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沉默半响,道,“爹知道了,爹不拦你们,爹跟你们一起去,有什么事爹也能担着点。”
傅云杉点了点头,将万两银票收起来放在坛子里又埋回了床底。
一家人连烂摊子也不收拾了,直奔后院傅琥珀的住处。
屋内,傅琥珀正高兴的和傅迎春、傅半夏说着她们定下的新衣服款式,桌上还摆了几朵纱绢花和银簪,大多是傅琥珀从傅明礼那里讨要银子所买来的,既精致又好看。
傅半夏捏着一朵粉嫩的海棠花在傅琥珀发间比了比,不甚满意的摇了摇头,“我看这纱绢花与小姑新做的衣服不配,不如明日再去镇上银饰店瞧瞧有没有新款式的珠花,挑两朵合适的佩戴,反正五叔给了小姑这么多银子,不怕买不到合适的。”
“不好看吗?”傅琥珀心虚的接过海棠花照了照镜子,撅着嘴道,“那算了,这朵送你吧,我明日再去镇上选一些珠花银簪来戴好了!”
傅迎春看了眼桌上的红木匣子,笑着点头,“小姑做的那两套衣服可是刚从府城传过来的,在咱们清河是头一份,再搭配一两件好看的头饰,保准把剪秋那丫头比下去。”
“这根银簪送你。”傅琥珀笑了,抓了桌上一根精致的银簪塞到傅迎春手里,“明天你们也跟着我一起去镇上,到时候也给你们买两件饰品配新做的衣服!”
傅迎春和傅半夏相视一笑,应了下来。
傅云杉推开傅琥珀房间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傅剪秋一眼瞅见她家装银子的红木匣子,上去就抢了过来,一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千两银票和几锭碎银子,另外一千两三百两都不在里面。
“银子呢?其他的银子呢?”
傅琥珀惊的跳了起来,上前就要去夺傅剪秋怀里的匣子,傅剪秋紧紧抱着不松手,傅思宗上前一把抓住傅琥珀的胳膊,忍不住怒喝,“小姑,你偷我家的其他银子哪里去了?”
“谁……谁偷你家银子了?!”傅琥珀死不承认,“这是五哥给我的……”
“琥珀!”傅明礼走进来沉声道,“我什么时候给你银子了?你偷了银子还说谎?!娘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你管娘怎么教我的?你们偷藏了银子不交给娘,我替娘拿回来保管有什么不对?!”傅琥珀硬着脖子朝傅明礼吼,一边吼一边红着眼眶掉眼泪,“五哥就是被楚氏教坏了,以前从来不这么凶我!我要去告诉爹娘,你们藏了银子……”
傅云杉气笑,“小姑大概忘记我们家已经分出去了,饿死是我们的,赚钱也是我们的,与你们内院后院都不相干!”
傅琥珀的哭声顿了顿,傅半夏在一旁笑着开口,“瞧杉儿说的,这么点时间你们家就赚了这么多钱,怎么会饿死?再说五叔是傅家的儿子怎么能说跟傅家无关呢?这话要传出去可就有人要笑话五叔了……”
“笑话?”傅云杉冷笑,“侄女撺掇小姑偷盗分家出去的叔叔家银子,不知道这个名声宣传出去,被笑话是谁?!到时候夏儿姐你还要不要出门?!”
“你……”傅半夏被噎住,“我什么时候撺掇小姑去偷你们家银子了?我压根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