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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到昨天晚上,傅云杉走后从三间房村又驶出一辆马车,上了官道朝清河赶去,险险在镇门关上之前进了镇,停在一家住宅的后门。
门口的婆子听到动静,忙开口,瞧见妇人的模样,笑着上前,“张妈,您可回来了,夫人那里都过来问了三四回了。”
“好,我知道了。”张妈整了整衣服,抬脚进了门,一路疾走直到进了夫人的院子才稍稍放慢了脚步,门口的丫头看到她回来,笑着福身,“张妈妈,您总算回来了,夫人在等着您呢,您快进去吧。”
张妈脚步不停进了屋,一会儿,屋里伺候的人全部被遣了出来,被打发到院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来。
“问清楚了吗?”一个妇人坐在铜镜前,卸着头上的珠钗,正是与傅明孝有亲的方夫人!
张妈上前接过方夫人手里的珠钗,帮她卸着头上其余的簪子耳坠,悄声道,“怕是跟周氏说的有些出入,那婆子告诉老奴那个时间段在傅家出生的孩子排行老五,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接生时遇到杨氏难产,孩子生下来时脸色乌黑发紫,看着就是活不长的,而且她还听到傅家后院那墙后面有孩子的哭声!她当时还啐了口丢孩子的人家……”
“墙后面有弃婴?那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哭?”方夫人蹙眉看了镜子里的张妈一眼。
张妈想了一下,“是,那孩子没有哭,婆子说她觉得晦气,接生完孩子就走了,连孩子的洗礼都没有参加,后来听说杨氏抱着孩子去庙里跪了三天三夜,还曾昏死过去,后来,那孩子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这里面有猫腻!”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夫人,你说如果这婆子的话是真的,她接生的那孩子多半是死了,那傅家五老爷就是被丢掉的弃婴,那……”张妈为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住,张着嘴不敢往下说。
方夫人脸色微微下沉,看了张妈一眼,“那傅家五老爷才是帝师府被换掉的大少爷!”
“那、那周氏说的全是谎话?!那傅大老爷他是想……”张妈再一次被得知的消息骇住。
“取代傅明礼去当帝师府的大少爷!”方夫人额头也是一阵冷汗!
“天……”张妈身子不稳,晃了一晃,“他比傅家五老爷大上好几岁,帝师府的人会看不出来吗?”
“换个说法就是了。”方夫人抬手拭去额间的汗,吐了口气,叹道,“早知道,老爷安排行儿的婚事我就不应该阻止,行儿也不会行差就错被傅迎春迷的做下错事!”
“三少夫人也是个性情好的,再说,三少夫人的爹也是府城……”
“唉,府城老爷的女婿跟帝师府的重孙女婿哪有可比性啊?!”方夫人一脸的惋惜,如果儿子娶了傅剪秋,她一定不遗余力的将事情真相捅出去,到时候他们一家自然凭媳一步登天!可现在,娶了一个府城官家小姐,软弱不能持家不说,一个多月了,还没传出喜讯,纳了一个妾,整天想着法子往儿子房里钻,偏儿子越发不待见她,拒之门外是好的,心情不好时说打就打……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姨娘……”
门外有小丫头的哭声,方夫人脸色一沉,听出是傅迎春院子里的丫头荷香,皱着眉头对张妈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顿住,又想了想,“帮我梳头,咱们过去瞧瞧。”
张妈应了,帮方夫人将取下的头饰重新一一戴上去。
出了房间,那小丫头看到方夫人,哭叫着爬了过来,“夫人,三少爷在打姨娘,快要把姨娘打死了,您快去救救……”
“混账!”方夫人吓出一身冷汗,脚下走的飞快,朝儿子的院子而去。
傅老爷子宠爱看重傅明孝,从他将傅家庄园管事的位置传给傅明孝就能看出,周氏来说的事虽不是真的,但难保傅老爷子为了大儿子的前途牺牲傅明礼,如果周氏说的事真成了,那到时候,傅迎春……就是帝师府的重孙女,她要是在他们家出了事,他们方家有多少人都不够陪葬的!
这个混小子,不喜欢可以不理,怎么还动起手了!真是……
方夫人脑中千回百转,将傅家和他们家的关系都理了清楚,脚下走到越发快!
刚进儿子院子,听到傅迎春凄厉的惨叫,她忍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大喊出声,“方之行,住手!”
屋内瞬时一静,一会儿,方之行衣衫不整的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