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是我心急了,水柔,来,我太想念你的琴音了,快弹一曲,让我畅快一下吧。”大当家嘴里虽然说自己心急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很心急的样子。
汪水柔来到自己弹琴的地方,接过来菊花的古琴,顺便将小雨递到了菊花的手里,嘱咐道:“菊花,看好小雨。”
然后麻利的摆好位置,定好姿势之后,就坐了下来,然后与之轻抚,一连串的空灵妙音,从琴弦上叮咚这流淌出来,顿时让大当家浮躁的心情,舒爽了很多,就像是炎热的夏季,在最终无的时候,吃到了一根冰棒一样,舒爽透凉。
大当家闭上眼睛,沉醉的听了一小会儿琴音之后,整个人就睁开眼睛,拿起了眼前的折子,开始批阅,山上的事务繁杂,大当家的任务自然非常繁重,可谓是日理万机,整天做这些事情,要是一般人,早就烦透顶了。
汪水柔这段时间为了讨好大当家勤练琴艺,虽然不能说进步多大,但是以前丢下的技艺,此时却又重新收拾了起来,弹起来,不仅流利顺畅了很多,就是那些弹琴的动作,都几乎不必用心去想,就能自然而然的根据习惯,自然的弹奏出来。
而她自己竟然有机会分出一丝神来,欣赏自己的琴音。
也许是谈得太好了点吧,她自己竟然也被整个琴音所沉迷,不知不觉间,竟然将整个曲调谈完了,只剩下古琴上还剩一丝嗡嗡声,有一丝绕梁三日的感觉。
琴音没了,汪水柔自然也从沉醉中醒来,对自己的状态有点惊讶,而旁边抱着小雨的菊花此时还没有醒过来呢,可见汪水柔的琴技,实在是有了一定的水准。、
正在此时,汪水柔听到正在伏案工作的大当家此时传出来一声轻叹:“哎,这个老三,真是不省心啊。”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被汪水柔听了个清清楚楚,汪水柔的心,不由得砰砰跳动了起来。
此时,不就是一个参政议政的好机会吗?
并且还是大当家恶了三当家时候,若是能够讲话说巧了,大概能让三当家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熟读史书的汪水柔转念一想,却知道,自古以来,每一代皇帝都是严厉禁止女人参政议政的,此地虽然是荒山贼窝,但是大当家却不是自己以前想象中的莽夫的样子,虽然不是多少字,但是整个人心中却有自己的一杆秤,是个有智慧,有主见之人。
此时若是大当家有意试探,自己一头撞进去,若是失了宠爱,必然会面临万劫不复的窘境。
一时间,汪水柔整个人垂下眼帘,内心却天人交战,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而眼前的机会,似乎稍纵即逝,汪水柔光洁的脑门上,霎时间因为着急,而冒出了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候,小雨忽然掌嘴叫了一声音很小,就跟一直小猫似的,但是听在汪水柔的脑袋里,却像是狠狠的砸中了一榔头似的,将汪水柔彻底打醒:“自己要是独身一人的话,冒险也无所谓,毕竟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此时有了小雨在身旁,汪水柔去不敢让小雨跟着自己一起赌命。
想到小雨而内心一片柔软的汪水柔,顿时像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抬手弹起了另外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是汪水柔此时感受到内心的柔软,即兴所谈,并非前人所做,但是此时谈来,却显得温柔甜蜜,那浓浓的母爱,让每个人不由得沉迷其中,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面对那疼爱自己的母亲,又好像是面对自己的孩子,几乎要将他疼到心里去。
虽然是新作,但是此时汪水柔弹起来,却一气呵成,流畅异常。叮咚之间,却让母爱挥洒遍地。
大当家跟菊花虽然听不明白,其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都感觉到,似乎自己时而安心睡去,时而有一只大手,抚摸着后脑勺,让人有一种微醺的感觉,温暖又安心。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菊花不仅抱着孩子沉迷其中,不知不觉间,对小雨的感觉,逐渐的由原来的不耐烦,变得增加了几许柔情。
而大当家在看到汪水柔不仅没有理会自己,反而继续弹起了下一首曲子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柔和了很多,用一个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幸亏你识相。”
由于汪水柔的懂事,再加上此时弹得曲子的这种蛊惑人心、让人迷恋的琴音,大当家在心里,对汪水柔的感觉,牢固了很多,其中有一种评价,就是懂事、信任。
等到汪水柔将曲子谈完的时候,大当家反而主动对汪水柔说起了自己犯愁的事情:“水柔啊,我心里很烦,过来,跟我说会话吧。菊花先出去吧。”
菊花一听,马上将小雨递给汪水柔低着头就出去了。
