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拦住了他的路,惊问道:“大夫,我家小姐倒底得了什么病?”
那大夫吱吱唔唔的,一脸难色。
我颓废地颠坐回凳上,心灰意冷的说道:“大夫,你直说吧,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大夫闻言说了声:“是喜脉。”
说完抬腿就往外走,画儿却笑得跳了起来。
怪不得大夫不肯说,大概以为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有身孕,对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豪无欣喜之色,反而觉得更加的心冷。
如今的身份已够难堪的,若是生下孩子,孩子该认谁做阿玛?
“画儿,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听见没有。”我一改平时的随和,严肃地说道。
画儿不解地收起笑容,应声道:“是,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
外面斜风细雨,落花深陷泥地中,不紧感慨万分,春光渐远人空老,新仇往恨何时消?
心里落寞,无来由的悲切起来,竟也能哼出两句诗来。
吃了点东西后,斜靠在窗前静望着窗外的景色,如今有点后悔把墙砌得高了,不然还能看看街上的行人。
芬儿在院中朝我喊道:“小姐,四爷来了。”
我朝她道:“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芬儿回了话,门被踢得咚咚响,我就不信他能踢断粗粗的门档。
“小姐,四爷今儿一定要见您,再不开门他要拿刀来砍了。”
我淡淡地道:“告诉他这是民宅,别忘了他是雍亲王。”
芬儿一脸难色,我也不管,转身回房躺了下来,就许他高兴来不高兴不来,我就不能高兴见不高兴不见吗?
楼梯想起熟悉的急促的脚步,果然是权势大于天,芬儿还是放他进来了。
“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他斜靠在床上,手支撑着脑袋,在我耳际轻问道。我闭眼假睡,想起与他的往事,心里却似打翻的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