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不动声色继续道,“哦。我前段时间跟舅舅去镇上也听说了一件事。张婶儿肯定也知道,那事儿好像是发生在张婶儿娘家邻村的。”
姓张的妇人护着儿子,闻言惊恐的抬头,“你说的是那个秀才小姐被沉湖的事儿?”
“是啊。”傅云杉笑着道,“听说那秀才家的小姐未婚与人私通,被族里的婶子传的沸沸扬扬,族长征求了全族人的同意后要将秀才家的小姐沉湖……”
一圈的人早从张婶口中知道楚氏的事儿,乍一听这剧情有些类似,都饶有兴趣的配合着静了下来。
傅云杉朝傅思宗三人使了个颜色,继续道,“谁知,秀才娘子认定自家女儿是清白的,一张状纸将同意沉湖的全族人告上了公堂!”
众人骇然,都觉得这秀才娘子疯了,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她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怎么见人?
傅云杉摇头,命都要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了名声!
“后来呢?”人群中有妇人问道。
“后来,大老爷查出是那婶子嫉妒秀才娘子有一个文采人品出众的女儿,才会趁秀才娘子娘家侄子和表妹说话的空档冤枉了他们。”傅云杉瞧着一圈仍是不赞同秀才娘子做法的妇人,淡然一笑,“幸好秀才女儿的夫家饱读诗书通晓事理并未取消婚约,秀才女儿嫁过去后夫妻恩爱。而秀才的族人……”顿了一顿,傅云杉脸上绽放一抹大大的笑容,“族长退位,六十岁以下的族人全下了狱。”
“啊!”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有几个脸色当场吓的煞白,哆嗦着,“咋……咋就下了狱啊?”
傅云杉好脾气的解惑,“因为他们要淹死秀才家女儿,犯了谋杀罪!”
几个妇人不相信的去看张婶,张婶惊悚点头,“俺听俺娘说了,整整坐了三个月的牢,回来的时候那人都去了半条命……”
“嘶!”
空气中同时响起几道抽气声。
外圈一个刚赶到的妇人挤不进来,在外面嘀咕了句,“那么远谁知道是真是假?俺觉得明忠家的不会说瞎话。”
傅云杉双眸蓦冷,唇角的笑却没变,“啊?对了,张婶儿,我前两天听我三伯娘说你偷了王婶儿家的鸡蛋,是真的吗?”
“胡说啥,谁偷她家鸡蛋了?”妇人立刻骂出声,声音尖细猛提高了几个分贝。
傅云杉笑了,“我当时就说咋也不能是张婶儿,张婶这么爽利的人咋会做那种丢人的事。是不是?”
与妇人交好的几个妇人当即就表示,张婶子不是那样的人,却也有与妇人不和的,对着头嘲讽着边笑边低声嘀咕,“俺说俺家的鸡最近咋不下蛋,原来是被人偷了……”
张婶如炸毛的母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低头与人嘀咕的妇人,“谁偷你家的蛋了!俺家三间大瓦房,二十亩地,俺孩他爹又能挣钱,啥好吃的少了俺的……”
“你没偷?那明忠家的为啥说是你偷的?人家为啥谁都不说就说你一个?”妇人瞟了张婶子一眼,哼了一声。
“崔氏那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看俺不撕烂她那张嘴不可,让她还敢败坏俺的名声!”张家婶子怒气冲冲,撸起袖子,拎着儿子就朝傅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