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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茅书记回来的时候,我去接机吧,然后我那辆车就让沈秘书开着,这样也不用麻烦别人,自由自在地多好。”杨凡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茅志学嘴上这么说,表情明显是再好不过。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这么定了。您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我电话。”
“好的,好的!”
又闲聊了几句,杨凡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车子刚开出医院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然后耳边就传来赵天衡温文尔雅的声音:“师叔,你现在方便过来一次吗?”
杨凡想了想,说道:“你告诉朱光瑞,我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过去,然后现场不要留太多人,你和他在就行了。关照他,所有监控设备都关掉,如果被我发现偷偷开着,后果自负。”
“好的……”
“还有,他钱给你了吗?”
“已经到我账上了,包括给你的酬劳,我其实是想现在就把钱给你。”
杨凡笑道:“这个不急,我又不怕你把钱吞了。对了,你会不会?”
哈哈!
赵天衡大声笑了起来:“师叔你真会玩。”
杨凡想了想,又问道:“天衡,华峰医院对面那幢五星级酒店是你的吧?”
“没错?师叔想弄个专用包房玩玩?”赵天衡现在和杨凡说话已经完全放开了。
“有的话给我留一间吧,可能用三个月左右。”
“没问题,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了,我会安排好的。”
电话刚挂,顾秀曼就打了进来,杨凡现在看见她是一个头两个大,心不甘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顾秀曼那足以软化任何人骨头的妩媚声音:“在干嘛呢?”
“姐,你有事吗?”杨凡决定以后对她也严肃一点。
“呦,生我的气啦?既然这样,那龙骨手串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讲了。”
“别别!姐,我的好姐姐,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杨凡立刻赔笑道。
噗嗤!
顾秀曼笑了起来,然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唉,看来我在你心目中还没龙骨手串重要,真是有点伤心呢。”
“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现在在我眼里,比什么都重要。”杨凡开启花言巧语模式。
“贫嘴!”顾秀曼娇嗔一声,“好了,告诉你吧。我刚才和那个藏家联系了一下,他那里还有一副龙骨手串,因为原本就是一对。他上次为了和我换文征明的一套手札,所以才割爱了其中一串。”
杨凡这才明白过来那副龙骨手串其实价值不菲,顾秀曼当时见自己喜欢,故意说成了不值钱的东西,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过这次他说没什么想换的了,因为他只收藏各种名人手札,而我那里现在没他能看上的东西,所以……”
“出钱买不行吗?”杨凡忙问。
“能买我早帮你买了,还用打电话给你?不过你别着急,我问了他还有没有其它的交换手段,他想了半天说要不给他找一个手札方面的专家,帮他看看以前的藏品里边会不会有赝品。”
“没问题,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杨凡立刻说道。
“手札可是很冷门的藏品,你也精通?”顾秀曼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点不太相信。
杨凡扭头看了一眼唐一祖,见老头又一次肯定地点了点头,便语气坚定地说道:“对,只要是藏品,哪怕他专门收藏夜壶的,我也门清儿!”
噗嗤!
顾秀曼又笑了,“那好吧,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要不我接你吧。”
“好啊好啊,我还没坐过你车呢,对了,你慢点开啊,我还要化妆呢。”
到了顾秀曼家,杨凡忽然发现自己有她家的钥匙,上次走的时候忘记还给她了,于是直接开门进去了,两条大狗立刻跑了上来,杨凡虽然和它们已经很熟了,但不免还是有点紧张。
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听见楼上有脚步声传来,然后顾秀曼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中。她打扮和不打扮有时候完全像是两个人,比如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和一个电影明星毫无二致,既妖艳又清丽,既性感又淑女,总之韵味无穷,无论你是什么品位,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呦,你已经来了?我还以为你没到呢。”顾秀曼紧走几步到了杨凡跟前,轻盈地转了个身,问道:“好看吗?”
