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不见我脸上的水吗,是吗是吗?’
楼重将脸往前凑了凑,发现他家丫头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脸上后,颓然往椅子上一靠,哼了哼,“没三个月是不能往外报喜的,这是常识!”
傅云杉却不管这些,听他这么说也不恼,起身就想往外面去,楼重瞧见,一跃而起,上前拉住她,“丫头,你去哪?”
“我回府去给小外甥准备见面礼啊!”傅云杉笑眯眯的回答,一边去扒楼重的手。
楼重耍赖的将傅云杉困到门边角落,不小的头颅在傅云杉颈边蹭了蹭,吸了一口气,抬眼笑的魅惑,开启第……不知多少次的求婚,“娘子,你什么时候也给为夫生个娃来玩儿?”
傅云杉侧目,“娃是拿来玩的吗?”等等,她什么时候嫁他了?!
这男人又占她便宜!
“爷请自重,姑娘我卖菜不卖身。”她瞪着眼珠眨也不眨的瞧着他倾国倾城的笑容,一边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流口水。对着美男还是自己心仪又心仪自己的美男,要当柳下惠什么的,她表示真的亚历山大!
楼重笑,“爷把自个儿送给你,不要钱。”说着,暧昧的眨了眨眼。
傅云杉心口嘭的一下,有什么炸开了,卧槽,她的节操一定掉地上了,不然她怎么看见美男眼中倒映的自己满眼都是星星!
她强装,怒声,“姑娘我要一世钟情,NO小三,NO……”
“no是什么东西?小三是什么东西?”
傅云杉一窒一怔一呆,好半响好半响才轻笑道,“no不是什么东西,小三也不是什么东西……”她抬眸,直视着眼前俊美如玉的男人,看着他眸中点点氤氲,款款情义,有什么涌上心头,有什么在脑海中翻腾奔涌,那些有无数兄弟姐妹却依旧孤苦无依的前世,那些被爱人友人背叛的荒凉痛楚,那些她从未感受到温暖的往事,被清河那个破旧房屋里卖去所有也要救下她的事掩盖,被爹娘兄姐弟妹一句句笑骂的关怀淹没,被眼前这个曾立九五之尊为她抛弃江山的男人抚平煨烫,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腰身,将自己嵌入他的怀抱,昂头,“六爷,若嫁你,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敢应?”
有那么一刻,楼重呆的很,满脑子都是‘卧槽,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要他从今以后再不见女人他都答应!’
良久,他呆滞的嘴角开始拉大,脸上笑意盈盈,弯起的凤眸与怀中正笑着看他的女子眉间几乎一样,眸中缱绻,薄唇含情,以吻封缄,“今生唯你足矣!”
偷窥的下人二人组冬青和常寺眼瞅着六爷的嘴亲了下去,冬青的眼瞬间瞪成了O型,被常寺一把扯走,“女孩子家家的,知不知羞的!”
冬青撇他,“也不知道是谁脸红了,嘁!”
常寺瞬间涨成了猪肝脸,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刚才把爷和未来主母换成了自己……和眼前这泼辣女!
不远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咔嚓声,两人目光一凛,身形骤然飞起,直奔发声处,“什么人?”
可惜,除去掉落地上的瓦片,房顶并无任何人,两人皱着眉头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再无发现,只得下来。
傅云杉与楼重已从花厅内而出,“常寺,怎么回事?”
“爷,适才听到瓦片碎裂声,似有一黑影飘过,奴才两人四处探了,却再没任何发现。”
这处庄园是傅云杉后来所选,因不常来,并没安置他们的人,再者,天启如今局势稳定,朝野一片和睦,边境四国内,耶罗得天启相帮得以复国是天启的盟国,莫岐三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且为火药所恐,自不敢前来造次,北凉是司命当朝,有‘傅云杉’在,他更不会动天启的主意。
那么,来人是谁?
楼重侧眸去看傅云杉,还未开口,傅云杉已摆手,“不一定是冲我来的,我现在除了有一个会赚钱的名头在外,还是六王爷的准王妃,谁敢动我?”
楼重听罢,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谁敢打爷王妃的主意,爷就打到他不敢打主意!”
常寺扶额,冬青忍笑,傅云杉挑了挑眉,却也没反驳楼重的话,“我去帮爹的忙,你们商量下看从哪里探查一下此人的来路,防患于未然。”
“娘子,我陪你……”
‘好危险,居然有黑衣人监视我,相公,你要保护我啊!’
咳咳,当然,咱家女主没这么傲娇,她是这么看男主的,‘卧槽,有人监视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你脑瓜子里居然还在想着儿女情长!’
so……
等楼重和常寺将人部署好后,菜园里已空无一人,一个小丫头笑眯眯的对他说,“三姑娘与老爷、顾管家先走了,吩咐奴婢们伺候六爷吃晚饭。”
得,主仆俩被女主仆俩给抛弃了!
夜黑如墨,傅云杉沐浴完,披衣而出,冬青笑着端了灯,“姑娘,已经亥时了,早些睡吧。”
傅云杉摇了摇头,“马上要月底了,我先把月俸做出来,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
“姑娘真是……”冬青正笑着,容颜突然一沉,朝傅云杉使了个眼色,以口型提醒,“窗外有人。”
傅云杉朝她点头,两人自然都听到了不同于风声树叶声的衣料摩擦声,傅云杉正想让冬青吹灭油灯,只听外面传来黑衣卫拔剑出鞘声,“什么人?”
“这么多人,他对你……真好。”低沉嘶哑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哀伤,笑着,说着。
傅云杉一怔,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