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慌,爹自有主张。”傅老爷子凑近儿子的耳边,低语几句,傅明孝拍手,笑,“爹,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了,收起你那模样,别让人瞧小了。”傅老爷子抬头看到从县衙走出来的荣管事,悄声吩咐儿子。
傅明孝立时正了正神色,挺了挺胸膛,端起架子。
衙门口,县太爷亲自送了荣管事出门,荣管事抱拳含笑,“此事就劳烦县太爷为难了。”
“不敢不敢,下官也一直瞧着傅家大郎不像是会做那事的人,说不得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下官定重新翻查此案,荣管事放心,下官绝不会冤枉了他。”县太爷忙作揖回敬,目光扫到一脸伤痕的傅老爷子和一身脏兮兮的傅明孝,眉头微蹙了蹙,转瞬换上笑脸,远远的朝二人点了点头。
傅老爷子淡淡回应,傅明孝瞥了他一眼,搭理都没。县太爷脸有愠色,当着荣管事的面没敢造次,笑了笑,转身回了县衙。
傅老爷子拽了拽傅明孝,傅明孝摆了摆手……
荣管事抬头看到傅老爷子和傅明孝的亲昵,眉间一动,悄悄打量着傅明孝。
一袭夏日长袍,布料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细纱棉布,透风清凉,是再寻常不过的布。身材中等,容貌依稀可见俊秀。可他那一身的做派看上去一点气质也没有,傅元不是说他自小就在读书吗?前些年还把庄园管事的位置让给了他,怎么教成这样……
荣管事叹了口气,到底是乡下养大的,不是还好,真是……这模样让大少夫人和大公子看到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翌日,傅明义给傅明礼送来消息,说傅老爷子回来了,脸上受了很重的伤。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傅明礼吃饭时跟家人说起这件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本该行刑的日子,一直到晚上,县衙也没动静,何家夫妇带着女儿的灵位跑去县衙问,衙役只回了句,案情有内幕,让何家夫妇等候消息。
何家夫妇哪里会愿意,抱着女儿的牌位就往县衙闯,被师爷一声令下抓进了大牢!
傅云杉一家虽得了点风声,却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内幕,便没有多关注。
傅思宗的伤连着换了三次药,手腕开始恢复知觉,手指头渐渐的也能动弹的时候,司命回来了!
脸色惨白如纸,手上衣服上甚至还带着干涸的血渍,傅云杉大惊,忙命小厮帮他换衣服查看伤势,他却执拗的瞪着小厮不让碰,傅云杉无奈只好挥退了小厮,亲自动手帮他换衣服。
傅剪秋和白昕玥想拦,傅云杉摆摆手将二人推出去,“顾不得这么多了。”
瞧见人都走了,司命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傅云杉,眸子含笑,“给,药,给六郎上了。”
傅云杉蹙眉,看着那个被血染红的盒子摇摇头,接过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司命不高兴,想动,傅云杉一把摁住他,“别动!”
说着,伸手脱他的衣服。
一脱下他的上衣,傅云杉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上身鞭痕累累,有些伤结了疤,有些伤口因挣裂了还时不时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