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柔的表情,显然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小媳妇们,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而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们,则都一个个的一脸的高深莫测,显然这些家伙干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已经暂时达到了腹黑的标准。
而汪水柔感受到周围的人们都将实现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简直感觉自己身上重如千斤且炽热非常。
汪水柔嘴里讷讷的说道:“各,各位大姐婶婶们,这,这种事,我怎么好说呢?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快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里都是女人,并且都是过来人,不用害羞的,你看看,都结婚了,还这么害羞,就跟我们当年是的,是不是啊?”
“是啊,我们当年也是这样,水柔啊,这样可不好,我看你还是赶紧说吧,你看,我们这么豪放,都是当年过了这一关的原因。”
众人哄笑,显然这个事情,是****村的传统,估计这个事情,就是新媳妇,变成媳妇,女孩变成女人的最后一关吧。
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就学会了矜持,所以虽然结了婚,也不可能马上变豪放,但是汪水柔要是说了的话,不管是真的是假的,往后脸皮方面,一定厚了不少,尤其是对男女方面的事情,估计也没多大忌讳了。
汪水柔在众人的逼问之下,顿时有点落荒而逃的想法,但是转头一看,似乎众人早有默契,早就有人挡在了门前,并且有人抓住汪水柔的胳膊,看来逃跑不靠谱。
汪水柔顿时被逼入了角落,退无可退了。
“你快说吧,二牛干劲大不大?”
汪水柔选择了妥协,下了莫大决心似的闭上眼睛说道;“二牛的,有这么大。”
汪水柔用手比划了那么两下。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讶的抽气声:“吸?竟然这么大?比我家那口子不中用的好多了。”
“硬不硬?”这才是关键问题,小广播站的人们早就对二牛有了研究了,二牛快三十了,还没有表示过对那个女人感兴趣过,所以大家暗地里猜测二牛可能是硬不起来。
“很,很硬,很烫。”汪水柔磕磕绊绊的说完,竟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没那么烫了,心虽然还是提的很高,但是却没有之前的害羞了,仿佛这件事,没什么一样。
“啊?”众人一阵惊讶,二牛不是硬不起来,那到底是啥原因啊?
很显然,若是众人中有一个会对二牛继续研究一下的话,就会开创一门新的学科,心理学,但是很显然,这里的人们都是一些喜欢轻松玄奇的八卦的人,但是一个个的却对下心思研究东西没有什么兴趣。
大多事情也就是听听就拉倒了。
“如此看来,二牛还真是个怪人,没准,命中注定就是水柔的夫君,不然这呢么可能对其他的女人都一点都不感兴趣呢?”大家并不知道二牛是一个自卑到了骨头里的男人,他甚至觉得,只要是个女人,愿意跟他过日子,都是上天的恩慈,哪里还敢去勾搭那些正常的女人啊。
“对,肯定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众人纷纷附和,倒吧汪水柔给弄得很深不自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手上的绣品到一点都没耽搁,时间倒也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后,这才散了摊子。
汪水柔更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虽然那件事情,已经改变了汪水柔的心态,但是却依旧有点心虚。
回到家里,二牛这个十全好男人已经回到家,将窝窝头弄好了,汪水柔刚回来,两人就开始吃饭。
整个上午的时间,小雨还算老实,吃了就睡,完全没有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而变得哭闹。
吃着难吃的窝窝头,喝着淡的令人难受开水,汪水柔终于忍不住了,这些东西太难喝太难吃了,她开始热切的盼望赶快将手上的绣品做完,然后卖出去,给自己跟二牛改善一下或伙食。
直到现在,汪水柔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不知道绣品应该如何发买呢。
不过,汪水柔被上午众人的谈话,给弄的头脑乱七八糟的,她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重新定位一下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
