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拍了拍女儿的手,朝傅明礼吼过去,“我呸!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们娘俩!人家那么大个酒楼啥地方不好放银子偏放到你家里来,我看那银子就是你们这些年背着我和你爹偷偷藏起来的,就等着分家出去再花的!”
“奶这话可以去问问丰华楼的少东家,看人家愿不愿意解释为什么把银子寄放在我家?或者等衙役来带小姑,让小姑和人在公堂说清楚为什么会翻箱倒柜的去偷银子!至于藏没藏银子的事儿,爷奶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这些年爹的束脩银子和娘的嫁妆都去了哪里!”傅云杉朝杨氏扯了个笑,转头对傅思宗道,“哥,你去通知三伯三伯娘一声,看他们是愿意让三郎哥把银子拿出来还是要跟小姑一样去公堂和人说清楚……”
“傅云杉,你敢?!”杨氏怒喝。
傅云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奶为什么以为我不敢?”
“好了!”傅老爷子一声暴喝,打断傅云杉的话,对躲在杨氏的傅琥珀道,“你拿你五哥的银子都放哪了?还不快去找出来!”
拿?!
傅云杉瞥了傅老爷子一眼,没有说话。
傅琥珀哭着,“我和三郎一人分了一千一百五十两,我的银子都在匣子里,被剪秋抢走了!”
她的?!何时成她的了?!
傅云杉无语的看着这对极品父女。
“小姑说谎!”傅剪秋举着匣子大声道,“这匣子里只剩下一千零二十两银子了!”
傅老爷子脸色阴冷,瞟了傅剪秋一眼,朝女儿怒道,“其他的银子呢?”
“我在皮衣店给自己订了两身冬衣,还……”傅琥珀呜呜哭着,说一句打个嗝,“还给迎春和半夏一人订了一身,只花了一百三十两。”
末了,还加上一句哭腔,“谁叫五哥只给剪秋做衣服,不给我做!我只订了两身……”
傅云杉想笑了,见过无理取闹的,没见过这么能扭曲着闹的!
“小姑,是不是我爹给你做两身衣服,你就不去我家翻箱倒柜偷银子了?”傅云杉突然开口,傅琥珀眨了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傅云杉笑了,“小姑明知道我爹的银子都给了奶还回回缠着我爹要银子做衣服买首饰,可曾想过我爹哪里来的银子?”
“你娘有陪嫁……”傅琥珀脱口而出,傅老爷子脸皱的恨不得脱了脚下的鞋将这个笨女儿扇醒。
“所以,我娘的陪嫁都给你花光了,今年终于没有了,你就不满意了,不仅将我家里新衣服被子全都踩的脏乱不说,还要偷走别人寄放在我家的银子好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杉丫头!”傅老爷子沉声打断傅云杉的话,“你小姑没那么多心眼儿,她只是孩子脾气……”
“孩子脾气?”傅云杉迎上傅老爷子警告的目光,冷冷道,“孩子脾气会偷到我家里?怎么不见小姑去偷大伯二伯三伯家的银子?为什么这么多年,小姑就认准了我爹?大伯二伯三伯她敢开口要银子吗?爷是不是也觉得我爹软弱可欺才这般纵容小姑?!”
最后一句话重了。
“杉儿!”傅明礼忙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对上傅老爷子阴冷的目光,“爹,这件事已经这样了,您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