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行耻笑,态度蛮横,“你看我敢不敢!”
“行儿!你少说两句。”方夫人心焦,儿子这是想干什么啊!他们手上已经没了李婆子这个把柄,若真跟傅明孝夫妇闹翻,查将起来,他们方家可就真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好在方之行还懂点人情,知道事情适可而止,听了方夫人的话没再闹腾,拂袖而去!
周氏气的胸口疼痛,眉间紧蹙,瞪着方氏,“方氏,带着你家人,给我滚出帝师府!”
“少奶奶请听我说两句!”方夫人不接话,道,“你不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了吗?为什么那群人会在我们之后进去,又为什么会刚好的在我们旁边说出那些话?那些事本就辛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抬头对上周氏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一品居与洛边的一品阁一字之差,这两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周氏发怔,“什、什么关系?”
方氏蹙眉,“少奶奶该不会不知道洛边的一品阁是你侄女傅云杉的吧?”
周氏点头,这个她知道,去年回清河,他们一路追傅云杉到洛边,听丈夫身边的仆人说过,一品阁的幕后东家是傅云杉。可名字相似的酒楼多了去了,怎么能凭一个相似的名字就认定……
“少奶奶猜的不错!”方氏看出她眼底的神情,认定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品居的幕后定也是傅云杉!”
方氏也有几分怀疑,可眼下的情况,即便一品居不是傅云杉的,她也要咬定是傅云杉的!只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傅云杉的身上,他们一家才能从中摘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傅云杉设计的!迎春身边曾经有个丫头来历不明消失的也莫名其妙,我曾私下怀疑过傅云杉,如今想来,她定是早已知道内情,这次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人羞辱我儿,挑起我儿与迎春之间的矛盾,伺机报复我们两家的!”
周氏一愣,果然信了大半,眉间的怒火下去不少,“即便如此,方之行将我女儿踹伤的事也是事实!你想这么两句就脱了方之行的罪,休想!”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方氏叹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可是……少奶奶,您想一想,这世上哪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如此作践自己会不生气?更何况……迎春她还当着那么多人说他……不、不举!这是哪个男人能容忍的?”
方氏说完,朝周氏身边的张妈点头,张妈立刻配合的叹息一声,上去扶着周氏坐下,“少奶奶生气归生气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孙小姐知道了定会心疼的。”
周氏顺着张妈的动作坐下,好半天没有出声,良久,才摆了摆手,“你走吧,我女儿没好起来之前,别来找我!”
方氏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朝周氏福了礼,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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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弈。
“听说,你家人和你的的亲家都找上门了?”
“是。”
“你准备如何安置他们?”
“我爹娘……我想将他们奉养在府里,老四一家等过段时间再送回清河!方家手里握有我的把柄,他们只是想借帝师府的势,我……”
“妇人之仁!”
傅耿手捏黑子落下,将对方堵在一处动弹不得。
对方瞬间阵脚大乱,既想保住被他堵住的棋子,又想朝外进攻,几子落下却成了自取灭亡,被傅耿的棋前后夹击,几乎全军覆没!
傅耿丢了棋,拿了手帕净手,端杯品茶,眸子似无意的扫了眼神情专注的落在棋盘上的傅明孝,道,“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二叔赐教。”傅明孝态度恭敬。
傅耿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水饮进,取了傅明孝落下的几子,重新落下一颗白子,傅明孝瞪大双眼,“这……”
棋盘上,被黑子围堵的白子尽数灭亡,成了废棋,而傅耿下的这颗白子却将整盘棋重新盘活了!
傅耿一笑,意味深长道,“下棋如做事,容不得半分优柔寡断,当断则断,当弃则弃,否则,后患无穷!你可明白了?”
“二叔的意思是……”傅明孝心中如翻起惊天滔浪,他是要自己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吗?
方家人死不足惜,可爹娘老二老四他们……
傅耿起身,走到门口,回他四个字,“夜长梦多!”
傅明孝怔在椅子上,许久不能回神。
接下来几日,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将傅迎春在清河勾搭外男给丈夫戴绿帽子,残忍害死了丈夫极其喜爱的一个丫头,推丈夫的正妻落湖流了一个孩子仍不死心,又接连几次欲害正妻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等等这些事传的沸沸扬扬!
就连在余家,傅迎春的婆母为巴结帝师府,要将儿媳腹中骨肉打掉的事都被人扒了出来,传遍了整个京城!
等傅迎春从婆子口里得了信儿,气的当场将一个丫头踹到地上,丫头没注意,撞破了头,血流不止!当然这件事没出一天就又被京城炒的沸腾!
人人都知道了帝师府有个嚣张跋扈不明事理草菅人命的重孙小姐!
傅迎春又气又恼,却挽不回已被京城权贵圈小姐贵妇们排除圈外的事实。
三月份上,柳氏和小如外出采买,回来碰到傅迎春,两人没说几句话,柳氏就被推倒在地,下身血流不止……
傅迎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