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月白了他一眼,起身袅袅的往床边走去,“夫人我今天不舒服,卫将军请便。”
竟是要将他撵出新房去!
卫朗那个惊吓啊,嗷呜一声,将媳妇儿扑倒在床上,“媳妇儿啊,我真不是有意瞒你的,我是压根将这事儿给忘了!府中银子收入开支都是管家在打理,我平日只管吃饭穿衣的……”
哭的那个凄惨啊,惨绝人寰,泯灭天道啊,楚栖月无语望苍天,一脚将威武大将军踹下了床,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发型,“来人!”
丫鬟推门而入,“夫人。”
楚栖月看了眼前一刻抱着某处哀嚎,如今抽着气儿挺挺而立的某男,淡声道,“大将军体谅本夫人不舒服,要去书房歇息,你们取了灯笼来,送大将军过去。”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这跟她们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不一样,却不敢多说,应了一声,“是,将军请。”
再想到那个无赖居然半夜爬上她的床,不吭不响的脱了她的亵衣,抱着她不撒手的事儿,楚栖月暗暗磨了磨牙。
“这孩子,问你话呢,怎么发起呆来?”玉氏推了推女儿。
楚氏也接口,“小妹,娘问你将军府里是不是真的住了许多外男?”
“娘……”楚栖月笑着摇了摇头,将卫朗讲给她的挑拣了一些讲给玉氏和楚氏听。
傅云杉在一旁也听的认真,听到楚栖月说到木块堆积的房子和那两本兵法枪法时,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旋即告诉自己是因为牵扯到了楼重,所以才如此。
待被楚栖月单独拉到一个房间,义正言辞的要求将大棚蔬菜分她一杯羹的时候,几乎呆了。
“二……二姨,你怎么也钻钱眼儿里了?我听说将军府的家底很厚重……”啊字没出口,就看到楚栖月正着神色叹气,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因报恩将昔年收入都散去的故事。
傅云杉想了想,提了个建议,“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二姨不如回家与姨夫商量一下,这样周济只能饱一时,为其谋一份出路才是重要的!正好我准备将蔬菜大棚推广到整个天启,需要人手不少,姨夫若同意,不妨将这些人家的孩子召过来,学的一技之长比十两二十两银子更好!”
楚栖月眼前一亮,一把抱住了傅云杉,“好杉儿,二姨替你姨夫、替那些死去的士兵谢谢你!”
……
从永平侯府出来,傅云杉去荟萃馆和挽玉阁看了看,走了一条平日没走过,据说能省一半时间的小路。
小路虽小,两旁却有不少摆摊的人,多是应季的蔬菜和一些实用家什,走着叫卖的糖葫芦,捏面人儿的,卖头绳的,有个摊子上还摆着小巧秀气的木簪,虽是木头做的,却很是精细好看,傅云杉住了车,拿着那摊上一个个木簪子瞧,盛开洁雅的玉兰花、雍容贵气的牡丹、徐徐绽放的海棠花……纵然同是牡丹,也各有各的娇羞,各有各的惹人喜爱。
傅云杉喜欢的不行,左右瞧了,都想要,眸子略转了转,索性抬头开口,“师傅,您这……”
话一顿,她扫了摊子后抱着孩子的妇人一眼,那妇人瞳眸微缩了缩,张嘴想说话,傅云杉已把目光落到一脸憨厚的汉子身上,“老板,您这木簪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