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时高兴。”王叔愣愣回神,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对傅云杉道,“杉丫头,这事我觉得可行!不过,我得先回去跟大家伙商量商量,他们要是同意,王叔就跟着你干了!”
“什么跟着我干?是王叔自己干,我可不给你当打杂的,我还要努力赚钱养家呢!”傅云杉撅了撅嘴,又道,“对了,王叔,你记得和他们签份二十年的文书,言明这些年里如果发现有人泄露图纸,就要赔上二十万两!”
“啊,这么多?”王婶惊诧。
王叔瞬间就明白了傅云杉的意思,慎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提前将这件事说好的。”
王婶瞧了两人神秘兮兮的模样一眼,摇了摇头。
三日后本该回门的时间,傅迎春没有回来,周氏去方家也没有见到女儿,气的大骂方贼婆做事太过分。
崔氏和蒋氏去看了几次,间或听到崔氏讨伐方之行的声音,蒋氏的劝和声,杨氏倒是许久都没再骂人,天天在后院陪着不出门的傅老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顾虑到新房已经惹人眼红,傅云杉和家人商量过后暂时决定先不把买下的荒地一起圈进去,等砂锅店开起过俩月再圈。
四月二十四日,一大早,傅明礼和楚氏就过去请傅老爷子和杨氏今天过去新宅,傅老爷子瞧着傅明礼的眼神格外瘆人,不知道是感叹还是什么,终是应下中午过去吃饭,傅明礼却从中读出了欣慰的神色,一早上的心情都很美好。
杨氏的目光则简单的多,既复杂又怨恨,既恐慌又害怕,傅明礼没有多想,楚氏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杨氏会不会在搬家酒席上闹事?
回来跟傅云杉兄妹一说,都觉得奇怪,商量了觉得给傅老爷子和杨氏在屋内单开一桌好了,这样不在外面,接触的人不多,就是想闹事也不得!
将家中最后几床棉被一卷抱上牛车,屋内就只剩下床板了,傅明礼感伤的看着空落的房间,叹了叹,就走出了房间,毫不犹豫将房间门锁了,将外院门锁了,拿着钥匙追上一家人的脚步朝新房走去。
因为要待客,早两日就买好了菜肉放在了新房的厨房,几个帮了两个多月忙的媳妇早早就来洗菜切肉蒸馒头准备。
村里人七七八八的都来了,手里或拿着几个鸡蛋或拎着一包红糖,送上礼开始在院子里晃悠,走到一处说一处,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有几个还低声嘀咕说傅老五早就存了银子准备分了家盖房呢,终于如愿了等等的话,被张婶听到了一通喝骂!
“人家有钱自己儿子的命都不救?人家有钱闺女掉河里要死了去卖书卖家具换救命钱……不知道就不要乱嚼舌头,也不怕死了下拔舌地狱!”
说的几个妇人尴尬不已,连连求饶,张婶才哼了一声,转身去厨房帮忙。
傅云杉听说张婶的彪悍好一顿开怀大笑。
兄妹几人担心的杨氏闹事没有发生,整个吃饭过程,杨氏一直安静的坐在傅老爷子身边帮傅老爷子布菜,倒是傅老爷子不知道抬头看了忙着敬酒的傅明礼多少次,直到酒席结束,傅老爷子被傅明孝扶回傅家院,目光还一直盯着傅明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