所以下午二牛去了田里干活的时候,汪水柔并没有再去大家绣花的地方,而是将小雨收拾清爽,喂饱以后,就整个人躺倒床上,去想事情去了。
汪水柔从自己出生的时候开始,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
这才发现,自己前半生十八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最近一两个月来的事情多,而这些事情里,汪水柔前后一对比,竟然觉得自己以前大院的生活实在是无聊透顶。
虽然锦衣玉食,胜过此时清水窝窝头万倍,但是空中楼阁,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给的,别人自然很容易的就会收回去。
以前她还觉得,那些都应该是她的,但是此时看来,不是。
以前,汪水柔是一个标准的淑女,七岁以后,就没怎么跟男人相处过,及时相处,也都隔着屏风,或者是至亲之人,又或者是她从来没有放到眼里的下人。
在她心里,女人不能跟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那些都是周围的人们齐声告诉她的。但是此时的见闻,却将这样的结论完全的推翻掉了。
汪水柔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二牛回来以后,饭后又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小雨饿了,就喂喂,拉尿了,就换尿布。
等到第二天,汪水柔起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是昨天恍惚的模样,甚至眼光灵动,更胜从前。
此时汪水柔虽然还不能让自己变得跟众人一样,但是却能够做到不在惊诧,虽然理智上放弃了自己以前的礼教束缚,但是内心深处却依旧处在束缚之中,但是若是见到一些离经叛道之事,却不会再冲击到她的价值观了。
饭后,汪水柔又赶去绣花了,却不知道在经过金炳家的门口的时候,金炳露出了猥琐的目光,就这么从后面尾随了上去。
汪水柔来到小广播站,众人看到汪水柔都露出了暧昧的哄笑,她们昨天下午见到汪水柔没有过来,就在那里说呢:水柔年轻,经不起玩笑,脸皮薄,明天准能来。
今天汪水柔果然到了。
汪水柔不明所以,但是却也微笑着来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汪水柔毕竟曾是一个京城第一才女,见过大场面,就是在全京城人的面前说话,也不会因为人多产生什么紧张的情绪,所以面对几个乡间的粗鄙妇人,汪水柔没有了昨天的那种紧张羞涩的感觉,刺绣的时间内,倒也能够跟众人搭上话了。
妇人们的谈话的内容总是能转悠到男女奸情方面,今天也不外如是。
今天众人讲的是村里的一对邻居。
这对邻居非常意思,让汪水柔大为惊诧。
东边的一家,是一对夫妻,跟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女儿并不是男人的孩子,而是男人的老跑跟西邻家的男人明目张胆的生的孩子,为男人也不生气,而是对女孩非常好,几乎比别人家的亲生女儿好要好。
听到这里的时候,汪水柔简直是一头的问号,这是咋回事?男人有病吗?
汪水柔刚刚这么想,就听到讲故事的女人说道:“哎,这个男的还真有病,他是个性无能。”
众人又不知道其中的事情的赶紧问道:“那么西邻家的女人是废物吗?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生孩子?”
“那就要说到西林家了,西邻的家也是一对夫妻,并且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但是男人英俊高大,女人却是个又矮又丑,一脸雀斑,一口冒着臭气的黄牙的女人,并且头发干枯稀疏,实在没有一点女人样。”
“女人长得寒碜啊,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干啊。”
“还不是他们父母造的孽啊,当年男人的父母硬逼着男人娶了这个女人,等到两方父母都死了以后,男人就再也没有跟女人上过床了。”
“这个女人可真惨。”
“可不是,男人经常带着邻居家的女人回到自己家里做那事,根本就不背着女人跟孩子们。并且两家已经打通,成了一家,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做活,日子倒也红火。”
“还有这回事?”
“怎么没有?东邻的男人长得矮小,又性无能,跟西邻家合起来以后,西邻家男人强壮,重活都包揽了,其他的人感谢轻松的,东邻家的男人乐意还来不及呢。西邻家的女人有没有多少发言权。”
听到这里,汪水柔算是大开眼界,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这种公开的奸情,大家竟然没有讨伐他们,而是津津乐道的在这里当笑话消磨时间。
并且大家听完以后,也没有啥鄙视他们的意思,反而纷纷表示:“这样不错,各取所需,还能过上好日子,真不错,两家人太有创意了。”
众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