“大当家有什么烦心事,就说给我听听吧,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开解大当家多少,但是一个人心理的事情,若是倾诉出来,兴许会好受一点,但是若是牵扯到公务的话,还请大当家别说了,水柔不敢干涉青龙山的政务。”
“哈哈,没关系,我还是信得过水柔的。”
“三地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省心了,整天给我闯祸,我整天都要给他擦屁股,真是让我很烦啊。哎”说着三当家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衣服很疲惫的样子。
小叶子温柔的笑了笑,做出一副继续倾听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暗暗的提了上来,只要是关于三当家的一切,她都必须仔细的注意,一边发现弱点,将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大当家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找到听众,所以继续说道:“就在前几天……
这一天中午,太阳散发着酷热照耀着大地,让树叶蜷曲,虫兽走避,行走在大地上的人们要么大汗淋漓、嘴唇干裂,要么烦闷暴躁异常,犹如一点就会着的炮仗。
而此时青龙山的脚下,就有这么十五六个人,个个手持武器,静静的躲藏着在路边上的草丛里,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猎物。
其中一个英俊高大的家伙,正是三当家。
不过,此时三当家的脸上是一脸的不耐烦,戾气勃发,眼神中闪烁过的,是危险、疯狂。
他们此时已经在太阳底下潜伏了一个上午来,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情报说是今天会有以队富裕的人经过这里,所以三当家就带着手下的亲信们一大早就来等着了,毕竟三当家虽然爱美色,但是更爱金银。
但是随着烈日的升起,路上出了有几个走单帮的穷人,根本就没啥车队富人经过,走单帮的那些穷人,浑身上下的财富,加起来不如兄弟们手上一把刀值钱,实在是没没得抢,所以这些人都没有动,倒不是他们多么怜悯穷人。
就这样,天气越来越热,三当家等人在太阳底下等人的却越来越不耐烦。
三当家不由的暗暗一遍一遍的发誓,回去一定要让提供情报的家伙,生不如死。
而剩下的人,感受到三当家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骨的寒气,一个个都不禁鸦雀无声,生怕一个不好,丢掉自己的小命。
三当家随手杀人的性格,他们这些亲信可是一清二楚、亲眼所见多次的,在这个时候,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而心里却也一遍遍的幸灾乐祸的想着会去看看那个提供情报的家伙是如何死的。
别指望跟着三当家混的家伙有一个好人,这些人才是一丘之貉呢。
就这样,众人烦躁的流着汗,盯着头上的炽热的大火球,一直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才远远的看着远方过来了一队人马,远了看不清楚,但是影影绰绰的大约有七八个人的样子,而且周在中间的是一辆马车,显然是其中的主人。
坐马车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小孩子,不然就是女眷,三当家这一群土匪,早就将这些事情摸得一清二楚了。
“三当家,前方过来的,十有八九是女眷或者官员,我们青龙山规矩,不能打劫官员跟女眷,我们是不是,放他们过去啊?”有一个小喽啰小声的提醒道。
小喽啰虽然也喜欢钱跟女人,但是他在山上呆了好多年了,对大当家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十分害怕,因为他从来没有猜对过大当家的意思过。
但是此时心中正烦躁三当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笑一声:“规矩?天下的规矩都不能束缚我,别说一个小小的青龙山的,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去将这伙人打劫了,看看这破规矩到底能耐我何。”
那个出言提醒的人张了张嘴,但是看到三当家那散发着冷光的眼睛,再也没敢多说什么,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往后一定要逐渐的与三当家拉开距离,最好离开青龙山。
这个人叫马龙。
马龙这个家伙其实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跟无恶不作的三当家搅在一起,并且乐在其中,但是此人有点智慧,有些智慧说来简单,只是没人愿意去多想而已。
青龙山屹立百年而不倒,作为一个明目张胆的反政府武装势力,自然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