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来吧。”玄武轻声道：“灵女殿才是你的家。君卿笙才是你的名字。过去的一切都忘了罢，就当露水，云烟，切莫深陷。”
他的声音太柔太轻，一时之间，教云初动了心。
过去是过去，未来是未来。
可是，她是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
玄武像是知晓一般，微笑着在原地等待。
“你是不是一早就策划好了？”
“是。”
玄武答的很利落。
云初低眸，冷冷道：“你好狠。”
玄武闻言，竟是微微一笑，道：“若是能测出真正的殿下，教整个芸枝村毁灭又何妨？”
云初道：“你怎么说，我反倒是不知道，灵女活着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害人了。”
玄武道：“自然是救人。”
下一瞬，云初猛然向他发动攻击，可不知道是云初太弱还是玄武太强，云初竟被打毫无还手之力。
玄武道：“殿下，有的时候你要学会，以命换命。”
云初怒喝道：“谁的命不是命？谁活着就该死？凭什么教人去送命？”
玄武淡淡道：“如果有一个灾星现世，要害人，你要如何做？”
云初被他锢住，动弹不得，闻言愣了愣，道：“没有人是天生的恶人。”
这可是答非所问了。
玄武道：“若他十恶不赦呢？”
“我会杀了他。”
玄武顿了顿，又道：“可再若有一个无辜之人存在了，便等于害人，你又当如何？”
“你这是什么问题？”云初眉头一蹙，“无辜之人怎么会害人？”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害人，你当杀不杀？”
云初道：“不杀。”
玄武眉毛扬了扬，眼中流露出不明的情绪，他道：“为何？”
“我若连无辜之人都伤，那我与恶人有和区别？”
玄武道：“可若那无辜之人带来了灾难呢？”
“……”云初又怒了：“你这都是些什么鬼问题？！”
玄武仿佛失控，他喝道：“回答我！若那无辜之人带来了灾难，你当杀不杀？！”
云初真真是莫名其妙，没好气道：“你有病啊？！那全是你的假设，又不是真的。”
玄武却道：“若是真的呢？”
云初哑口无言，若是真的呢？
她当杀不杀？
一个无辜之人，一众无辜之人。
这好像很容易选择，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下不了决断。
……
“要不要休息下？”
君卿笙摇了摇头，道：“不必，前面就是宫殿了，我们快进去吧。”
慕予归没有强求，只是担忧的看着她。
君卿笙心乱如麻，完全没察觉。
宫殿内。
主座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身着白袍，白袍宽大，分辨不出那人的身材，面具是白色的，什么也没有，看上去很是诡异。
面具人身旁有一个紫衣少女，容颜清丽，眸中含着悠然笑意，她怀中抱着一把剑，看上去甚为冷锐。
看见来人，面具人开口道：“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面具人连声音都是雌雄莫辨的。
君卿笙脸色微白，她道：“阁下何意？”
掳走君纯是何意？抓那么多人是何意？带走那个男人又是何意？还有，那个紫衣少女为何与君纯一模一样？！她需要一个解释。
