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价太高?”傅云杉疑惑,“几进的宅子,要多少银子?”
“五进,要价五千两。”
“额……是有点高。”比起石佛堂那个庄园外加一百多亩地才要一千多两银的地方,这宅子贵太多去了。
王掌柜又笑着说了几个地方,亲自带他们去看了。傅云杉都觉得不好,心里总惦记着那座五进的宅子,临回清河前一天,几个人还是去了那座五千两的宅子。
一进为门房,二进为待客处,三进内院,四进花园,五进是女儿闺阁处。五进宅子共十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有独栋的二层小楼,楼前或走廊或活水小桥亭子,每个院落都不一样!
待客大厅摆的甚至是一整套的黄花梨家具!
原主家说好宅子里所有的家具都会留下来,一件都不带走。
傅云杉当即就决定买下来!
原主人立刻拿出地契去县衙过了户,宅子改名换姓成了傅家的,傅云杉又托王掌柜介绍了一个人牙子,买了十几个丫头小厮交给白蔹先管教着,最后转去看楚记菜铺店。
“哎,王掌柜的,你总算来了!”还未到店铺,就被一个人拦住,巴结的笑着,“你说个数,只要能把这什么反季节蔬菜均给我点,多少都成还不行吗?”
王掌柜看着傅云杉苦笑,傅云杉一副小孩子模样笑眯眯的并不打算开口,王掌柜无奈开口,“李当家的,这事我真的无能为……”他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守在楚记菜铺的人看到王掌柜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小心避开了傅云杉跟王掌柜套交情,只有一个人挤了半天挤不进去,看见傅云杉站在王掌柜身边,抬手揪着傅云杉的衣领就想把傅云杉给提出去。
却在下一刻发出一声惨叫,人被扔出几米远。
王掌柜立时回头,叽喳声也消失不见,傅云杉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司命,忽然想起有段时间她不让司命跟,司命悄悄跟在自己身边,晚上躲在房梁上看她脱衣睡觉的情形,脸上刚浮出的笑容瞬间纠结在一起!
“三姑娘,你、你没事吧?”王掌柜担心的打量傅云杉上下,傅云杉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王掌柜有事跟他们说,我先去店里瞧瞧。”说完,低声在王掌柜耳边说了几句,王掌柜边听边点头,等傅云杉说完,看着她朝店铺走去,才笑着招呼了一众人去一品阁喝茶顺便聊一聊卖菜的事。
一群人高兴的簇拥着王掌柜走了。
傅云杉笑了笑,回头瞟了司命一眼,司命的眸子瞬间一亮,身形一闪,到了傅云杉身边,“下次不许暗地里跟踪我,想跟着就光明正大的跟!”
“好!”司命斜睨着身旁快要长到她胸口的女孩儿,好看的眸子里波光粼粼,面瘫似的脸上似乎多了抹柔和。
晚上,王掌柜汇报跟那些菜商的谈论结果,傅云杉边听边想,等他说完,开口道,“签订文书也不是不成,但要在文书里注明,价格的决定权在咱们手里。他们必须按要购买蔬菜斤量比例交付定金,如果订了到时却反悔不要,定金概不退还!且咱们有随意处置这部分蔬菜的权利!其他的,王掌柜看着处理吧。”
“好!”王掌柜服气的点头应下。
隔日,楚记与十八家菜商、二十三家酒楼歌坊签下买菜合约,只定金一项就收了近五万两银子。傅云杉满载而归!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从府原县丞府传来消息,杨表姑身染重病,香消玉殒了!
随信而来的,还有五十两纹银,送到了杨家。
杨家人嫌弃银子少,不放送信的人走,说县丞府家害人性命,抓了那人告上了公堂!
县太爷本不愿管,可看在杨氏养育了帝师府长孙的情面上,判那送信的回去再取些银子送来。
杨康却不依不饶,撒泼赖皮的要县太爷派人护送他去府原要钱,不把县丞府扒下一层皮,他决不罢休!
县太爷头疼,既不愿得罪杨氏的娘家,更不想跟府原二把手闹僵。最后只得咽着一口憋屈的气,自掏腰包一百两,才算打发了他!
王叔将消息当笑话说给傅家人听,一家人都骂杨康是个泼皮,傅云杉却和白昕玥互视了一眼,心里多少明了杨表姑去世的真相,就没有多说。
四月中下旬,栾青萝要出嫁,做为亲家,楚氏带了东西去上礼。
月底,婚礼前夕,传出栾青萝身患重病不得不解除婚约的消息。
傅云杉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带了人去许家看究竟,许母以病情尚未查清,怕会传染为由婉拒了傅云杉的探病。
五月,大棚蔬菜销售一空,除去五十多万的玻璃费,净赚六千两。傅云杉很满意!
六月,许家传来喜讯,傅剪秋有了身孕。
一家人兴奋异常,楚氏拎了篮子要亲自去买菜,说是要给女儿做一顿有营养的好饭菜!
一出门,就撞上一对主仆,她忙道歉,妇人笑着说无事。
傅云杉招了白苏跟着楚氏,将主仆二人迎进门,对跑堂的伙计道,“杜仲,这二位的饭菜全免。”
“多谢三姑娘。”妇人眉眼婉婉,笑的真切。
傅云杉一怔,抬头瞧她,只觉得妇人周身有一股难得的宁静祥和之气,不由多了几分亲切,“这位夫人是?”
“我家小姐是方家三少奶奶。”身旁的丫头瞪着一双蠢蠢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傅云杉。
傅云杉微愣,方家三少奶奶?方之行?!
想罢,眸子瞬间一冷,脸上的笑也多了一丝疏离,“夫人是来用餐的还是?”
“用餐。”察觉到傅云杉的冷状,柳月眉笑了笑,没再多言,“劳烦小哥帮我们找个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