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性的爬起身,看向床的黑暗角,也许是因为晚上烛光的问题,那一角正好是黑的。
可当时在场这么多人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拿起床上的被子,往那一角扔去。
被子刚一接触,青纱灯内的蜡烛就灭了,整个房间就暗了下来。
“唔-----”还没等喊出口,嘴巴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
转头想看个究竟,可发觉脖子动不了,只能勉强的转过眼睛看,依稀能看见那是男子的模样。
“唔,你似随【你是谁】!”头部用力的挣扎着,想着摆脱男子的控制。
没等回复,脖颈一阵酸痛,晕了过去。
男子看着晕过去的殷落宣,喘着气,脸色发白,手捂着心脏部位,血液从中流出。
脸部的神纹时常隐现,时常消失。
就这样他也晕了过去,躺在了殷落宣的身旁。
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颈部的酸痛使得殷落宣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看着躺在身旁的黑衣男子,她有一种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可近看发觉他也是只妖孽,眉飞入鬓,细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之上投下月牙形的影子,高挺的鼻巧夺天工,单薄的唇瓣比着平常人似乎要少一分血色,闭上眼的他就像坠入凡尘的神子,高贵不可触碰。
可终究是没有和男子同床共枕过的殷落宣,惊异只在一秒之间,下一秒直接吓得跌下了床。
两只脚还在床上挂在,头已经着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幸好原主人吩咐不到日上三竿不要叫起床,这一声响也只会被认为是她睡姿不好踢翻了什么东西。
现在不仅仅是脖颈痛就连后脑勺也被摔的嗡响。
拉着床单,勉强的把自己拉上床,就看见那男子的一只眼睛看着自己另一只则是被床单盖住。
虽美得不可方物,但那骨子里透出的旁人勿近还是令人恐惧。
心口的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个床,殷落宣咬咬唇,手往后一按,不料手按空又是一个筋斗栽下了床,撞到了桌角。
撞得整个桌子摇摇晃晃的,本就离桌子边缘近的杯子直接摔了下去,碎片声还是惊动了站在门外守着的殷花。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吗?”焦急的拍打着门,可又怕殷落宣一个起床气把她给辞退了。
殷落宣没有说话,倒是装出睡觉时的打鼾声,显得有些粗鲁。
听着这声音,殷花怕吵到殷落宣还是没有选择破门而入。
外边的拍门声消失了,殷落宣捂着后脑勺站起,幽怨的看着倒在床上的罪魁祸首。
“你谁啊。”双手叉腰没好气的说道。
男子不语,只是这么单只眼的看着殷落宣。
“再不说话就喊非礼了。”一阵尴尬,指着男子说道。
“艹你是哑巴吗?”
“你会不会说话。”
“手语也可以啊,先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吧。”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从这扔出去了。”
“美男,要进爷后宫吗?”
殷落宣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那男子依旧是看着,这让殷落宣有些不满了,这显得她有些像跳梁小丑。
“吵。”简单的一字答复,接着就是将头转过去没有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