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群暴动,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懦弱心中有愧。所有的男人都奋起反抗,可能他们也不想自己就如此堕落下去吧。
男人们看向自己的孩子,又看向自己亲人的尸体。
冥皇明白,他们明白了。
冥皇笑了,看来自己没有白救他们。
男人们挣脱了土匪们的捆绑,场面一度混乱,首领下令将闹事者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
此刻李良还有冥皇趁敌人不备也加入战场,李良明白擒贼先擒王,只要自己将土匪首领斩首,那么这场战争便将落下帷幕。
冥皇从怀中取出冥镜,他清楚冥镜既然是宝物,那么拿它来打人也是不错的。
此刻冥皇在混战中听到一个土匪痛呼:“小东西,你竟然敢咬我!”咬人的是个男孩子,十一二岁,看着土匪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恐惧,他父亲还有爷爷相依为命,而父亲还有爷爷早已经被土匪给杀了,整个家就他自己了,所以他没有畏惧。
说完土匪就要挥刀将孩子杀死。
因为冥皇还有李良还在远处,所以根本来不及救这个孩子。眼看屠刀就要落下。
李良大恨,可惜自己根本走不开,因为他已经来到首领身边,只要转身,自己必将丧命于箭下。首领的箭可不是吃素的。
冥皇可以看到土匪暴虐的眼神以及孩子无谓的眼睛。
“不要啊!”冥皇将冥镜甩向土匪,事已至此,只能赌,既然冥镜为无上至宝,那么肯定能杀死土匪救孩子一命。这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一种信任,他信任冥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冥镜旋转着飞向那个土匪,土匪好像也听到冥皇这里的动静,他看到冥皇将一枚铜镜往自己这里甩来,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他还以为冥皇甩来的是一把刀呢。
接着土匪便哈哈大笑,劈向孩子。
在冥镜不紧不慢的飞向这个土匪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土匪拿刀挡了一下,这个土匪也看到了冥皇甩出铜镜意要救助小男孩。他也感到有些好笑,这个人不是疯子便是傻子,一枚镜子他还当自己是神仙啊。
刀劈向铜镜,此刻没有想象中的铜镜落地,这个土匪错愕,不对劲啊。
哗啦,刀碎了,铜镜依旧不紧不慢的飞向目标。
“张琼,小心!”此刻这个土匪也回过神,这枚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
“李林!干嘛?”名张琼的那个土匪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劈向孩子。
可是奇怪的是,刀无论如何都彻底劈不下,每次都隔那么两厘米才劈到孩子。
一刀!两刀!三刀!
张琼也感到不对劲,此刻回头,冥镜在自己瞳孔中正在归来,铜镜越来越大,忽然,张琼感觉到一股窒息感,他没由来的对铜镜产生了恐惧。
这种恐惧来自灵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中翻滚。对!铜镜好像不是在空中旋转,而是在自己脑海中旋转。
张琼抱头,想要远离这里,可是他发现自己双腿好像万斤重,根本动不了,只能静静地听从铜镜的审判。
对于张琼来说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时间加速。
铜镜在张琼眼中旋转着而来,又旋转着离开。
张琼低头,发现自己根本无事,只不过脸上一些鲜血正在滴滴答答,张琼没有在在意,可能只是铜镜擦伤了自己,再说,流血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刚想哈哈大笑,嗤笑冥皇拿一个破镜子吓人。
可是他看到自己的裤腿被那个小男孩拽着,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想要递给自己,张琼此刻杀心也弱了,好奇的接过孩子手中的东西,这枚东西好像是骨头,呈片状,凸出的一面好像是人的头发。
他越看越觉得诡异,周围的许多土匪都惊叫:“张琼!张琼!!!你!你!你!。。。”
所有注意到这边的土匪都惊叫,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琼习惯性的挠挠脑壳,可是他没有感受到手掌与头发接触的那种感觉,而是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张琼好奇的捏了一下,可是那种痛苦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壳里面钻来钻去。
他看向那件片状物,忽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张琼颤抖着将手伸向自己眼前,自己手指上粘连着一些粘乎乎,白色的稠状物,还有一些血丝。
他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块骨头是自己的天灵盖!
