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紫菀怎么了?”白昕玥问。
楚氏摇了摇头,抱着紫菀回了屋,姐妹三人忙跟上,白昕玥问白苏,白苏垂头装没听到,傅云杉看了白苏一眼,将白昕玥的话又问了一遍,白苏才抬头恐慌道,“是、是奴婢一时疏忽。”
“怎么回事?”傅云杉皱眉。
白苏咬唇看了楚氏一眼,道,“夫人被傅家二夫人指使去干活,奴婢就抱着四姑娘在二夫人的屋里,刚开始一直是奴婢抱着四姑娘的,后来,傅家的半夏小姐让奴婢帮她看个花样子,奴婢说四姑娘离不开我,二夫人就抢了四姑娘说有她在,把我赶去了半夏小姐的房间……”
“后来呢?”傅云杉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白苏垂了垂头,委屈的梗着声道,“奴婢听到四姑娘的哭声赶过去时,夫人也去了。二夫人只说是孩子受了惊,吓的……”
“找顾叔领五棍子打!以后再犯就哪来的回哪去!”傅云杉脚步未听,看着白苏冷声道
白苏噗通跪在地,“奴婢任罚,求三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杉儿,这事不怪她……”楚氏扭头为白苏求情,傅云杉淡淡瞥了白苏一眼。
白苏忙道,“奴婢谢夫人求情,是奴婢做错了事,该罚,奴婢这就去领打。”话落,起身去找顾淮扬。
楚氏叹了口气,顾不得许多,匆忙找了小神医,“您看,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喂东西不吃,哄也哄不住的。”
“哭两声又不会死……”男人摆了摆手,“哭够了就不哭……”
“一顿两顿不吃饭想来也饿不死人!我一会儿转告顾叔……”傅云杉瞟了他一眼,凉凉道,“从今往后半个月都不用准备客房大夫的饭……”
“你这丫头!”男人气结,瞪了她一眼,伸手拎起傅紫菀放到桌子上,两三下功夫就剥光了傅紫菀身上的小衣服,指着屁股上的几个红点道,“受伤了,当然疼的哭了。”
“这、这哪里来的伤?我早上帮她洗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楚氏摸着女儿屁股上的红点,心疼道。
男人翻了翻白眼,可看到傅云杉阴沉的小脸时,撇撇嘴,回答道,“看这伤像是被精细之物所伤!”他抬头在屋内找了一圈,指了指窗台上的针线萝,“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东西的头刺下去弄伤的。”
母女几人齐齐看着针线萝里的长针,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紫菀一个小孩子,二嫂没理由伤她啊!”楚氏拍着女儿哄着,傅紫菀抽噎着哭的满脸又是泪又是汗的,好不委屈。
傅云杉看男人,男人怒了,起身从药箱里摸出一瓶药塞到她手里,“送佛送到西,给,这药给她抹上,保准她一会儿就不哭了!”
“娘,给妹妹凃上吧。”傅云杉蹙眉看着傅紫菀的伤处,楚氏忙接过,谢了男人,给傅紫菀上药。
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瞧着睡眠中小身子还一抽一抽的妹妹,傅剪秋和白昕玥都心疼的不行,连晚饭都没什么胃口,只扒了两口就饱了。
傅云杉一人坐在井边看星星,心里却思踌着小妹身上的伤,娘说早上给紫菀穿衣服时还没有受伤,那就是在傅家老宅受的伤,还是傅半夏喊走白苏之后发生的事。
蒋氏支开白苏将小妹单独留在她的屋里!
可蒋氏……正如娘的话,小妹那么小,她没有理由伤害小妹啊?
难道是误伤?
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没告诉娘……
想到蒋氏笑里藏刀的模样,傅云杉叹气,蒋氏可能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想法,但不想让娘知道小妹受伤肯定是真的。
“三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顾淮扬笑着踱步过来。
傅云杉起身,笑,“顾叔!您不说还没休息吗?”
“有什么事是顾某能帮三姑娘的吗?”顾淮扬站在离傅云杉三步远的距离,笑问。
傅云杉张口想说没事,心思一转,走了过去,低声在顾淮扬耳边说了几句,顾淮扬点了点头,“三姑娘放心,明天我就去找人去请客人。”
“辛苦顾叔。”傅云杉笑了笑。
顾淮扬忙道应该的。
第二日,顾淮扬亲自备了马车带了礼物去双河铺,傅云杉半上午都在店铺里忙活,快到中午时,顾淮扬接了人回来,傅云杉出去迎,远远瞧见马车里探出两个小脑袋,看到她,高兴的挥舞着手。
“杉儿姐……”
“杉儿!”
正是桔梗和鸢尾两姐妹,两姐妹很少来镇上,看什么都好奇。
傅云杉笑,一边抬手招呼她们,一边往马车那边走。
顾淮扬瞧见傅云杉,笑着将马车停在四叉路口,傅云杉走过去双手撑着车辕,胳膊一使力,坐上车。
不远处的首饰铺子里,徐妈妈瞪大了眼睛瞧着笑眯眯与两个女孩说话的傅云杉,大少夫人拽了拽她,“秋月,这套送儿媳妇可好?”
“嗯,好。”徐妈妈敷衍了一声,再抬头发现已没了马车和小姑娘的踪迹,忙追出店外,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傅大少夫人跟着出了店,奇怪的看她,“怎么了?”
“像,真像啊!”徐妈妈低语,抓着傅大少夫人的手怔怔道,“小姐,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姑娘,跟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