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嫁进了方家,大郎怎么说也是方之行的大舅子,出面说个项也正常。大哥能跟县太爷的恩师说上好倒是……”傅明礼苦笑一声,大哥既然有这等的人脉,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替他和三哥顶罪……
傅云杉皱眉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到傅明孝动的心思,只以为是傅明孝因傅老爷子与县太爷恩师的交情才说动县太爷延后审理案件,至于方家,以方夫人的精明,估计是发现什么好处了吧?反正与他们家无关,傅云杉随即就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傅明礼带傅思宗入镇上书塾进学,特意拜访了前几日拜访的几位老师,并将与县太爷和解的事说了,几人半信半疑,未两日,听闻县太爷夫人钟爱楚记的砂锅菜,每日必吃,方放了宽心特意派人送信给傅明礼,答应作保的事。
傅明礼高兴之余叹息不止,这次贿赂事件让他看清了不少事。不得不说,女儿看的比他远比他深,只是,这种被女儿比下去的感觉还真是挫败啊!
……
不几日,许母收到许父的信,开头就答应了两家的亲事,说既然儿子喜欢傅家姑娘,傅家又是个上进的,是桩难得好的亲事,让她着手安排便是,缺什么再捎信给他,他让大儿子从京城置办回去。末尾写着,皇帝六十大寿,听说有可能增开恩科,让她提前透个信儿给未来亲家。
许母得了许父的信,如吃了定心丸。又听说楚家二女儿在楚记后院养伤,寻了家里一些贵重的药品送了过来,让楚氏很是感动,一来二往的,先前的隔阂倒慢慢减了,许母三次来能有一次见到傅剪秋了。
见过几面后,许母难得在心里称赞,这个未来儿媳好啊,长相漂亮,待人温和,会识字能持家,更难得的是懂大体,通身的气派哪里像是生长在乡下的孩子,比起镇上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上几番。
她心里对这份亲事的满意度又升高了几重,特意跟楚氏提起侄女青萝的事,“唉,希望她在她爹娘坟前能好好反省,早日明白有些事强求不得的,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楚氏心里一惊,面上却戚戚安慰许母。
许长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事往楚记跑的更勤快,虽然四五次才能见一次心上人,却甘之如饴,倒惹的傅剪秋整日羞红着脸,躲他也不是,不躲又遭两个妹妹笑虐。
楚氏和傅明礼眼看两个孩子感情越来越好,开始背着傅剪秋商量陪送的嫁妆,楚氏和白昕玥觉得布料衣服首饰之类的陪嫁不能少,傅明礼和傅思宗觉得拔步床和家具一应用什不能少,小八则笑嘻嘻的说银子也不能少,傅云杉的意思是再陪送一些土地,将和许家合作的火锅生意也作为姐姐的嫁妆也陪送过去,另外再在镇上买一两处店铺,让姐姐或自己再开个店铺做生意或租赁出去收房租都行。
楚氏和傅明礼一听就摇头了,“杉儿,那些是你的,怎么能……”
“爹、娘,许家那么大的家业,如果姐姐的嫁妆少了,以后也不好在许家为人啊。”傅云杉笑着劝爹娘,“再说,爹娘既然说了生意是我的,那就算是我和大哥二姐小八紫菀送给姐姐大婚的礼物,嘻嘻……”
楚氏和傅明礼无奈又欣慰的笑了。
傅剪秋知道后更是极力反对,有爹娘说的那些东西她已经很满足了,怎么能再要杉儿那些东西……结果,自然是反抗无效。
五月底,许母手脚利落的请了镇上的官媒来说亲,让楚氏和傅明礼很是高兴两三次后便应了亲事,隔三日许母派人送了聘礼单子过来,一家人看着聘礼单上粗略估计超过五千两的东西,觉得女儿颇受许家重视。
傅云杉却撇了撇嘴,按礼,再三日,傅家送陪嫁单子去许家,傅云杉悄悄将陪嫁单上的一百亩地改成了三百亩,许母一看单子上那么多的陪送土地和火锅生意外加两处店铺,顿时觉得自家给的聘礼少了,忙去信给京城的许父,让他再添一些东西。
许父二话没说让大儿子在京城寻觅一些东西回来,生生将聘礼提高到一万两。
傅云杉这才算勉强点头。
然后是一连串的下定,确认婚期,商量了许久才将亲事定在来年的三月。
没几日,京城快马来张贴皇榜,皇帝六十大寿,恩赐天下,加开恩科,分别在六月开院试,七月乡试,十月中旬进京参加会试和殿试。
皇榜张贴那天,傅思宗正经历第二次童生考试,一下考场得知恩科之事,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一家人更是开心不已,傅云杉更是笑着同傅明礼说,“爹,培养咱们家第一个状元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惹的楚氏一阵笑骂。
六月初,京城来人,几辆马车浩浩荡荡从清河镇经过,马车上鲜红的傅字引得众人围观驻足,更是惊动了县太爷和偷得余生半日闲的段少府,前者猜疑帝师府这次来是不是跟傅老爷子有关,后者蹙眉派人去打探是不是召见了什么人。
当日晚,庄园内传出消息,召傅老爷子和傅明孝前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