他怔怔的盯着这块骨头,忽然发疯似得扔掉它,口中喃喃,不知跑向何方。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张琼活不成了。
所有人都清楚,张琼疯了,对于冥皇有了一种警戒,不是恐惧,因为在他们看来。冥皇手中的冥镜应该是一种非常锋利的武器。
铜镜在击杀张琼之后便自动飞回冥皇手中,冥皇很是自然地接过铜镜。
李良看到铜镜杀人只不过有些许的震撼便重新投入战斗,铜镜李良见过,边缘丝毫不锋利,冥皇他也了解,根本不会武功,所以只能证明这是一件宝物。
首领盯着冥皇手中的铜镜,他不像自己手下人那么无知,他清楚这是一件宝物,可能是仙家之宝,否则一面镜子不可能如此锋利,冥皇身子骨一看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书生,怎么可能能够操纵一件没有丝毫锋利度的镜子杀人。
首领想到如果将这面镜子进贡给皇家,说不定会封自己一官半职,自己抢钱叫杀人掠货,官家抢钱叫收税,而且合法。一个能够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眼前,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
“给我杀,全部屠完,一个不留!”首领清楚,冥皇背后可能有他得罪不起的人,事到如今唯有全部杀掉灭口才可。
土匪们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老大忽然改变主意了。他们没有多想,操刀便向人群中砍去。
首领跳下马,与李良搏杀起来。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首领总是引李良往土匪群中杀去,每次李良都能击杀几个土匪。
首领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首领明白今天谁都不能活着出去,否则秘密外泄对自己不利,他不敢赌自己身家性命。
此刻大混战开始。
冥皇手持铜镜杀向人群内。
此刻那些男人也不懦弱了,可能是清楚自己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男儿血性已经回归,也有可能是自己亲人的鲜血刺激了他们薄弱的内心。女人们也捡起武器投身战场,甚至就连娃娃们也投入战场。
战场之上一声声泪的飞歌,一片片血的荣耀。
冥皇红着眼看着这一切。
因为身子弱,女人们战死!
因为太过于弱小,娃娃们也战死!
老人已经全逝!
只剩仅存的二三十人的青壮年还在继续战斗!
血流成河无以说明。
冥皇好像听到了一支战歌,一首悲歌:
战争角号吹,
爱人赴死无归。
孩子泪落黄泉不回,
老父言情只待我归。。。
我归!我归!我为何归!
亲人已逝,爱人已殇!
就连我的孩子也葬送沙场不归!
不愿生死两相茫,哪怕自己骨灰化堆!!!
杀!杀!杀!
当村中仅存的最后一名青年将手中的长刀捅入一个土匪的胸膛之时,一枚铜镜穿过土匪的头颅栽倒在地。
冥皇看着李良与首领正在搏杀,李良好像还受了重伤。
冥皇跑过去捡起铜镜,可是铜镜之上一丝光芒也没有了,显得暗淡无光。
冥皇呼唤丝毫不起作用。
一声惨呼将冥皇拽入现实。
“不要!!!”李良一个不小心被首领的刀捅入心脏,看着冥皇的方向,口中好像念着什么。
冥皇清楚,李良再说:“记得照顾雪霞。”
可是自己还能照顾吗?李良倒地已经死亡。
自己也被活下来的二十多名土匪团团围住。
首领上马,扬刀指向冥皇!
冥皇紧握着铜镜,铜镜之上的棱角划破了冥皇的掌心,冥皇丝毫不知。
如果冥皇能够看到,他会发现所有的血液都被铜镜所吸收。
“把镜子交出来!”首领喝到。
冥皇清楚,自己已经失败了,他幻想的铜镜能够真正帮自己逃过一难的幻想终究是幻想。
死就死吧!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听从父亲的话。
“给我一个痛快吧。”冥皇盯着首领。
首领还没有说话,此刻冥皇手中的铜镜光芒大盛,从冥皇手中挣脱飞向冥皇的头顶一丈处。
一个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清晰地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够重来?你是否会修炼成神!”
“父亲!我错了!”冥皇跪倒在地,仰头朝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