赚钱的事了!”傅云杉哈哈大笑,傅剪秋不依,上去挠她,冬青看着姐妹俩闹,忍不住笑出声,姐妹俩也忍不住笑起来,屋内顿时响起欢笑声。
第二日的生意确实不理想,第三日却开始好起来,原是那些来参加开业的人觉得东西好通知了各自的亲戚朋友,大家都想着第二日肯定人多,不如放一天,结果,第三日各府的轿子将胡同堵了个水泄不通!
晚上盘账,银子自然是哗哗的往钱袋里钻!
荟萃馆那边,因还沾了几分寒气,砂锅火锅只两天就在京城红了起来,不少人一图新鲜二图边吃边聊菜还不会冷,环境又高雅清静,后还有人发现雅间隔音效果一绝!
不少商家谈合作,官家谈事都指定了来荟萃馆。
两家店卖的东西都是新奇之物,有人想效仿,打听出两家店背后的靠山,都打消了念头。
两家生意自是蒸蒸日上,等到五月反季节蔬菜最后一茬送进宫中后,荟萃馆与挽玉阁俨然已成了京中名贵聚集地。
不等傅云杉与顾淮扬将账单核算出来,那边楼重已巴巴的让内务府算好了账目,带了银子亲自送上门来。
傅云杉才惊觉,已是两个月没见楼重了。
“喏,这两个月一共二十万两。”楼重将银票递给她,熟络的坐到她书桌对面的椅子上,随手端了放在她桌上的青花瓷茶盏喝了两口,“好茶!”
傅云杉已经不想吐槽他老爱端她茶杯的毛病,接过银票和账目跟顾淮扬在旁边核对,一直忙到楚氏唤丫头来催他们去吃饭,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开始变暗。
顾淮扬告辞离去。
傅云杉起身,楼重已拎了斗篷往她身上披,“好像起风了,披上暖和一点。”
眸光染着潋滟的亮光,看进傅云杉的黑眸里。
傅云杉盯着被他披在身上的斗篷微怔,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慌乱,双眼无状的立时垂下,在他肩上来回扫了几遍,等楼重笑着将斗篷系好,她迫不及待的抬脚走了出去。
楼重在身后低沉的笑,拿了自己银灰色的斗篷也披了,开门往外走,外面果然起风了,带着末冬的最后一丝寒意,呼啸而过。
傅云杉脚步极快的在前面走着,楼重也不着急悠闲的跟在后面,不时说两句逗傅云杉,看到傅云杉不时回过头来瞪自己,挑眉笑。
未到饭厅,被一脸肃穆的冬青拦住。
“三姑娘,楼公子。”冬青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清河传来飞鸽传书,有人对姑娘的外祖父一家……”她抬眸,眼神锐利,“动手了。”
傅云杉脸色大变,接过信看了起来,楼重凑过去就着她的手也看了信,细长的丹凤眼忽地闪过一道冷光,“是上次在清河查探楚侯爷下落的那路人马动的手!”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