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当把太极拳融入所用之锤,如此子奇之武艺必将飞跃。。”张飞告诫说。
栾奕连连称是,“只不过将拳法融入锤法需要多方实践,在此过程中若遇疑惑,还望诸位兄长多加指点。”
“那是自然。”张飞扶须点头。随即,他侧目瞧一眼关羽,见关羽人高马大,步履沉稳,一看便知是久习武艺,且武艺高强之人,遂生几分志趣相投的好感,温和问:“这位壮士,敢问尊姓大名。”
关羽自唱名讳道:“吾姓关名羽字文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豪强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
“哦?文长兄长真义士也!”栾奕率先为关羽戴高帽,典韦、张飞身为武人,自是打心眼里对这种劫富济贫、除奸惩恶的行为十分认同,赞许之声不绝于耳。
典韦抱拳道:“在下陈留典韦,见过关壮士!”
“在下燕人张飞张翼德,幸会幸会。”
“颍川栾奕栾子奇能与关大哥相识,实乃三生有幸也!”栾奕态度诚恳,脸上写满兴奋……心中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喊叫出声来。眼中泛着热切、期盼还有激动盯着关羽看个不停,这可是东汉又一战神,被后世人誉为武财神,战力无双的关羽关二爷啊!
栾奕这厢兴奋的不行,那边关羽却在听清栾奕名讳之后,抚着美髯的右手哆嗦了一下停在了下巴上,始终保持微眯状态的凤眼猛地一下圆睁开来,惊问:“公子可是那大汉名士,被誉为‘救世之神才’的颍川栾奕栾子奇?”
“不才正是在下。不过神才之名,奕不敢当,乃世人过誉之言尔!”
见栾奕态度始终谦卑,一言一行中没有显露出丝毫虚伪式的客套。关羽遂生好感,道:“子奇先生莫要谦虚。先生所作之《聊斋杂谈》吾常观之,甚为喜爱。《原富论》亦是读过,怎奈其中内容太过深奥,吾不甚明了,只能囫囵吞枣。不过,书中所蕴含的道理却是发人深省,可算旷世奇书。有此二作,子奇先生必可名扬千古!‘文可提笔安天下’名符其实。方才,吾有巧遇先生练拳,观此拳路奇妙无比,若要多加研习,小有所成后必成世之虎将,由此‘武可上马定乾坤’亦非虚言。如此文武齐备,神才之名先生当不得谁又当得?”
关羽一句反问直问的栾奕面红耳赤,“关二哥谬赞了!”
“关二哥?二哥此说何来?”张飞不由一愣,“子奇贤弟安知关兄弟在家排行老二?”
关羽亦是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吾家只有吾一名男丁,子奇何来兄长之说?”
栾奕大窘。暗骂自己怎地一时激动,把后世对关羽的称呼给喊出来了,这下可好,接下来该怎么圆话?情急之间,头脑飞快运转,瞧瞧一脸疑惑的典韦,瞅瞅同样疑惑不已的张飞,再看看关羽,急中生智,随机应变说:“这个……奕观关大哥、张大哥为人豪爽、性耿直,皆当世豪杰,遂生结交之心,结拜之意。只是怕奕身份卑微,不敢攀附。不过在奕的心里,已将二位视为兄长。奕观二位大哥面相,应是关大哥年岁稍长,张大哥次之。典大哥自奕9岁相识之时,便已尊为兄长相待,如此,典大哥年岁最大,居于关张二位大哥之前。如此一来,关大哥的年岁便居于次席。方才,奕一时激动,不慎将心中之想吐露了出来,遂呼关大哥为二哥!”
“原来如此!”典韦笑着点头。
张飞则一脸震惊和兴奋,他张飞是谁?虽自认画技武功天下第一,可究其根本不过就是涿郡城里一个杀猪卖酒的。可人家栾奕栾子奇呢?当世神童,被许子将评为救世之神才的大汉名士。那可是万众敬仰的大人物,且不说别的,就那大街小巷、花墙柳下痴迷他痴迷到几近疯癫的大家小姐就不下万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名声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就在今天,这个被捧到了天上的少年,就这么跑到自己的宅子里,要跟他老张义结金兰?他声音颤抖地说:“子奇先生说笑耶?子奇先生乃大汉名士,愿与我等皆贩夫走卒结义?”