“姐当然是最漂亮的。”杨凡现在为了龙骨手串也是拼了。
“嘴真甜。”顾秀曼转过身,见杨凡把她家的钥匙递了过来,连忙摇手:“你拿着吧,以后进出方便一点。”
见她态度坚决,杨凡只好把钥匙收了起来。
出门上了杨凡的车,一路往西行去。半个小时之后,进了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老式别墅区,然后在一幢楼前停了。
主人倒是早早地就在门前等着了,杨凡抬眼一看,是位古稀之年的老者,满头华发,身材瘦小,鼻梁上架着一副又宽又大的眼镜,那镜片比啤酒瓶瓶底还要厚。
“顾女士,你好。”老头看来和顾秀曼很熟了,笑呵呵地上来握手,然后看了杨凡一眼,目光转向宝马车。
显然他以为顾秀曼请来的专家还没下车,所以眼巴巴地等着呢。
“王老,这位就是我给你推荐的手札鉴定专家杨凡先生。”顾秀曼介绍道:“他同时也是我们公司的重要藏品鉴定专家。”
王老一愣,这才把头转向杨凡,上下打量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有点不太相信,所以也没什么客气的表情流露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顾秀曼:“你们公司现在也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了?”
噗嗤!
顾秀曼笑了起来:“王老,您还没听明白吗?他是我们公司的重要藏品鉴定专家。就是以前黄老,马老和陈老那种水平的人!”
“是吗?”王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推眼镜,扭头仔细打量杨凡,不过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嘴里问道:“那黄老,马老,陈老现在哪里去了?”
“他们都颐养天年去了。”顾秀曼说道。
“哦……”王老点点头,“不过这位杨先生还是太年轻了一点,我怕……”
“王老,您不用担心,他的水平,就是以前那三位大佬也甘拜下风呢。”
呵呵!
王老笑了起来,显然认为顾秀曼有点夸大其词,而且看他的表情,要不是顾秀曼在场,可能现在就把杨凡给轰走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老头不易察觉地摇摇头,转身进屋去了。
一进门,杨凡就发现里面的陈设到处都透着四五十年前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的气息。无论家具还是日常用品,几乎都是那个年代的东西,所以恍然间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而且各种和地质勘探方面有关的东西随处可见,正面墙上还挂着不少奖状,都装在镜框里,其中一张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王文滨同志,祝贺您荣获个人一等功!
下面是日期以及颁发奖状的单位,杨凡看了一眼,距今已有四十多年,而且这个单位现在应该也已经改头换面了,因为杨凡根本就没听说过。
“来,喝点水。”见杨凡盯着那张奖状看,王文滨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为两人倒上了水,然后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去拿点手札出来,杨……先生先看看再说?”
“好的。”杨凡点点头。
王文滨转身进了里屋,磨蹭了好久才捧了一沓手札出来,小心翼翼地在杨凡面前放了,然后拿起一个放大镜递了过来。
“不用!”杨凡摆摆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手札看了看,说道:“这件就是假的。”然后又快速地往下翻了翻,看似很随意地往外挑出了几张,一一放到王文滨面前:“这几件也是假的。王老,您其实应该是心里有数的,所以才和真的混在一起拿给我看,是吗?”
王文滨脸上现出惊讶之色,抬起头很仔细地打量杨凡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后生可畏啊,想不到杨先生居然有如此之深的鉴定功力。这几件手札其实我也不太确定真假,但是玩得多了,难免就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现在杨先生倒是为我解惑了。不过我想知道,它们到底假在何处?”
杨凡微微一笑:“手札就是以前的书信,因为纸张小,所以写的时候不像题字那样可以尽情发挥,自然气韵要弱不少。有时候同样一个人,题的字可能和他写的信差别很大。而且写信的时候状态和题字时是不同的,因为更私人,有时候还会受情绪影响,所以不会太注意字体的完美程度。”
“唔,有道理。”王文滨缓缓点头。
“但是这几件手札上的字就有点过于到位了,很显然是后人根据根他们流传下来的字体,刻意模仿而成。当然,纸张和墨色都是有点年头的东西,真要从这方面下手判断真假,是很容被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