“张大哥此言差矣。奕何名之有,栾奕二字充其量不过是个人名罢了。就算有些虚名也不过是命运使然,多了些运气而已。奕观几位兄长皆龙凤之姿。正应那句‘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待来日遇得良机,我等兄弟齐心合力大展宏图,必能携手冲天,做出一番大事业来。”说完,栾奕瞥一眼关公、张飞,见关公不苟言笑的面庞上,嘴角上扬竟显露出洁白的门牙;张飞一脸自得,牛眼眯成一线,顿时知晓自己刚才那番话捅到了他们的心眼里。他清楚,关张二人皆高傲之辈,但凡高傲者都有着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人生目标,如此一来,栾奕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即给足了他们面子,又为他们描绘了一番美好的未来,可谓合情合理。
关羽顿了顿,爽朗道:“既如此,我等怎能拒绝子奇贤弟诚诚之心?当设案祭天,以立誓言!”
“正当如此!”张飞兴奋地大呼小叫,当即安排家人于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祀等项。只可惜,此时正值冬季满园桃花未开,光秃秃的,若非如此还真有些桃园结义的意境。
四人跪于案前,共同举杯,栾奕高唱誓言曰:“圣母在上……”
话音刚落,张飞打断曰:“这圣母是哪路神仙?俺老张怎地从未听过?”
栾奕冲他微微一笑,“暂且宣誓,待日后弟再为三哥言明。”
“哦!也好!”张飞晃悠着偌大个脑袋,恭恭敬敬跪回原位。
栾奕继续宣誓,“圣母。您的子民典韦、关羽、张飞、栾奕,虽然异性,既结为异性兄弟,则同心协力,传圣母福音,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圣母在上,实践我心,若违此心,永坠地狱!”誓毕,典韦为兄,关羽次之,张飞再次,栾奕为弟。祭罢圣母,关张二人虽不知啥是圣母,却也是喜笑颜开,与典韦栾奕相抱庆贺。随之,设宴痛饮自是不在话下。
酒席之上,栾奕向关张表明,父亲栾邈与他在济南国颇有势力,想邀二位兄长一同南下到济南发展。关羽在涿郡本是一介流浪汉,如今能去济南谋个一官半职正合他意,当即点头同意。张飞为人豪爽,讲究兄弟去哪他便去哪。只是,他家在涿郡颇有田产,若要离开需先将产业变卖出去。如此一来,便需花费一段时间。
栾奕对此不以为意。对他而言,只要关张二人愿去济南,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是下周去,还是下个月去,没有多大区别。此外,他大冬天的从济南跨过黄河到幽州涿郡来,千里奔袭身体早就吃不消了,正好需要歇息一阵。
在张飞变卖家产的时候,栾奕告诫他,酒厂可卖,但酿造赛神仙的器皿绝对不能卖,必须毁掉深埋,切莫让别人将法门学了去。此外,酿酒的工匠也是个问题。
为防止他们泄露秘方,栾奕特地把众工匠请了来,亲自面谈,表示他栾奕愿出重金聘请他们到济南务工,同时还会为众工匠免费附送宅院一座、田产若干。
中国古人讲究故土难离,不过任何时候,对于百姓而言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幽州苦寒之地,百姓生活困苦,再加上鲜卑人时常入境劫掠,生命安全时常受到威胁。是以,张飞手下这批工匠早就想南下迁入中土,奈何举家迁徙并非小事,莫说入住新乡租宅求生的费用,仅路上的盘缠就是常人难以支付的起的。
如今倒好,栾奕免费支付一切,还留下一份大富贵在济南等着他们。他们怎能不喜,怎会不应。当即宣誓愿效犬马之劳,回家打点行装,准备南下济南诸事去了。
7日后,张飞将田产低价卖净,又买来数辆马车装载细软。一应工匠亦是准备妥当,拖家带口尾随车队之后。
一行浩浩荡荡60余人刚出涿郡城门,却听队伍后方一阵马蹄大作,为首一人策马赶来,扬声大喊:“张员外,张员外慢走。”
张飞遂扬手止住众人步伐,问那人追赶自己所为何事?
“张员外。”那人滚鞍落马,恭敬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冀州甄氏管家甄岥,特来拜会。”
“哦?”张飞追忆这甄岥,想到河北甄姓大族只有一家,便问:“可是前上蔡令甄逸大人的家人?”
甄岥含笑点头,“甄逸正是吾家已故家主。如今家事已交由二公子甄俨打理。”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张飞一拱手,又道:“先生此为何来?”
甄岥回应道:“吾听人言,张员外有酒庄一家,可酿美酒曰神仙酿,现欲将此酒庄卖予他人。吾家家主颇感兴趣,特命吾赶来涿郡商讨交易事宜。”
张飞仰天大笑,“先生此来何其晚也。俺老张已卖予他人矣!”
“啊?”甄岥神色一滞,“敢问张员外将酒庄卖予了何人?吾可找其再做商谈。”
张飞答:“城东陈员外处!”
甄岥拱手称谢,正待上马入城寻找陈员外,眼睛的余光却在张飞队伍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细细看去,那少年面如红玉、英姿飒爽,十分俊朗,越看越眼熟,却记不得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